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半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兴阳的城门外。
柳三铜放眼望去,一座巍峨的城墙拔地而起,雄立一方宛如怒目金刚。
这些货物换到下一座城市价格就卖得很高,有的甚至翻了几十倍。
这进了兴阳,将货物马车一处理,足足有了五百两银子,这可比普通工人一年多得多啊。
贝爷叫上柳三铜找了一家上好的酒馆,点上了几个小菜。
柳三铜给贝爷倒了一杯酒,道:“贝爷我真是好奇,你这么厉害怎么就成为乞丐了?”
贝爷泯了一口,“我嘛就有一个嗜好,就喜欢把自己弄得一无所有,然后走一圈又能白手起家的这个过程。”
柳三铜竖起了大拇指,“我服,这辈子除了姑奶奶就服贝爷你了。”
“你姑奶奶?”
柳三铜小声解释道:“就是老相好。”
贝爷哈哈一笑,“三铜兄弟你真是风趣。”
二人正在闲聊,旁边的饭桌坐下了一位姑娘,后面站了一个丫鬟和一个随从。
柳三铜斜看一眼,披着一件白色纱衣,一缕青色垂于胸前,略施粉黛却将精致的脸庞存托的完美无疑。
这姑娘点了几个素菜,将旁边的丫鬟侍女一同叫来坐下。
柳三铜心里赞叹道:“长得真是漂亮,而且还这么平易近人,真是不知道是哪一家的姑娘。”
这姑娘刚坐下不久又传来一阵上楼的脚步声,人数应该不少。
果不其然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年轻公子在一帮人的簇拥下上了楼。
小二在前面引路,“王公子里面请!”
小二这一转身刚好挡了一下王公子,这王公子一脚就踹了过去。
“狗东西晃什么晃,本少爷不认得路?”
小二立马爬起来,跪在地上,“王公子说的是,小的知错了。”
这王公子乃是兵部大人之子王尚才,平日里嚣张跋扈。
王尚才路过这位姑娘桌前,忽然折了回来。
脸上淫笑着:“呦!这不是路文瑶妹妹吗?真是好巧啊。”
“不得无礼!”路文瑶旁边的随从立马站起来横在身前。
“放肆!”
王尚才后边两个大汉将这随从一把抓了过去,二话不说就从楼上扔了下去。
“啊!”路文瑶惊叫一声,指着王尚才。
王尚才你好大胆,竟敢当街行凶!
王尚才忽然哈哈大笑,“哈哈……谁不知道央国兵部是我爹的,央国战神是我干爷爷,谁敢动我。”
说完用筷子动了两下路文瑶桌上菜肴。
“看看!看看……唉!文瑶妹妹啊,你爹太抠门了,你怎么能吃这东西呢?”
上下贼眼看着路文瑶的妙美身材,伸手就去拉。
“文瑶妹妹我请你吃燕窝,给你好好补一补,嘿嘿嘿……”,
“不许动我家小姐!”身边丫鬟想要上前阻挡,却被一巴掌扇了过去。
柳三铜气得早就想动手,却被贝爷一把拉住。
“三铜兄弟,这王尚才背后绝非一般人能去碰,你可要想好?”
路文瑶挣扎着,吼道:“王尚才我可是水圣莫元帅未过门的媳妇,你就不怕水圣拿你是问。”
王尚才楞了一下,转眼又威胁道:“水圣再厉害他能强过我战神干爷爷,再说我就请你吃顿饭,又不干别的啊!”
柳三铜忽的坐起,“这王八蛋竟敢打我弟妹的主意,我说路文瑶这名字怎么耳熟呢。”
柳三铜忽的过去,疾如闪电,猛得一拳就朝王尚才脸上打去。
半空中鼻血飞溅了出来,王尚才向后重重的摔去。
“公子!”
所有人大惊失色,就连周围的客人也都吓傻逃跑了。
“快走,有人敢打王尚才了。”
“别看了,再看下去就出大事了。”
“……”
王尚才摸了一下鼻子,满手的血。
“血……我流血了,……我流血了!杀了他杀了他。”
王尚才疯狂的咆哮着。
面前冲来一位魁梧大汉,抽出一把大刀就当头砍来。
柳三铜一掌劈下,一腿扫出,刀断人飞,其他大汉满脸惊骇,都不敢再上。
王尚才捂着脸,指着柳三铜吼道:“你是谁,敢不敢报上姓名。”
柳三铜铁青着脸,道:“不告诉你,我就不说,孙子我看你能拿你爷爷怎样。”
“扑!”贝爷刚喝了一口酒,就被笑得喷出来。
“你……”王尚才气得直跺脚,“你给我等着,我们走!”
