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绿萝代她受的!
母后曾言:她是这世上最尊贵的女子,是西凉的嫡长公主,可如今,却沦落为被人随意侮辱的俘虏
还不等她回过神,腰间一痛,她眼眶蓦地瞪大,牙齿将唇咬的出血,恨不得就此死了!
痛,甚痛!
铁烙直接接触腰间的肌肤,仿佛在吸着骨血!
南玉珩稍稍眯起眼,凑近她满脸苍白的脸,温热的气息刮在她耳边:“烙在这,就不至于让脸给毁了。”
姬鸢清昏过去前,看到的依旧是他那张轻笑的脸,云淡风轻,如山间明月。
醒过来时,腰间那痛还是火辣辣的传遍全身,她呢喃一声,口中干涩至极。
“绿萝。”
“公姑娘!”绿萝的左脸被字烙的丑陋不堪,痂还未结成,血肉模糊,她叩首,泪眼模糊:“是奴婢护主不力!”
“我死了么?”
绿萝摇头,姬鸢清冷下眸光:“既然我未死,那你哭是在可怜、嘲讽我没有反抗的能力?”
这点都不能忍,又怎么能如畜生活下去!
公主是在教她,要想活下去,那颗心也要变冷,连忙擦干净眼泪:“奴婢只是恨,恨天道不公!”
姬鸢清没有力气作答,轻喘了口气:“我也恨。”
可如今有恨又如何!
她伸出手,想要去触碰绿萝脸上的字,却在离她一厘之时顿住:“这个字,你可要好生记着是谁给你的,日后必要还之!”
绿萝惊愕。
姬鸢清恢复原样,伸出手给绿萝擦着泪:“莫要哭了”
“你们两个,出来!”侍卫将铁门打开,冷眼扫过两人,在姬鸢清的脸上停顿一瞬,片刻后又挪开视线恢复常样。
绿萝张嘴想要回话,却被姬鸢清拉住手腕。
“不知二位军爷有何事?”
“别问废话,跟我们来便是!”侍卫轻嗤,转身便走。
这次侍卫只是将两人带出地牢,看着纷纷扬扬的大雪,姬鸢清只觉心中寒凉刺骨,冷风吹进四肢百骸,她冻得一个哆嗦。
“姑娘,他们要带我们去哪?”绿萝轻声问,尽管脸皮上的伤口被风吹得极疼,愣是未吭一声。
侍卫将两人带到耳房旁:“进去,里面已备好衣物,将身子整理干净再出来,莫要想着逃跑!”
姬鸢清唯唯诺诺的应声,拉着绿萝进屋,屋子内却是备好的一桶热水,只是她与绿萝伤口未好,只能拧着布巾擦洗,准备好的衣物,竟是公主华服,看着那衣,姬鸢清胆寒。
南玉珩,他又要做什么!
看了眼四周,根本没有能逃走的暗门,她紧了紧手指,瞥向绿萝,拿起桌上摆着的创伤药给两人的伤口抹了点,这药成分粗糙,却比没有的好。
“快点,别磨蹭!”
外面的侍卫催促,姬鸢清同绿萝已换好衣物,拉开门,踏步而出。
门口,南玉珩披着狐裘已站在那,睨着她,薄唇勾起弧度。
“孤今日带你去个有意思的地方,”
姬鸢清提着心走在他身后,风声凛冽,大雪飘散,院子里的梅花开得正艳,似有冷香来,绿萝低眉顺眼的拿着披风,大气都不敢喘一声的跟在两人身后。
刚踏进院内,姬鸢清就冷的一个哆嗦,她方擦洗完,乌发还是湿的,这一吹直接将紧贴在脸颊的发丝寒的如冰,身前的热气也早已不复存在,绿萝紧了紧手中的披风,走过去手脚麻利的给她披上。
只不过这普通披风,又如何比得上那狐裘?
姬鸢清依旧冷。
很冷!
可,心底的冷,这些早已不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