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卫当然不会被这些陵阳县的大小地头蛇给架上墙便下不了,或许这年月的土著会为了面子什么的,下不来身份耍赖,可朱卫毕竟是现代人的观念啊。
在现代朱卫就是一个**丝宅男,面子什么的,在现实面前早就被丢到十万八千里外,所以该诉苦就诉苦,该装熊就装熊,只要能捞到好处,这点脸面算什么。
既然这些陵阳县的地头蛇让朱卫出兵,那朱卫索性就来个就地还钱,我就只有两千多兵卒能用,要对方数万山越贼兵,你们看能不能打。
然后朱卫也故意把那陵阳县的卢县令给指了出来,他身为陵阳县令,总不能置身事外吧,这官还当不当了,不当了换我来。
要是这个卢县令真的准备挂印逃跑,那朱卫倒是真不客气的把陵阳县收下来,到时候刘繇来说话,朱卫也是有理由的,祖郎山越贼兵来袭,陵阳县令逃跑,他不得不为了陵阳百姓暂时管控陵阳县。
到时候陵阳县便是他说了算,他要怎么搞就怎么搞了。
“啊,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某自当召集县兵守土,只是陵阳县兵不过六百,这个……”
那陵阳的卢县令被朱卫这样一说,不免捋着自己的山羊胡,有些尴尬起来,他还是不愿意真逃跑的,怎么说现在陵阳县也不是没有反抗之力,他自然没必要丢了这个官职。
可是一县的县兵配置本来就不多,六百人又能有什么作用,他还是需要朱卫出兵帮忙啊。
这卢县令又看向了卢氏的老头,现在朱卫明显只答应出兵两、三千,显然还是要求陵阳地方各族出兵六千啊。
“哎呀,朱都尉实在是高看了吾等地方之家啊,吾等家中虽有些族人尚武,能在贼来之时举兵反抗,可毕竟只是寻常百姓,嗯,这样,既然朱都尉兵力不足,那吾卢氏便愿出壮丁一千相助,再加上之前所说钱粮,如何!”
这个卢老头还是狡猾的避实就虚,他说的一千壮丁,可不是他族中的一千私兵啊,谁知道他会派什么人来。
听了他的话语,在他下首的钱氏族长也只能跟着开口道,“也罢,那吾钱氏也可出壮丁六百,钱五百万,粮万石!”
听了他们两家的表态,卢县令便又看向了朱卫下首坐着的李氏新当家,这李氏新当家却只是管自己坐着,当作了一个木桩子般没有任何表态,他是真拿不出多少钱粮和壮丁了。
“吾家出两百人,钱五十万,粮三千石!”
“吾家亦是!”
“吾家稍逊,愿出人三百,钱十万,粮千石!”
“……”
在这县衙大厅中的大小家族们又都纷纷开口,只是一个个的都有些避实就虚的样子,跟着那卢老头有样学样。
“哦,好啊,好啊,朱都尉,汝看,陵阳诸家都愿出力,这样加起来倒也有四、五千壮丁了,钱粮亦不少了!如此可好!”
那卢县令当然知道这些陵阳大小家族的敷衍,但他同时是卢氏之人,自然要为之说话,现在也只能把这些垃圾当宝物的对朱卫说着。
“哼哼哼……,还真是有人出人,有力出力啊!卢县令,卫乃是豫章郡都尉,可不是丹阳郡都尉,依卫看,这几千壮丁就留在陵阳县守城吧!然后卢县令可快骑寻刘牧州求援,至于卫,也只能带着下属迁移之民和新卒,暂去潘阳避贼了,待卫练兵有成,再来讨贼便是了!”
朱卫听了这些话语,不免在口中冷笑起来,随即作势起身便要离开,他可不愿意再和这些陵阳的地头蛇玩虚头巴脑的东西了。
“且慢,且慢!朱都尉,唉,这事情……”
卢县令自然不敢让朱卫就这样走了,急忙也起身上来行礼,他心头也知道这么玩似乎真有些过分了。
“朱都尉,这样吧,还是上次的联军,由陵阳县担负钱粮,只是请朱都尉也多出些兵马,便是新卒,亦可用人数取胜,只是吾陵阳之族人若是由朱都尉来统领,恐有些号令不齐之患,嗯,老夫已老迈了,陵阳之兵,不如就让县令和县尉统领,如何!诸位以为如何啊!”
那卢氏的老头见自己这些话语不能忽悠住朱卫,也只好拿出了底牌,但他还是不愿意把自家的族兵交到朱卫手上,他显然担心这样会肉包子打狗。
至于陵阳县的县令、县尉其实都是卢氏之人,所以这等于是让卢氏统领了各家的族兵。
只是说到最后,卢老头不免看向了钱氏、李氏的两位当家人,就看他们两人是什么意思了,特别是李氏族中出了这样的事情,现在还能不能再出这么多人来,还真不一定。
钱氏、李氏的两位当家长闻言,果然都迟疑的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钱氏的当家人开口道,“此事吾可赞同,不过任何军事,还请朱都尉指挥点派,毕竟朱都尉乃是将门之后,在军事上必然比吾等更擅长几分!”
“吾也赞同,不过,家中方才遭遇贼乱,钱粮实在不足,此番最多出兵千五之数,此外还需陵阳县补足钱粮所用!”
那李氏的新当家这是真没家底了,所以他必须提出这样的要求,毕竟出私兵也是要花费钱粮了。
“好,好,陵阳县必当担负此番的军费,不过,还请各家再资助一二,卢公,汝看,此前各家出资之钱粮,是否也算数!”
这卢县令当然一口答应,但他也知道自己县中的底蕴,所以又向那卢老头问着。
“嗯,这是自然,都是为了守护家园,岂有不出钱出粮之说,李氏倒也罢了,却是方才遭贼,有心无力。如此,朱都尉,这样安排,汝看如何!”
卢氏的老头想了想倒也只能这样安排了,但他还是不知道朱卫会不会答应……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