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青年,年约二十。他浓眉逆翘,冷眼如炬,鼻如刀刻,身穿一席暗紫锦袍,袍内露出红色镂空木槿花的镶边,长的好生冷俊,倒不像是衙府之人。
听闻屋外杂闹,爷孙俩推门而出,看到众多衙役,婉儿蹑手蹑脚的紧跟爷爷身后,只露出两个玻璃球似的大眼珠,闪个不停,一副茫然的样子。
倒是爷爷似乎早已料到,忙不得挤出一点笑脸迎了上去道“各位官爷,今日有空到此,不知有何要事?”
青年颇为警惕,先是走向李贽,打量几番才转身,双目朦胧地道“老人家,前些天小弟外出,不想遭歹人追杀,逼至鱼火崖落海。家父派人沿路查探,不想今日得见愚弟尚在,心中万分感激,还请老丈受我一拜!”
说着青年甩开锦袍,顿是一跪,见青年如此,后面衙役们也是效仿,齐声道“请受我等一拜!”
御龙爷爷忙道“各位官爷可是折杀老朽了,既然如此,李哥儿你随他们去便是了!”
李贽本也不知这事儿,听得如此便也乐见其成,又见青年诚恳如斯更是信了几分!
再次谢过老人一家,看着婉儿含情脉脉的眼睛,李贽又是一番安慰于她,便随一众衙役出了院门!
御龙老爷子好歹活了一大把年纪,头发丝拔下来都是空的。等李贽等人走远,爷孙俩便跟了上去。
亏得二人出了院门,行至半路,爷孙二人忽见身后火光连天,细辨之下,正是自家院内起火,老爷子心知事急,容不得返身救火,忙带着婉儿向前追去!
话说李贽一行人,出了院门便赶往越河县衙。正走着,锦衣青年瞥一眼左右,衙役会意,点头应答!
紧跟着,一衙役小眼一眯,面部横肉一抖,自后腰抽出佩刀,未待李贽回头,陡然捅向他,顿时寒光乍现,数十道眼光紧盯刀刃。
正如套语,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叮”的一声,小眼衙役虎口生痛,刀锋偏转!
再是一看,一把明亮的寒刀自一人前胸穿出,刀尖还有滴没滴的落着几点血珠!
然而,此人却不是李贽!
方知,自前些日子爷爷镇上抓药,听得越河县尉李大人病危,其独子又遭人追杀失踪,便是想到自家屋中所救男子。
匆忙赶回,又询问李贽可是本地之人,也是想确认一番,而婉儿的解释,倒是消除了老人心中迷惑。
想来是李贽无意时撞了脑部,损伤了记忆,便让他住了下来!
后又深思,县尉病危,独子遇危,绝非偶然。今右丞吴琳手握重兵,把持朝政,各郡亦是图谋不轨。
如此形式下,唯独临海郡守无能,一味图乐,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想到此处,老爷子便是心中有了几分定夺!
今日衙役来寻,老爷子将计就计,欲先迷惑来人,使其防心消退,而后出其不意,后发制人!
千算万算,没算到锦衣青年为杀人灭口心狠如斯,放火烧人,老头子也就随之出手!
言归正传,小眼衙役误杀同伴,惊得众人目瞪口呆。
正是婉儿爷孙二人追至此处,见李贽命在旦夕,老爷子甩出一把柳叶飞刀从衙役刀下救得李贽一命!
锦衣青年正是县令之子钱琼,见得李贽被救,眉头一皱道“老人家,何必多管闲事?”
婉儿却是急了,去了方才的乖巧,叉腰怒道
“见你富贵人家,满口仁义道德,却不想如此鄙劣,烧我屋舍,竟言我多管闲事!”
“你们既侥幸逃得一劫,却又诚心寻死,那也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钱琼略带邪气的笑道。
一言不合,便是开打,众衙役丢下李贽一拥而上,与二人战作一团。
老爷子艺高人胆大,迎上前去,起如轻风,落如利箭,一套**拳耍的虎虎生威,即便空手赤拳,众衙役也难近身。
却不想钱琼暗箭伤人,一根羽箭直插老爷子右腿,衙役们见机而上,老人又连中几刀!
另一边,婉儿使得一支七尺红缨枪折合约17,先是一招踏雪寻梅,九寸枪锋直抵一人咽喉,又是灵蛇出洞,随后三环套日招招逼人,枪法层出不穷,倒也轻松。
正打的得意,又见爷爷不支,随即连攻数枪,一招横扫千军逼退来敌,反身想救下爷爷。
就在此时,御龙婉儿两眼泛泪,来不急说她伤心欲绝,场中异变突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