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是卢迦自己的决定,他将会为此以后带来的后果负责,那么卢迦选择这么做也是有他的意义的,以至于最后的结果也只有他一个人承担。
“他放走了年幼的恶魔,怀揣着仇恨的种子在他的身体里生根发芽,他会变成我们可怕的模样然后在长大后卷土重来!”安德鲁心有余悸地说道:“我不知道他能给我们带来多么大的伤害,可是他终将会成为悬在我们头顶上的一杆利剑,卢迦难道不知道吗?”
“哦,我想他当然知道!”马列尼乌斯在安德鲁的身旁回答道,安德鲁小声的抱怨被他听得一清二楚,只见他耸了耸肩表示无奈的接着说道:“他一定知道的,就像是熟悉自己的身体那样熟悉这个做法的后果,可能是挥剑的那一刻,要么是上帝给予他指引,要么是恶魔将他的心智蛊惑。让他放弃了杀戮,心生怜悯。”
两个人私下讨论着,不知不觉当中就将目光投向了卢迦,他有说有笑的与阿尔特,昔日的仇人如今像朋友一样说笑确实让人难以接受。
“那么,我们就有新的问题要解决了,提比略维乌斯阁下。”卢迦说着,回过头来看着那个躲在阿尔特等一干撒克逊人身后的那个狼狈的家伙。
卢迦上前拨开了阿尔特,来到这个家伙的面前,卢迦以前并没有见过他,要说是有,那就是在杜洛科尔托兰姆围城战中有那么遥远的一面之缘,对于那个孩子,只不过像是书本翻了页一样,不再提起这事儿,而是将注意力放在这个出色的煽动者处处与罗马人作对的罗马人——提比略维乌斯。
提比略维乌斯垂下脑袋,听到卢迦呼唤他终于抬起头来,他瞪着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卢迦,眼神里透露着意味深长,缓了片刻,只见他冷哼了一声,竟然笑了起来,不作任何语言。
“哦,卢迦,你瞧瞧我,竟然把这件事给忘记了!”阿尔特在这个罗马人翻译下嘿嘿直笑,感觉自己做了一件了不得的好事让卢迦对他刮目相待吧,只见他从自己的衣服里掏出一封陈旧还有些破损的羊皮纸,递交到卢迦的手中,说道:“我在他的身上找到了一个了不得的书信,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可是听说这可是你们的皇室的亲笔书信,这里面一定是他下一步的阴谋诡计,谢天谢地,好在我及时抓住了这个野小子,才遏制住了他继续想要破坏你们的想法,哦,不,至少是身体。这个该死的家伙满脑子都是坏水。”
“哦?这确实让我的好奇心蠢蠢欲动了!”卢迦接过这封羊皮纸,表现出一脸的惊讶,拿着这封羊皮纸,一副坏笑的模样看着提比略维乌斯,不紧不慢地来到他的面前,就像是发现了他什么见不得人的小秘密。
“好的好的,让我看看!”卢迦说着,迫不及待且又小心翼翼地将这封有了点岁数的羊皮纸打开,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
“请你们,好自为之?”卢迦眉头紧皱,再看下面的署名:“弗拉维斯.霍诺留?”
“对,就是你们的前任奥古斯都霍诺留!”就在这时,提比略维乌斯终于开口了,他冷笑着看着卢迦说道:“我的父亲,曾在当时撒克逊人入侵的时候写信交给你们的奥古斯都霍诺留,希望他能够给予怜悯,派遣军队而至,可是得到的只是这一封书信,与运送守军的船只。”
这番话让卢迦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这封书信可是货真价实的霍诺留亲笔,板上钉钉的证据,让卢迦完全没有任何反驳的理由,只能选择沉默。
“呵呵,懦弱的罗马人!”提比略维乌斯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不紧不慢地说道:“本就该你的,连同不该有的一切都要给予,不属于你的,连你所存下的全部拿走。是,我一直以为这样的话太过残忍所以不相信,可是看着守卫罗马土地的士兵离开以后,我才发现了现在的罗马已经不是以前的罗马了。帝国背叛了我们!”
“听起来非常遗憾。”卢迦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意味着什么。
“怎么?你羞愧了?哈哈,罗马人,终于羞愧了吗?”提比略维乌斯面朝着卢迦,嘲笑着,讽刺着,不知怎么,提比略维乌斯虽然放肆地笑着,可是泪水却夺眶而出,漱漱落下。
“到底是前人的债,要我们后人来还,那么我们的债,又有谁来买单呢?”卢迦在心里思索着,提比略维乌斯的质问让他无法回答,也让他明白了这个作恶多端的家伙其实也是一个曾经被辜负的可怜人。
“嘿嘿嘿!看看这是谁?卢迦!”正在伤感的时候,身后竟然想起了阿雷西欧的声音。卢迦回过头来看到阿雷西欧拉着那个罗马穿着家伙的人看起来非常的亲密。
卢迦走上前来,仔细看了眼这个家伙,心想这个家伙怎么这么眼熟呢?
“我们又见面了,卢迦阁下。”面部虽然有些陌生,可是一开口那彬彬有礼的样子让卢迦一下想了起来。
“你,于尔根!”卢迦说出了他的名字。
“他就是一个传奇!”阿雷西欧指着于尔根称赞道:“若不是没有他的忠诚与勇敢,一直给我们在敌人的内部提供着情报,他是一个出色的内线。好在他的忠诚与勇敢,让我们对敌人的部署了如指掌。”
卢迦得知,赶忙上前一步一把抓住于尔根的手,并对他说道:“感谢,非常感谢,忠实的罗马人,如果不是阿雷西欧的介绍,我还真的以为你是以前那个可恶的巴高达份子呢。”
对于卢迦的话,于尔根不好反驳,不住点头微笑,不说话。
“那么,卢迦阁下。”这时候阿尔特凑上来笑着说道:“那么,将军阁下打算什么时候接受我们的投降呢?”
现在一切都恍然大悟了,卢迦感觉到今天的消息太多,要做出太多的选择,所以他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只好打着哈哈草草地接受了阿尔特自己他麾下的撒克逊人的投降。
凯尔特人也回到了长城以北,当然代价是下不列颠尼亚十年赋税的保证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