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错了么?这样终年不见天日的变异物种,说不定是什么科学研究失败才有的遗留物,如果带着什么细菌或者病毒,以后只会害了更多的人。”
宋意如气势逼人,说出来的话字字尖锐,温蔓原本就不是性格强硬的类型,被她这样一说,虽然心里气愤,但也找不到反驳的话。
“战砚承你没事就抱着你的女人出去,吵死了!”宋安安显然就没那么好的脾气了,横眉冷目就毫不客气的吼道,“如果这件事情被曝光或者被更多的人知道,我第一个就不放过你们!”
战砚承原本就动了怒意,他的情绪动荡得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玩无聊的捉迷藏的时候她还好好的乖巧得很,准他抱,准他亲,连睡觉的时候都安分的呆在他的怀里。
如今,她的态度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在他杀了萧腾后的样子。
现在她又为了这种莫名其妙的怪物路人甲叫嚣着不会放过他。
他冷笑一声,看着她并不娴熟的动作,“你还想怎么不放过我们?”
温蔓按照女人的指示翻箱倒柜的找到了点药,有点担忧的看着宋安安,她知道战砚承和安安的关系并不怎么好,但是也没想到他们会差到这个地步。r1
“呵。”宋安安的声音更冷,她接过温蔓递过来的绷带和药,十分小心的处理伤口,“我能一辈子吊着你,让宋大小姐永远只能做个婚姻里的第三者。”
她抬头,唇畔的笑容尽显嘲弄,“你要不要试试看,等时间一久,是赞成婚姻的人多,还是相信爱情的人多。”
她只有在心情极其愤怒的时候才会说出这样的话,她从来没有打算到要为了这样的两个人耽误自己一辈子,不值得。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异常的紧张这一家人,甚至不惜和战砚承闹翻了脸,也许是因为同情他们过着这样与世无争的生活被他们打扰,又或者是因为萧腾。
她心里始终有一根刺,萧腾就那样死去,她连在他的墓碑前道句谢谢的机会都没有。
萧腾死在她的面前她无能为力,这一家人,她无论如何都想救下来。
战砚承看着宋安安的脸,眸色晦暗不明,从小沿袭到大的坏毛病,喜欢多管闲事,看见破鸟没窝喜欢管,看见活人自然不会不管。
尤其现在一副仇视他的样子,太阳穴隐隐作痛。
“砚承,我腿痛得厉害,我们先出去吧,大家等下看不到我们更加会担心了。”宋意如被宋安安的话惊到,咬咬牙好不容易才忍住。
她相信,只有砚承想离婚,宋安安她没这个本事吊着他。
宋家的继承权已经跟宋安安没关系了,这个男人她也会以最快的速度夺回来。
她要让宋安安一无所有,就这样凄凄惨惨的过一辈子。
“嗯。”战砚承淡淡的应道,抬手将她横抱起来,沉沉的目光从宋安安身上扫过。
她专心致志,什么反应都没有。
战砚承眸色愈发的暗沉,但还是不动声色的抱着宋意如往出口的方向走。
“顾太太。”宋意如在男人的怀里忽然开口了,“你不跟着我们出去么?你失踪了顾泽很着急,一直在找你。”
温蔓下意识的一怔,马上想起了什么,又低下了头,“不用了,我在这里陪安安。”
宋安安已经懒得去管那两个人了,她只担心如果这件事被曝光了怎么办,虽然没有亲口求证为什么他们的模样会这么奇怪,但她多少能猜到一点应该跟宋意如说的出入不大。
温蔓试探性的问女人能不能让医生来替他们医治,那女人拼命的摇头,褪去了那层凶光,模样惶恐而可怜。
宋安安不是包扎伤口的高手,唯一的底子就是小时候哥哥和战砚承打架受伤她会上点药。
现在三个人里有两个人都受伤了,男人甚至在昏迷不醒,她也不知道战砚承和宋意如会不会把这件事告诉别人
如果曝光了,他们现在这档节目就是最好的媒介
唯一庆幸的是,这个地下室原本可能真的是研究室,所以有着不少的药物,而且都是十分珍贵的品种。
“温蔓,你问她能不能暂时把她的丈夫和儿子安置到的别的地方去?这里暂时不能待了,等我们走了,他们再回来。”
温蔓闻言,立刻照她的话用德语重新翻译了一遍问那女人。
“不用了。”冷漠低沉的声音又重新响起,宋安安抬头,是去而复返的战砚承。
他的身后站着一身阴郁的顾泽。
战砚承淡淡的开口,“顾太太受伤了,顾总,你先带她回去处理伤口,这里的事情我会解决。”
温蔓半蹲在宋安安的身后,她低着头,不敢看朝她走过来的面色难看的男人,纤细的手指不断的绞着。
男人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温温的嗓音跟着响起,“小蔓,伤到哪里了?嗯?”
