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些强大的法器,气场内敛,如同那些修炼有成,返璞归真的宗师一般,看上去就跟普通人一样。这些强大的法器,外表看上去,也跟普通的事物没有什么两样。”
“难道夏大师的意思是,这枚黑龙钥是一件神物自晦的法器?”
对于神物自晦这个词,大家都不陌生,闻弦知雅意,立刻就听出夏大师想要表达什么意思了。
“没错。”
夏大师肯定地点了点头:“黑龙钥确实是神物自晦,所以你们无法察觉到它的不凡,如果不相信的话,你们大可以上前,亲手验证。”
“纪行墨,看你的样子,显然还是不死心,那就过来亲自验证一下我的黑龙钥,彻底死心吧!”展星伸手递过黑龙钥,一脸戏谑地看着纪行墨。
纪行墨脸色难看,接过黑龙钥仔细观察。
只见他的手一触碰到黑龙钥,顿时一阵奇特的触感,从碰到黑龙钥的地方传来,隐隐约约间,他甚至能够听到耳边似乎有奇异的兽吼声响起来,小小的黑龙钥里面,更有一股浩大隐晦,深渊一般广漠的力量,汹涌而来。
恍惚间,纪行墨甚至有些踏足深渊,即将跌落的错觉,一惊之下非同小可,忙不迭退后一步,松开黑龙钥,差点一个趔趄倒在地上。
“纪行墨,你没事吧?”
宋琦树、宁雪溪等人,赶紧上来扶住纪行墨。
“我没事。”
纪行墨摇了摇头,只是,他的脸色无比差劲。
“难道……是真的,这枚黑龙钥真的是强大的法器?”宁雪溪等人,看到纪行墨这副模样,心中也都有了不好的预感。
纪行墨苦涩地点了点头。
经过刚才的查探,他知道,黑龙钥确实是难得的法器,其中汹涌而不外露,霸道而内敛的气场,比他见过的任何法器都要强大,甚至还要在他拿出来的盘龙疖珠之上。
他的盘龙疖珠,打磨成一串,经过特殊加工之后,其实也相当于一件强大的法器,其中疖珠又有劫珠之称,更能帮人消灾渡劫。
但盘龙疖珠的气场,跟黑龙钥比起来,实在是小巫见大巫了。
“难道这枚不起眼的黑龙钥,真的是法器?”
“神物自晦,这可是传闻中那些仙家法器才会出现的现象啊!没想到我居然也能看都传说中的神物!”
一时间,大家惊叹连连。
时明等修法之人,更是迫不及待地一一上前,亲自感受黑龙钥中的强大法器气场,每个人感受过后,脸上都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么强大的法器,他们从未见过。
甚至,时明感觉,黑龙钥比常月观祀堂里供奉的那件镇派法器,都要强大得多。
“神物自晦,这哪里是法器,这分明是一件法宝啊!”
这时,悄然来到展厅里的苏还,神识打量着黑龙钥,眸中精光一闪,发出一声捡到宝的窃喜。
“这次果然是赌对了!”
夏大师等人,虽然知道神物自晦,但对神物自晦的理解,只停留在表面,并不知道,不是什么东西,都有资格神物自晦的。
能够形成神物自晦现象的,至少也是法宝。
法器终究只是器而已,法宝则是宝,里面的气场,早已经转化成为了固定的纹路,充满了大道玄奥,所以能够保存千年万年。
不像法器,时间一长,如果法器里面的气场得不到补充,就会逐渐消散,变成普通的古董。
之前夏大师评价的那件罗盘,就是一个例子。
“而且,这件黑龙钥,是以太冥石炼制成的,在法宝里面,等级也不会低。人间果然不愧是道法起源之地,连这等神料,都能够拿来制作开门钥匙,还真是财大气粗啊!”苏还心中啧啧称叹。
他知道,在久远以前,人间跟仙界还是相连的时候,地球曾经也有过一场辉煌的修炼时代。
那个时候,天地不分,人神往来。
人间界里,有许多强大的存在,直逼仙人,甚至有真仙常驻。
直到后来,接连人间与仙界的通道被截断,从此人间与仙界才隔绝开,人间界的灵气逐渐消散,道法失传,进入了末法时代。
在那个年代,灵药遍地,修炼根本就不缺资源,一些强大的存在,甚至摘星拿月,以大法力炼制神料。
这黑龙钥,绝对是那个时代的产物。
否则,没有谁会奢侈到以神料炼制这种粗糙的法宝,当做开门钥匙,而且太冥石作为神料,也不是谁都能够炼化得了的。
场中,展星已经得意洋洋,开始朝纪行墨进逼了:“纪行墨,愿赌服输,现在结果出来了,你的盘龙疖珠不如我的黑龙钥,按照赌注,你的盘龙疖珠就要归我了!”
“什么,原来他们的赌斗是这样的!”
“真是好大的手笔,我还以为他们只是分出胜负,奚落一下对方罢了,没想到居然是以对方展示的珍品为赌注!”
“这下纪行墨要糟糕了!”
“盘龙疖珠,实际上价值也并不比黑龙钥差多少,一下子失去了,就算是纪家,也得心痛很久!”
大家只知道纪行墨跟展星赌斗,并不知道赌斗真正的内容,此刻听到展星的话,全都炸开了锅,看向纪行墨的眼睛,充满了怜悯。
纪行墨捧着装着盘龙疖珠的盒子,脸色变了又变,动作十分的艰难,手指骨都快攥断了。
盘龙疖珠是纪家准备在临江仙会上展示的东西,关系到纪家未来的发展,这一下子输掉了,对纪家来说,是一个沉重的打击,更是他无法承受之重。
“怎么,纪行墨你难道要出尔反尔吗?”
看到纪行墨脸色难看,迟迟不把盘龙疖珠拿过来,展星忍不住讥笑道。
他倒也不着急,不怕纪行墨不交出盘龙疖珠,他跟纪行墨的赌斗,有这么多人见证,纪家身为武道世家,丢不起这个脸。
如今纪行墨代表着纪家,如果纪行墨输不起,对纪家的打击,同样很严重,而展家也就可以借此发难,对纪家落井下石,使得纪家万劫不复。
纪行墨捧着盒子,神色阴晴不定,心中陷入了挣扎。
宋琦树、宁雪溪等人,也是一脸的阴沉,为纪行墨感到担心,这下子该怎么办?
“赌斗不是还没结束吗?我记得苏还也参加赌局了,他应该还没赢吧!”
突然,一道稚嫩中带着丝丝微不可察冷冽语气的童音响了起来,在安静的展厅中,如同一道闷雷般。
是晓晓在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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