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蔹又想了一会儿,眼睛发出一道精光:“他扣你工钱?”
白凝闷闷吐了口气,将脑袋撇到了一旁,不想说话。
陆蔹越挫越勇,继续:“我知道了,他是不是对你图谋不轨?”
白凝忍不住了,转头瞧了陆蔹半晌,却是被这人气笑了:“陆神医有这个心思猜来猜去,还不如赶紧给相爷疗伤才是正经。”
白凝说完,楚维束便接了话茬,语气中没什么情绪:“是陛下的暗卫所伤,跟她无关。”
陆蔹一顿,心下一惊,原本戏谑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陛下的暗卫为何会跑来丞相府?”
白凝:“并非丞相府,而在凉府。”
陆蔹更是惊讶:“你俩去凉府了?”
白凝顿了顿,摸了摸下巴:“去过了。”
“你俩单枪匹马去了凉府?”
“不错,我俩,去了凉府。”这回说话的人是楚维束。
陆蔹不敢再有所怀疑,轻吐了口气,从灵器内取出医用品,一边帮楚维束清理着伤口,一边问:“公子可确定,那凉府内外都不曾留下线索?若是日后被陛下的人查到什么蛛丝马迹,免不了又是一场麻烦。”
楚维束眯了眯眼睛,回头想想觉得陆蔹的话很有道理:“让骖严带一队人去,天明之前,将那凉府内外烧个片甲不留。”
一把火通通烧了,他倒要看看皇帝小儿如何与他叫板!
白凝坐在一旁,默不作声地听完两人说话,这才开口,问向陆蔹:“相爷这毒可有大碍?”
陆蔹刚好为楚维束包扎完,叹了口气:“这毒是皇家特制,需要点时间容我炼出解药,在此之前,相爷身上的毒只可压制,公子要记住,中毒期间万不可运灵,否则会很麻烦。”
这边还在说着话,那边夜幕之中,骖严已经领了一队人出了相府。
凉府府宅内的熊熊大火烧了一整夜,直到次日大早,这火势才逐渐小了下去,偌大的府宅一夜之间化为乌有。
辰时,白凝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睡在了楚维束的榻上。
昨天忙到很晚,白凝担心回去了会吵醒儿子,索性就在楚维束这边留了一夜,但她记得昨晚自己是去隔壁房间睡的,为何一觉醒来会跑到了楚维束的房间?
正在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房门被打开了,楚维束负手走了进来,看了她一眼:“醒了?”
男子寻了张凳子坐下,径直瞧着榻上的女人。
“你已经在我这里一连睡了两晚了,溪儿那里你打算怎么交代?”
白凝冷冷抬起眸子,瞧着他:“昨晚怎么回事?”
“昨晚?”楚维束戏谑地笑了笑,“你不记得了?”
白凝一怔,看了一眼自己还算工整的衣服,又一次瞧向他:“记得什么?”
楚维束挑了挑眉,眼底带笑:“昨晚你说你渴,来我房里喝了一杯水。”
白凝郁闷地拧起眉,手指着自己:“我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