柳三铜身形一晃,闪到楼梯口。
“孙子,我让你走了吗?”柳三铜阴冷的威胁道。
王尚才后退一步,颤声道:“你想干什么?”
柳三铜摸着脑袋,灵光一闪。
道:“先给路文瑶磕头道歉!”
王尚才恨得咬牙切齿,旁边的人立马劝道。
“公子先忍一忍,我们回去马上请府上的武道高手。”
王尚才忍住愤怒,对着路文瑶磕头赔罪。
柳三铜一乐,又说道:“给我学狗叫滚出去!”
“你个王八蛋!”王尚才气得直接就冲柳三铜扑过来。
柳三铜抬腿猛得一脚就踹出。
王尚才捂住自己的裤裆,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
贝爷哪见过打架这么阴的招式,又笑得合不拢嘴。
王尚才的手下立马跪在地上,“大爷你高抬贵手,我们替公子受罚。”
说完就有好几个大汉跪在地上汪汪汪的学狗叫。
柳三铜嫌弃的说道:“叫得真难听,既然奴才要帮主子受罚,也不是不可以。”
“这样吧,你们找一根大木棍把你家主子捆在上面抬出去吧!”
“这……”
一手下为难的看着依旧捂住裤裆的王尚才。
王尚才一听不用学狗,立马喝道:“还不快去!”
不一会儿就看见王尚才被人用一根木棒抬了出去。
大街上人们忍不住笑道:“这不就是抬死猪吗?”
“小声点,不要脑袋了。”
“……”
柳三铜心里一阵痛快,自言道:“莫羽啊,你回头得请我十顿大餐,我可是救了你大老婆啊。”柳三铜走了过来,却见路文瑶狠瞪着自己,眼里似乎充满了怨恨。
疑惑的问道:“文瑶妹子你怎么了,我脸上花了吗?”
下一刻却是抬起右手,给了柳三铜一巴掌。
柳三铜彻底打蒙了,“你疯了吗?”
路文瑶道:“莫羽你好狠的心,竟然已经抛弃了我,你还救我干什么。”
说完猛得将一面令牌扔给柳三铜,就跑了出去。
柳三铜接过一看,上面一个羽字。
自己立马从怀里一摸,原来莫羽给自己的那一面令牌,刚才掉在地上被路文瑶给捡起来了。
贝爷继续喝着酒,看不出这一反差。
“三铜兄弟,你这又是唱哪一出啊?”
柳三铜柔着自己的脸,“贝爷啊,这可是天大的误会啊。”
贝爷收拾东西就招呼着柳三铜走。
“三铜兄弟,这里不能待了,我们边走边说。”
从酒馆的后门两人溜了出去,柳三铜也顺便把与莫羽的关系说了一遍。
贝爷倒是不好奇他与路文瑶的误会。
转头说道:“三铜兄弟你可能要摊上大事了。”
柳三铜长长的啊了一声,“啊……我又摊上大事了,能有多大啊?”
这句话在明华山李长空给自己说过,想不到自己逃到了兴阳,又给撞上一件了。
贝爷道:“央国朝局的大权其实是战神为首的武官把持,但是皇帝却暗中扶持文臣,想要以文安天下。”
柳三铜疑惑道:“那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贝爷停下脚步,道:“兵部暗地里听命于战神,礼部是忠顺于皇帝,今日他们的子女产生了矛盾,这事如果闹大了,就可以演变成政变,皇帝都保不了礼部大人。”
可是明明是王尚才不对!
贝爷摇了摇头,“结果是路文瑶毫发无损,但是王尚才却是被羞辱出门。”
柳三铜心头重重一击,“难道自己帮了倒忙?”
“贝爷你教教我,可有什么法子解决,要不我去兵部告诉那帮孙子是我做的。”
“没用的,兵部一定会死咬礼部,你去了没用,除非……”
柳三铜看着贝爷的神情似乎有救,急道:“除非怎样?”
贝爷拍着柳三铜肩膀,“除非你就是水圣之子,路文瑶是你莫羽未过门的媳妇,兵部与礼部的斗争就演变为兵部与央国水圣的斗争,也就意味着是央国武派内部的矛盾。”
“什么?”柳三铜惊得跳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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