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在我的脑海,很快便幻现出小胖和杨云嫣的身影。请大家(%¥¥)想起,这两个曾经令我难以割舍的女人,我心里莫名的痛。
“也许一个人一生当,爱情的总量是有限的,不可用心去爱每一个遇见的人。所以,我相信,真正的爱,往往是第一次那个令你心动的人,或者第一个令你心痛的人。”
冯梅说着竟哽咽起来。
我的手落在了她的肩膀,轻轻地安慰道,“梅姐,都怪我不好。是我勾起了你的伤心事。”
“没有,我是哭给我自己听。姐姐今天找你来,其实,是想找一个人好好的倾诉一下。哭完了,我可以放心的去嫁人了。”冯梅说。
“那你哭!为了曾经逝去的爱情,尽情的哭!”我拥住了冯梅,轻轻地拍着她的背,让她尽情地在我的肩膀哭泣着。
与此同时,我的眼眶也湿润了。
这话是在安慰别人,却分明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何偿又不是一个迷失者呢!
冯梅迷失的爱情,最起码还找到了家,找到了一个最终的最宿。她哭完了,可以痛痛快快地去嫁人。
可是我呢?我哭完了,找谁结婚去?
艾菲菲也许是我最合适的目标。可是我真正的爱她吗?我自己都不知道答案了。
爱,是肯定的。
但那是你的最爱吗?已经在这座充满了**的城市里迷失了方向的我,心还有爱情吗?
我还能回到过去吗?
我心里充满了疑问。
回忆固然是美好的,可真正要我回到过去,重新去选择的时候,也许我会犹豫。也许有些东西一旦错过了,永远也回不来了。
当下,我考虑的更多的可能是钱。是谁能给我带来更舒式的生活。唉!我想我已经回不到过去了。
“好了,程宇!姐姐谢谢你,这大半年时间的陪伴。你再去帮我把胡辉叫过来!我有些话要对他说。我知道他一定对我有想法,所以,我决定还是和他谈一谈。”
冯梅轻轻地推开了我,欠起了身子。
我连忙从桌子抽出了纸巾给递给了她。同时也给自己擦干了泪水。
我在她的办公室里,停顿了好一会儿,收拾起自己伤心的情绪,才出了办公室。
而此时的冯梅,也恢复了先前的冷静,只不过细心观察的话,还是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刚刚哭过的女人。
“胡辉,你去一下课长的办公室!她有话对你说。”我的手落在了胡辉的肩膀。
这小子先是一愣,很快脸便露出了兴奋之色。连忙从抽屉里取出镜子照了又照。
望见这情形,我心里头不由得一阵感叹,这是多么纯洁,多么炽热的一份感情啊!
也许,只有情黩初开的少男或少女才能有这样的情怀!
明明对方伤害了你,你心里恨着她(他),只要一有她(他)的消息,便又立马会变得激动起来。
这,是爱情的力量。
半个月后,冯梅走了。
张敏组织整个业务部的人为冯梅举办了一场欢送仪式。冯梅走的当天晚,胡辉请我吃宵夜,喝过酒的他,哭得稀里哗啦。
其实,那会儿我的心里也不太好受,伤感了好一阵子。毕竟办公室里又少了一个妖精,很想念和妖精一起出差的日子。
我正喝酒喝得起劲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我一看是从云南那边打过来的。
当时,我心便一阵狐疑。心想,会不会是我的好兄弟姜兆雷啊!
我很快便接通了电话,一听是个女声。当时,我心里“咯噔”一响,很快便联想到了姜兆雷的老婆姚戏春。
当我多听两句的时候,心里便激动起来。这冷静略带几份温柔的声音,分明是金姐。
“金姐!你在那边还好吗?”我激动地叫了起来。
“还行,现在酒已经开起来了,生意还不错。”金姐笑着说。
“那好,只要金姐好,那什么都好了。”我说。
“是吗?那你有没有想我啊!”金姐的声音,忽然间变得无的温柔。
“想啊!我白天想,夜里想,可是有什么用呢?”我笑着打趣道。
“想我,明天,你可以见到我了。亲爱的,明天到机场来接我!”
听金姐这么说,我心里无的激动,没想到,她这么快回来了。可心里又有些隐隐的担心,我在想,我们这么明目张胆,会不会被她的男人严厂长知道啊!
不过,很快,我又打消了这种念头。心想,以金姐这样的大智慧,肯定是不会有问题的。她连我不举的点子都想得到,这种事情,她自然会处理得巧妙。
想到这里,我放心了。
第二天,傍晚时分,我骑着我的那一辆二手摩托车去了机场接金姐。
当我在大厅里,老远看见那一头熟悉的大波浪头的时候,不由得一阵心慌起来。
因为,她身旁还跟了一位年青的小靓仔,只见那家伙和我年纪差不多,戴着一顶蓝白相间的帽子。
我心里一阵紧张:金姐不会又找了一个小白脸!