见温蔓不说话,宋安安在一边替她解释,“她撞到了书架,身上可能伤到了,麻烦顾总为她检查一下,女人的身子骨很矜贵,哪里磕着碰着留下后遗症会很麻烦。”
顾泽眯眸,为什么他觉得这女人说这些是在讽刺他?
“顾泽。”温蔓抓住他的手,咬咬唇,低低的说道,“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倒,跟他们没有关系,他们已经受伤了,我们不要跟任何人提这件事情好不好?”
她不了解他的心他的想法,但是她很清楚他的脾气。
顾泽依旧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温和的道,“没有他们的存在,你就不会摔倒,也不会受伤。”他顿了一下,继续道,“而且以后万一有别的人无意中闯进来,他们还会伤到别人,比如宋大小姐就已经被他们伤了。”
他一字一字都说得眉目温和,可是骨子里那股强势却丝毫不给人抗拒的空间。
他非要计较,是因为她不小心摔倒了,还是因为他们伤到了宋意如?哪怕愚钝如她,也明白这是再明显不过的事情。
温蔓更加用力的咬唇,她很久没说话,时间久到顾泽以为她已经惯性的妥协了。
“
你答应过我。”她依旧低着头,视线没有对上他的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继续道,“你当初答应过我,我陪你参加这个节目,你可以答应我一个要求,任何的要求。”
顾泽英俊的脸已经微微有点沉了,“嗯?”
温蔓终于抬头,“我不想让任何的其他人再知道这件事情,还有,”她弯着唇角,笑起来一如既往的温柔,“把这座城堡送给我吧。”
顾泽终于怔住,定定望着这张他无比熟悉的脸庞。
“你从来没有送过我什么东西,这是我第一次开口问你要,你不会不答应的,是不是?”
他那么有钱,一座城堡于他而言什么都不是。
“好。”不过几秒钟,一个字眼从他的唇中溢出。
然后他俯身抬手将她抱了起来,径直往外走去。
温蔓趴在他的肩膀上,歉意的朝宋安安露出一个笑容,宋安安马上回了她一个安抚的表情。
因为战砚承的出现,原本情绪安定下来的女人立即又如受惊的猫一般,异常警惕的提防着他的靠近。
到底是顾虑他的身上有枪,才没有再次动上手。
宋安安蹙眉,看着居高临下的男人,淡淡的道,“我不是让你出去么,这里的事情我可以解决,你去陪宋意如就够了,我不怕。”
男人只是冷漠的盯着她,“你一直呆在这里,要怎么跟大家解释?”
睡着的时候看见人家就被吓得躲进柜子里,现在来跟他说她已经不怕了。
“我很快就回去了。”温蔓不在,她只能试着用手语跟女人交流,希望她可以懂她的意思将地上受伤的男人搬到床上去。
她没有学过手语,对方显然更加不会懂。
一串低沉流畅的德语忽然从男人的口中流出,他面无表情,即便是说话的时候视线也落在宋安安的脸上。
女人这次显然很快就懂了,小心的抱起地上的男人往床上走去。
“你告诉她,我们明天天亮就会离开,以后也不会有人再来打扰他们,”宋安安也跟着站了起来,转身看着女人不安的在自己的丈夫和孩子之间走来走去,“今天的事情很抱歉。”
“我并没有觉得抱歉。”
“是我觉得抱歉,战少你负责翻译就可以了。”她淡淡的瞧他,“或者如果你不愿意翻译的话也可以直说,我不勉强你。”
气氛有一分钟的安静。
“宋安安。”他开口叫她的名字,“你现在这么生气,是因为今天在厨房看到我和意如,还是生气我开枪打伤了他们。”
他那一枪没有中心脏,已经给足了她的面子了。
宋安安在房间里饶了一圈然后在抽屉里找了纸和笔出来,仔仔细细的写下药物的名称和换药的时间次数,然后将纸和笔递给他。
“我想,你和宋意如今天在厨房,应该把该说的事情都说明白了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