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一瞬间,四周经历沧海桑田无穷变幻,只剩下自己和眼前的照夜玉狮子。而自己理应走上去,跃马而上,在它的背上纵横四海、驰骋天下。
“系统,骑术怎么卖?”
“1勉勉强强200经验点。
2小有所成:500经验点。
3来去自如:800经验点。
4娴熟无滞:1000经验点。”
由于没有马镫,张钰出于安全直接兑换到了小有所成的级别,缓步朝着不远处的白马走去。
“公子,你不是”
韩龙话说一半,却见张钰以一个颇为熟练的动作翻身上了马,一下子惊得没说出话来。
“你得记住,这世上没什么是你公子不会的。
如果有,那也只是公子没有经验而已。”
嗯,没有经验点而已,没毛病。
玉狮子上没有马镫,甚至连马鞍都没有,但是宽厚的背上却并不十分硌人。
张钰双手轻轻抓着它长长的鬃毛,低头在它耳边道:“走吧,带我随便看看。”
这马儿竟好似能听懂话的一般,兴奋地打了一个响鼻,开始“踏踏踏”地绕着小溪慢跑着,惊得附近栖息的马群纷纷站起朝四处散开。
骏马美景、纯净的自然风光让张钰身心俱醉,不由得放声高歌一曲,以抒胸中高尚情怀:
“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连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什么样的节奏是最呀最摇摆”
“聿!”玉狮子的步伐加快了节奏,让张钰在颠簸中渐渐酸爽不已。
“韩护卫,你可知道公子唱的这是什么曲子,为何听来如此奇怪?”夏侯兰在一旁低声问道。
“嗯这世上没什么是公子不会的,我等不知也正常!”
这一人一骑环行小一圈,又回到了两人面前。张钰轻扯鬃毛,马儿会意的停了下来,甚至还稍稍低了低身,方便张钰下马。
第一次骑马,还是这样的马中极品中的极品马,张钰心中爽快如坐云端。
“子若兄,这便是你说的,咳咳,暴烈之马?”
“噗!”玉狮子极为人性的看向了夏侯兰,鼻孔中猛的喷出股气来。
“我看它很温柔嘛!”张钰摇头晃脑,一旁的玉狮子也跟着摆了摆脑袋。若让旁人看了这副通灵样儿,定会禁不住发笑。
“若是其他人来,兰是决然不信的。可要是公子这般人,那便说得通了。”夏侯兰带着和善的笑说道,看样子是真心为张钰高兴。
差人为玉狮子取来马鞍和缰绳等马具,夏侯兰又引着二人给韩龙挑了一匹稍逊玉狮子,但也极为神骏的青毛马当坐骑。
张钰和韩龙一人牵着一匹骏马,在马场门口向夏侯兰作别,同时深感满载而归、不虚此行,
“公子,我早就将马儿的名字想好了,你有一首诗叫蒿里行,那龙这马儿就叫浪里行!公子的玉狮子这么漂亮,你起好它的名字了吗?”
“以公子蒿里行的水准,这白马名号想必也文采斐然啊!”夏侯兰恰当地恭维道。
“这还用想?就叫小白了!”
“噗!”两人一马为之绝倒。
携马归来,已是黄昏落日,渐渐深沉的夜色中只有马蹄声响动。
小白不愧“照夜”之名,在黑暗下那一身白色皮毛像是夜光般明亮,于是张钰便让它去前头照明了
当张钰和韩龙将两匹骏马牵往后院的马槽时,正巧在院中碰到了要出门去的张世平。见过儿子太多神奇的他只是微微惊讶,然后便乐呵呵地夸赞了几句,比自己骑上了宝马还要开心。
张钰本想将马镫搞出来给小白配上,可是看多了穿越的他深知这东西对于骑兵战斗力的可怕增幅。自己只是一介除了帅什么都没有的匹夫,若是把这个大发明露出来,恐怕消停日子也得献给军阀,这才作罢。
之前每日的跑步已经被如今的遛马取代,“俊美玉郎自潇洒,长衫白袍骑白马”已是中山城中一道有名的风景,连带着早晚时辰这上街的人都多了不少,男女老少闲逛晃荡只为一次巧遇,得以一睹玉郎风采。
当第一片秋叶落在地上,开始它化泥护花的使命时,张钰已经完全融入到了东汉末年的社会中。
这里有着淳朴的民,有着善良的百姓。
这里有着贪婪的官,有着无奈的贼寇。
这里没有电脑,没有手机,也没有网络。
这里却有视自己如生命的父母,和倾心忠实于自己左右的莺儿、韩燕和韩龙。
趁着冬天还未来临,也是时候出去走走了。
张钰是被冻醒的,哪怕裹住的四个角也无法阻止明显的秋寒。
将衣袍中又添了一层内里,他着装梳洗完毕后又像往常一般去正房向父母问安。
这源于明代、被清宫戏发扬的礼节在此时让张钰习惯性地做了出来,被他倍感自豪的父亲传扬出去,反而成了中山国内近乎家家户户子女晚辈起床后都要做的第一件事情,玉郎的品德和形象在中山人民的心中是愈发高尚了
刚刚从堂屋前经过,就听到屋内正是张世平和张硕在交谈。张钰想着先向父亲说了早安再去找母亲也成,便倒回门前。
正欲推门而入,却听到张世平道:“常山得去一趟”
“咯吱!”
听到这极为重要的地名。张钰愣是顾不得敲门,把门轻轻一推走了进来。
“父亲早上好!”
“好啊钰儿,今日起的可是很早呢。”
“早吗?嘿嘿孩儿也不知,全凭自然醒。”
说起来,这时间可是个大问题,古代没钟表,一般家里又不会有日晷一类计算时间的东西,所以根据太阳和天色判断早晚是最简单的方式。
“好了,快去找你母亲吧,为父这里还有些事要处理。”
张钰没有动身,而是问道:“不知父亲有何要事?可否说给孩儿听听。”
张世平对于张钰的要求一般自是全无不可,应允道:“也是,差点都忘记我玉奴儿早就长大了!
说来也不是什么要事,只是为父先前和一塞外马商有过约定,入秋之前运马到常山。只是这秋季已到,常山那头还是没有讯
讯息。
也不知是马商未按约定前来,还是我张家在常山的商铺有了状况。所以为父打算差人去看看,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钰听完,用一双黑曜宝石般的眼睛看着父亲问道:“不知孩儿可否前往常山,代父亲一探究竟?”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