当我看清那小靓仔的面容的时候,心里莫名地吓了一跳:戴军!这不是戴军吗?这小子怎么来了?难道,他提前出狱了?
“嗨!程宇!”金姐朝我扬了扬手。
“金姐!”我兴奋地叫道。不经意地望了她身旁的戴军望了望,那小子一脸的苍白,瘦了许多。
戴军朝我淡淡地瞟了一眼,眼神左顾右盼,显得有些尴尬。毕竟我们曾经一起爱过同一个女人。
“你好!”
“你好!”
我们彼此凝望许久,几乎是异口同声地打起了招呼。
金姐朝我我们望了一眼,旋即便笑了起来,“怎么了?你们以前不是同事吗?是不是还在想着以前的一些破旧的往事啊!”
我把手搭在了戴军的肩,装作很亲热的样子,“哪能呢!我们是兄弟。”
戴军勉强笑了笑,那样子有些自卑。
看了他这表情,我心里头不禁泛起一阵莫名的同情。我在想,如果当年不是我的那一封举报信,也许戴军不会入狱,他也不会有今天的落魄。
这家伙当时可是叫人用刀砍过我,谁又想到,我会和他的姑姑好呢!这人世间的事情啊!真是说不清楚。
“怎么了?小军!你是不是不太高兴啊!对了,是飞马叫特意叫程宇来接你的,我想到你们以前是同事,第一站到深圳有个熟人照应还是好一些。”金姐向戴军解释道。
显然,我和她好过的事情,她不想让戴军知道。
“来,握个手!”金姐拽着我的手与戴军的握在了一起。
我们互望一眼,那眼神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
“小军!以后,你跟着程宇学好!别再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去混了,那样会毁了你的。”金姐一脸认真地望着戴军道。
“嗯!”
戴军微微点了点头,很快便又低了下来。那眼神再也没有往日的嚣张与自负了。想当年我刚进厂子里当杂工的时候,那小子对我可是……
唉!算了,都已经和人家的姑姑睡了,过往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真要称呼起来,他应该叫我姑夫。那有姑夫不爱自己侄子的道理。想到此,我心里隐隐藏着的那一股子敌意,渐渐消逝。
“兄弟,以前的事情,我们都放下!以后,跟我好好做业务。”我紧紧地握住了戴军的手。
戴军只是木然地站着,他点了点头,眼泪在眼圈里打转。
“孟雪现在还在美瑞公司吗?”他淡淡地问道。
“不在了,回去读了。我们已经很少联系了。”我说。
“是吗?”
戴军愣了愣,旋即苦笑了一下,“想当年,我们为了她,争得死去活来,最后……”
说到这里,他忽然打住了,“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嘲讽你。”
“没事。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我说。
“嗯!”戴军默默地点了点头,没有再作声。
“走!我们先去吃晚饭!小重庆饭店见。我已经打电话给飞马准备了。晚小辣椒也会过来。”金姐挽起了戴军的手便前走去。
她伸手准备去拦的士,我把她的手拦了下来,“金姐,我骑了摩托车来了,你们坐我的摩托车回去!”
“好!”
这样,我载着金姐和戴军到了工业区里的小重庆饭店。
包厢里,只坐了几个人。分别是飞马哥和他的马子,还有小辣椒以及戴军的叔叔戴立荣。
一进包厢,飞马便过来给了戴军一个拥抱,“小军!你总算出来了。来,我们今晚喝个痛快。”
“飞马!我对不起你。”戴军哽咽着说。
“说这些干啥?出来了是好事,没有什么对不对得起。今晚我们只喝酒,啥也不淡。”飞马朝戴军安慰道。
说完,他便朝服务员招了招手,“去,打电话把小甜甜叫过来,让她陪我们喝酒。”
“好嘞!”说完,那服务员一个燕子转身便出了门去。
金姐挽着戴军在位置坐了下来。大家都纷纷将关怀的目光落在了戴军的身。
望着戴家人熟悉的面孔,我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在这个酒桌,我和戴军及戴立荣都曾经有过过结,那会儿,恨不得对方死。
可如今谁又会想到,我们会坐在一张桌子,心平气和地吃饭,而且还是朋友呢!
“来,我们喝酒!”金姐端起酒杯,第一个喝起酒来。
“来,我们喝!”飞马也端起了杯子。很快所有人都跟着端起了酒杯。
一连喝了三杯酒后,整个桌子的气围,才慢慢的变得好起来。戴军也开始和我们谈起了他在房牢里的生活。
他说,他一进监狱的时候,老是被人欺负,后来和他们混熟了,也好了。不过,里面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
在场的一个个瞪大了眼睛,只有飞马是一脸的平静,或许,他对这种事情已经见多了,不觉得有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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