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人的防线被瞬间瓦解,现在通往总督府的路上已经没有任何一个敢于抵挡的士兵,卢迦带头扛着权杖大步向前,大量的士兵紧随其后。
只看见总督府的门外站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人,他手持这一把断了的铁剑,身上的衣服更是因为打斗而被撕地一条一条的。上面布满了血污,他瞪着通红的双眼,干裂的嘴唇上泛起白色的死皮,这一晚上他过的并不舒心啊!
卢迦能够看得出他的身上穿着的衣服可不是普通的料子,繁杂的花纹无时无刻不再暗暗地告诉着卢迦,这个家伙一定不是一般人。
“喂,你们知道,他是谁吗?”
卢迦回过头来,问身后这帮一直跟随在他身后的各个大小首领。
“比尔,野蛮人比尔。”
其中一人怯生生地小声对卢迦说道:“他就是阿格里披那的统治者,至少之前是,现在不是了。”
这样的话,不难看出这个野蛮人比尔到底是有多么的臭名昭著。看着他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周身都散发着危险的气息,让人不敢向他接近半步。
但是卢迦知道,他现在不过是一只重伤的“狮子”,就算是表情再凶狠十倍也掩盖不了他现在身体无比虚弱甚至连一个虚弱老头都能与之匹敌的状态。看透了一切的卢迦自然是惧意全无,他本来就不怕这个人高马大的野蛮人。
“听说,你就是那个攻陷了阿格里披那的巴高达叛军的指挥官之一,的确是一个难得的汉子。”卢迦似笑非笑着来到他的面前,一张口竟然是在称赞他,这样让这个野蛮人壮汉一时间摸不着头脑,比尔一脸疑惑的看着他,他根本不能理解眼前这个矮他一个脑袋的罗马人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讨好他吗?怎么可能,野蛮人比尔可是听惯了奉承话,现在他在这个罗马人的面前不过是一个失败者,胜利者奉承失败者,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到底是输了,彻底地失败了,投降吧,这样会让你死的痛快一些!”与一般士兵处境有所不同的是,卢迦让比尔投降,为的不是招募这个野蛮人,而是杀死他。
比尔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的嗓子干到快要冒烟了,沙哑的嗓子,几乎不能表达他现在想要表达的意思,他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好不容易从嗓子眼里挤出一点痰来狠狠地吐在卢迦的脚下。
“看来你已经做出选择了。”面对野蛮人比尔的公然嘲讽,卢迦笑着,表面看上去似乎并没有被其影响而气急败坏。他右手持权杖,那金色的权杖头不断在左手向上摊开的掌心拍打着。卢迦的双眼紧盯这野蛮人比尔,野蛮人比尔更是不服输,他有着一股来自骨子里的骄傲,可能是在那卑微的女人口中的奉承话让他天真的以为罗马的男人都是这帮不堪一击,下贱的货色。当然,他挺起胸膛对着卢迦,仗着自己人高马大,低头俯视着卢迦,表情做出一副不可一世的高傲模样,像是一点都不把眼前这个罗马人放在眼里。
“好吧,看来你已经做好了准备,我也会让你死的有尊严一些。”只见卢迦的眼睛一蹬甩出了一句:“或许我不这么选择!”
“刷!”
就听见披风随风鼓动,一眨眼的功夫卢迦就已经从自己所站的位置猛地闪到了一边。
“靠!”
比尔不由得惊呼一声,赶忙去寻找卢迦的位置,他不敢怠慢,拖着自己疲惫的身子挺起断剑想要招架卢迦。
“砰!”
卢迦闪到比尔的身边,他等着比尔转过身来,然后对着他肚脐眼下三寸的地方狠狠地踹上一脚。
“嗷!”
野蛮人比尔怪叫了一声,只见他的整张脸瞬间变得通红,他忍受不住这样的疼痛,整个人蜷缩在一起,缓缓地跪倒在地。
“这是你自找的,你这个该死的野蛮人!”不知在什么时候,卢迦已经闪到了他的身后,野蛮人比尔疼得脸变了颜色,他哭丧着脸疼得都已经发不出声音,他额头抵在地面上浑身不住颤抖。疼痛已经让他失去了任何行动的能力,他现在只能成为案板上的鱼肉,任由卢迦宰割。卢迦高举起权杖,对着他的后背脖颈处狠狠地敲打下来。
“砰!”
权杖落在他的背上,伴随着一阵抽搐,他很快就失去了意识,被卢迦打昏了。
“把他给我绑起来,押下去!”
卢迦一边说着,一边擦拭着手中染了鲜血的权杖,他全程面无表情,干净利落的出手与恰到好处的凶残让这帮归顺的领袖倒吸了一口凉气,他们不由得在心中暗暗窃喜自己是站在卢迦这一边的,否则他们很难想象自己会不会有野蛮人比尔这样的惨状。
“很好!很好!”
卢迦摊开手掌背对着阿格里披那的总督府,转过身来面对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声说道:“这一次,我们让阿格里披那的叛军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当然也让阿格里披那流尽了最后一滴鲜血。不过不必为此自责与向上帝祈祷请求宽恕,因为你们做了一件无比正确的事情。”
“呼!”
士兵们高举起武器齐声欢呼,他们对于卢迦的开导深以为然,这一切就像是经历了一场漫漫长夜的噩梦,不过魔鬼的角色是自己的,这换作是谁都会在梦醒时分开心的,当然就算是这“梦”无比的真实。
“去寻找你们最喜爱的葡萄酒去吧,这一天我准许你们开怀畅饮,好好的庆祝胜利吧!”卢迦振臂高呼,罗马士兵们再一次高举起武器朝着卢迦大声欢呼道:“万岁!万岁!万岁!”
此时在阿格里披那的城外有两名骑手,他们穿着长袍将他们两个的脸都遮挡的严实。其中一个望着城中缓缓升腾的烟,不由得长叹了一口气,二人转身策马消失在密林之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