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听到那书童称他为孔明先生,这是那人的拜帖。”
张钰接过来,还未翻开便问了一句:
“他什么年纪?
“大概看起来比家主年轻些,估计差不多三十上下。”
“啪!”
张钰惊得手中的梅子都掉了。
【希望他是姓孔名明还好,不然我的世界观可能要崩。】
走到窗前,借着稍显晃眼的日光,张钰凝眸看去,第一眼注意到的却不是内容,而是这仿佛有着无穷吸引力的字迹。
来到汉末后,张钰也学了不少字体,什么篆体、隶书、草书他已经码得门儿清,信手挥毫都能来个几笔。只是这不是他的技能,并非通过兑换得来,而是他自己随意写着玩儿而已,所以只能算是业余级别。
不过鉴赏能力和个人水平从来都不一定成正比,起码张钰自认为自己的审美还是带了些“遍观上下五千年”之眼光的。
依他看来,眼前这些字实在是太漂亮。
可以说,这是张钰见过最好的隶书,粗犷而豪放,和当世书法大家钟繇的小巧字体各具奇美,而层次丝毫不落下风。
这是妥妥的宗师级别。
抱着欣赏的态度翻看了半天,张钰这才想起这是一份来自“孔明”的拜帖,总算回过神来朝内容看去。
“颍川胡昭,闻君《爱莲说》而心喜,引为同道,特来拜会。”
“胡昭……好耳熟的名字,主任?”
“滋滋……呲呲——”这是每当张钰召唤“人工服务”时会出现的状态,不过也好,这证明主任不是时时都在,不然总难免给人一种被偷窥监视的错觉。张钰可不希望以后自己有什么不可描述的时候都有人时时能冒出来接话……
“醒醒!”
“嗯……怎么了?”
“走,跟我出去看看小孔明去。”
“孔明?你在逗我,现在是192年,诸葛亮还在豫章呢!”
“不懂就别哔——”张钰得意道,“人家叫胡昭,不是诸葛亮。”
“我不懂?胡昭今年三十一你说是小孔明?你学坏了……”
“自己菜还怨别人,图样。”
张钰整理了一番衣衫,将标志性的大氅披上,整个人依旧是风姿如玉,俊的令人发指。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习练过一段时间五禽戏之后,那个坑爹的【弱不禁风】徽章也渐渐开始产生虚影,起码张钰不用再担心时不时就会头晕目眩进入贤者模式了……
走出院落,张钰朝大门而去,不一会儿就看到了门外的景象——郭嘉竟正和那位文士聊得火热。
“奉孝兄。”张钰微微讶异,不过心下便了然,这二人都是颍川的同乡。
“玉郎!来来来,让嘉为你介绍,这位可了不得,世之大才!。”
“奉孝言过了,昭无甚了得之处,料事之机谋差奉孝甚多,论及才名亦远逊玉公子。”胡昭笑着朝张钰一礼,“昭久闻毋极侯才名,其文章虽少而精,更以七言称名,尽去其杂俗之意,乃是文坛宗师,昭实在是倾慕已久。”
“孔明先生过奖,”张钰跟着还礼,态度真挚,同时调出了系统。
“胡昭,(公元161年——公元250年)
颍川人,三国时期隐士、书法家。
幼读经史,学识渊博,尤其精通典史,工于书法,弱冠便因才华绝世而为世人称道。
他因厌恶仕途生涯,为避免无休止的郡县察举与公府辟召,便客居冀州,醉心于经史书法。
初平元年(190),袁绍闻知胡昭乃颍川名流,才华盖世,韬略过人,不惜降尊纡贵,多次登门拜访,请胡昭出山,胡昭皆“坚辞不就”,并看出袁绍嫉贤妒能。
为防不测,胡昭悄悄地逃离冀州,早在袁绍命人缉拿之前便逃离所居。
武力——36(38)
统率——38(43)
智力——90(94)
政治——78(86)
※才学——94(97)
注:才学一项仅有特定人物拥有。】”
这家伙,都是特殊人物了,珍惜程度简直爆表啊!而且这智力和才学,妥妥的文士巅峰,和蔡邕、郑玄应该是一类人。
不愧是叫孔明的男人!
张钰起身,心觉这位大才和自己还真有点儿像,也是屡次被袁绍登门拜访,也是坚辞不就……话说这时候的袁绍还的确是一副礼贤下士的姿态。
只不过可能是颜值和身份问题,袁绍最终向自己妥协,却派人去找他算账,还好这位活了九十岁的孔明智力过硬命过硬,这才逃脱一劫。
摆出一副“请”的姿势,张钰还未说什么,只听胡昭又道:“实不相瞒,昭因不愿出仕而欲归往颍川故乡,只是前日恰好有幸拜读玉公子之《爱莲说》,心中大生知己之感,便来此一见,算是了却夙愿一桩。”
“哈哈哈,孔明兄和我与玉郎可算是同道中人了,我二人俱都不愿仕袁,而幸得玉郎与袁绍私交甚笃,更有爵位相护,你来到中山可说是明智之举,从此便可安心作学,与我二人把酒谈天了。”
张钰心道人家可是真的隐士,你丫就是来混酒喝的有木有!
吐槽一句,笑容已经挂在脸上,张钰将胡昭和那小书童引入了府院。
“奉孝兄所言不错,孔明兄才名钰亦有听闻,比起钰这好逸恶劳、随心随性的态度实在胜过太多。
不过好在,我等都是寄情山水、厌恶仕途之辈,中山风景之佳处亦有不少。钰与奉孝曾言,酒逢知己千杯少,孔明兄若待得习惯,大可在此长留,同钰和嘉一起饱览这如画江山!”
“烽烟处处,山河褴褛,二位兄台意趣高雅,只不过嘉还是免不了这凡俗之心,想为天下平定而献一份力了。”
郭嘉笑笑,对张钰的话并不赞同,谁知刚说完,胡昭便在一旁认真接道:
“人各有志,寻到适合自己的道路方能人尽其才。奉孝之机变奇谋胜过孔明多矣,正应出仕投一明主,以自身之才辅佐其成事,方能显耀无匹光辉;至于玉公子,先前的《阿房宫赋》字字珠玑,读来教人猛醒,良久犹在耳畔振聋发聩,其效如同千万军势,正乃以笔为戈,以字为军。
二位都已经寻得属于自己的道,而昭的道,便是尚学、修史、书法而已,若玉郎不弃,昭便就此寻一所在,同二位且行且为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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