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这一次我再一次错了,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上帝想折磨我,并不像让我这么痛痛快快地死掉。
整个过程就像是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等到我再次醒来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木制的帐篷顶,上面铺满了羊皮,低下头发现我躺在一张羊皮毯子上,身边燃烧的是一处不小的篝火。身上的衣服还有锁子甲还是潮湿的,我起身,不禁打了个冷战。
我抚摸着还有些寒冷的锁子甲,心想既然是这样,那么就是说,我刚刚从河里出来没有多久,那么这里是哪?安德鲁呢?一系列的问题使得我隐隐不安。
伸手再摸腰间,那骑兵剑仅仅剩下剑鞘,我这才回过神来,这才想到我把剑丢到了战场上地那片火海当中。然后呢,盾牌,骑枪,这些玩意也没有了,想必这救我的家伙也不是傻子,现在我除了放在床头的百夫长角盔以外,真的没有给我留下一点放身的家伙。
我挣扎着起身,用手揉了揉早已经烧光了的眉毛,戴上头盔,跌跌撞撞地走到帐篷前,这个帐篷没有门帘,所以外面的一切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那是一处密林,中间的空地中有一处空地与几个帐篷,这是一处小小的聚集地吧,中间坐着几个女人,她们穿着粗布衣服,甚至连我在卢迪南等地沦陷区看到的穿的都有些破烂,这给我的第一映像就是他们都是蛮族。这五个(我仔细数了)女人年龄都差不多,可以从黑色或的发色看出来正值豆蔻年华,并且背对着我,叽叽喳喳的说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我扯紧身上的锁子甲,尽量不让自己在前行的路上发出声音,我咽了口口水,踮起脚尖,静悄悄地走上去。那些女人们实在是不可多得的话唠,她们有说有笑的,完全不知道我在缓缓靠近。我鼓起勇气,继续接近,直到看到她们手中用着骨针缝补着一个个巨大的毛皮,可能又要做帐篷了吧。
她们是如此的忘我,说着说着就笑了起来,还有姑娘低头羞涩,想必是在谈论那个男人强壮使得这些情窦初开的少女为之倾心吧。
距离她们不足三米的距离中,我停下了脚步,我还是害怕她们发现我并且尖叫出了声会发生什么事,恐怕我会让陷入不利的位置。
“喂,我说,你们几个!”
我开口说道,声音引得她们停止了讨论,五个女孩,一同回过头来,可能是看到我距离她们如此近吧,吓得她们伸手捂住嘴巴,差点尖叫出声来,这五个姑娘甚至有三个都站起来了,一看就知道要去找人。
见情况不妙,我赶紧摊开双手朝她们示意我并没有任何的威胁可言。
“人,我找一个人,我的同伴!”
我手嘴并用,一边说着,一边忙着比划这告诉她们有一个跟我穿着一样的人她们见过没有。
可是这些女人皱着眉头,显然是看不懂我的比划,她们呆立在原地,从她们的表情来看,一定是在问我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吧。说话又听不懂,我只好使尽全身的演技,手舞足蹈的也就是告诉她们我在找人,我又抬腿,有吐舌头的,她们傻傻地看着我,竟然笑出声来。
“喂,别笑啊,姐姐们!”
逼得我都说母语了,这张臭嘴,僵硬的舌头,让我连正常地母语都不能清楚地发音。这下她们更是笑得前俯后仰,这时就看见不远处的灌木从中一阵抖动,随后就钻出来几个身穿毛皮衣服的汉子。
“哦,这下好了。”
我长叹了一口气,并且第一次对自己的演技产生了巨大的怀疑,真的,我以前还以为我是被埋没的演员呢!不过我现在醒悟了,这几个小妹妹,谢谢你们啊!
那几个壮汉径直地扑了过来,我后退几步,伸手作投降状,也不知道他们能不能看懂。
这几个壮汉也是话唠,为首的更是哇啦哇啦地对我说了半天,特么的我能听懂你们的屁话嘛!可是我不敢说出口,他们一定是在试探我,所以我不说话,愣愣地看着他说得一大堆。
这期间我最大的发现就是这个滚蛋手里拿着的是我从河里捞出来的骑枪,“好家伙,原来在这里!”我呵呵一笑,接下来就是听这小偷滔滔不绝。
也许是他说累了,他接着回过头去跟那五个姑娘轻声细语了几句,那五个臭娘们,看着这个灰头土脸的臭小子那迷妹的模样,两眼发光,还不忘不约而同地回答上几句。跟我原来所在的地方那些追星的粉丝没有任何的区别,就是除了一部智能手机吧。原来追星是遗传的,这个我懂了!
就看见他大手一挥,身后那几个持铜矛的喽啰走上前来一把抓住我就往灌木从里走去。他们左一个右一个架着我,我没有什么力气反抗,也不知道他们是要对我干什么,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这原始的丛林,没有啥像样的道路,也就走了十多步的距离,过了这处灌木从,我看到了一处更大聚集地,这里面围着一堆穿着落后的人还不时听到惨叫声,那声音真像安德鲁。
“什么情况!”
我立马机警起来,不用那喽啰的推搡,我自己都加快了步伐,一路小跑上前。也不管他们是怎么想我的,我听到了安德鲁的声音。
“让一让,让一让!”
我推开了前面拥挤的人,直到挤进了第一排,眼前的一幕让我顿时目瞪口呆。
一个像是萨满祭司的老女人,她跳着奇怪的舞蹈,奇怪的就像是她身上的穿着一般。安德鲁躺在一个木架子上,他的四肢被紧紧绑住,还有几个赤裸着上半身的壮汉压着他,不让他轻举妄动。
一个同样苍老的老男人,他颤抖的双手捏着那锁子甲,缓缓向后拉动,每拉动一点点都能听到安德鲁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再看安德鲁的背,天呐,我发誓当时我真的差点吐了,他背上已经没有了衣服,锁子甲更是跟他被烧的血肉模糊的背部皮肤混成了一块,他的锁子甲已经被切割地只剩下背上的那一大块,如果不除去会危及生命,这个老者只能一点点地将锁子甲与他的肉剥离。
那鲜血就顺着背流了下来,也没有人去擦拭,安德鲁脸色苍白,疼得五官都拧成了一团。
感觉到再也不能这样无动于衷,我赶忙上前,找了一块麻布,轻轻地擦去他背上流出的鲜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