不一会儿,天空飘来几朵浮云,阵阵微风袭来,金阳感觉到周身一阵放松。
到了傍晚,太阳慢慢地沉下去了,晚霞由红转黑,当天空最后一丝红光也沉寂下去的时候,一天的劳累奔波,让金阳感到有点疲倦了。
匆匆吃了点东西,就准备去上床睡觉。
和金满堂一起来到底层的卧室,打开橘红色的台灯。
金阳奄奄欲睡,这期间,他听到一声枪响。
过了半个小时,冷面书生,司徒南和张丹都回来了,他们吃了点东西,金阳看到他们满嘴是油,手里拿着一个包裹,便问缘由。
司徒南说:“你有所不知,船上的这些干粮吃的多乏味,刚才在船上看海的时候,天空突然飞过来一只海鸥,一直在我们头顶上方盘旋,我冷不丁朝它开了一枪,刚好被我击中,掉下来,将它烤熟了。我们在下面喊了你们几声,没有回应我们,我想,你们应该是睡着了。不过,我们也给你们准备了食物。”
说完,他拿出报纸包裹好的烤肉,一阵香气扑面而来。
金满堂连忙接过来,连连对他们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在上面咬了一口,金满堂看了金阳一眼:“你怎么不吃?在想什么呢?”
金阳突然想起,这是用枪打下来的海鸥,便问:“这枪是哪里来的?”
司徒南脸色突然有点阴沉,看到金阳在盯着他看,又浮现出一丝笑容,说:“这是猎枪,可以打猎,还可以防身。我们没有什么恶意,你看,我们也为二位各自都准备了一把猎枪。”
说完,司徒南走到他的床边,蹲下身,从床底下拉出一只黑色的大箱子,打开箱盖,把里面的东西取了出来,除了他手上的那支猎枪,还有五支。
“这些都是为我们每个人准备,万一有什么闪失,大家可以相互应对一下。”司徒南说。
看到这把枪,金阳想起了陈少爷之前去大兴安岭带的那把枪,怎么看上去这么相似?想必这黑箱子是他们早就放在这船上的。
金阳接过他手上的野味,分了一点给金满堂,吃饱后,便回到各自的床上,躺下休息了。
金阳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扭头看看他们几个,鼾声四起,已经睡得很熟了。
不知不觉间,金阳在迷迷糊糊中,感到眼前好像有什么东西,一睁开眼,却发现一张惨白的脸就对着他,怔怔地看着金阳。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唇红齿白,五官出奇的模糊,没有什么棱角。
她对着金阳,一动不动。金阳陡然心惊,这是谁突然又冒出来了,怎么连个招呼都不打?
这架势很是骇人,金阳连忙坐起来,那女人的脸突然往后一退,金阳看见她穿着一件名贵的旗袍,把身材衬托得凹凸有致,身体也突然往后一退,速度奇快,就退到了底层与甲板连接的楼梯口。
她躲在楼梯口后面,微微探出半个头来,还是不停的看着金阳。
金阳看看周围,金满堂还在呼呼大睡,金阳过去摇了摇他,却没有什么反应,仍然固执地打着呼噜。
金阳又看到另外三个人,躺在各自的床上,也是睡得死沉死沉的,竟也没有要醒来过来的样子。
金阳回头一看,见那女人的头突然不见了,她刚才是掩藏在楼梯口后面的,金阳过去朝那里一看,没看到什么人。
难道趁着这个空当,她就沿着楼道口向上跑了吗?
当时并没有听到什么脚步声,也来不及想这么多,赶紧上了楼梯,来到甲板上。
甲板上的事物一目了然,看得很是清楚,哪有半个人影?
金阳担心那旗袍女跳水了,沿着船舷看了一周,海水深不见底,一片深蓝色,不知道她到底有没有跳下去?
这样看了一会儿,竟也没有什么动静,金阳便准备下到底层船舱。
在楼道口那里,金阳碰到了船长张晨,问他刚才有没有看到什么人?
张晨说他刚才离开了一会儿,没有看到什么人。
金阳问他船上除了他们几个,还有没有别人?
张晨摇了摇头,说:“马上就到夜晚了,天气风云突变,怕是再过半个小时,要开始下雨了。行驶顺利的话,说不定能在暴风雨来临之前,到达长寿岛。”
说完,他走向驾驶室。
金阳来到船舱下面,金满堂已经醒来了,其余三人也坐在那里,金阳问:“这船上除了他们几个人,还有没有别人?”
他们相互看了一眼,都表示没有,这船舱就这么大,有没有人,一目了然。
金阳把刚才看到的事情轻声跟金满堂说了,金满堂听完后,皱了皱眉头,尤其是金阳形容当时怎么也摇不醒他,金满堂说:“我当时在睡梦中,身体没有感觉到。”
金阳没有把这件事情对其余三个人说,要是说了,难免会引起恐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会以为船上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再过半个小时,就能到达那座岛屿,只要一靠岸,管它有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船体突然猛地往下一沉,他们几乎就要摔倒,还好扶住床头的东西,才勉强站稳。
金阳的第一反应是,这船是不是触礁了?又赶紧沿着楼梯,来到甲板上,只见这时,天上的星光和月亮已经不见了,满天乌云,黑压压的向这边飘过来。
金阳看见张晨在玻璃室里认真地操纵着方向盘,金阳来到他跟前,问他刚才是怎么一回事情?
张晨说:“我也不是很清楚,以前这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好多遍,都没有碰到什么情况,这里没有潮起潮落,按理说,也不会触礁什么的。”
船体突然停在原地,摇摇晃晃,就是不能向前行驶。
这时,就听见金满堂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回事情?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变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