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年人是宋少的父亲宋天鹏,宋氏集团的董事长,顶级红顶商人之一,白手起家,一步步打造偌大的商业帝国,在商界很有影响力,指挥宋氏集团这艘航母劈波斩浪,一路高歌猛进,一直都是年轻人榜样。他也是古滇国有名的顶级富豪之一,身价超过数千亿。
段岳很是羡慕的看着这威武的中年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赵炎好几次都跟段岳提起,这是一只只大大的财富虫,待真正长到最肥那天,就开宰,株连九族,资产归国家所有,也就是归他赵炎所有。
“嗯,到那天,得把那个抄家的职务抢过来,大肆侵吞一番,很快就可以成为身价超过数亿的小小富豪了,嗯,很不错,也不知道有没有饲料,得让他赶紧长肥”段岳心里暗暗想着,看着宋天鹏仿佛再看一大坨移动的黄金。
“亲家,这确实是误会,现在最主要的还是立即将婚礼举行下去,若是半路被人劫了,那我宋天鹏可就成为古滇国的笑柄了!”宋天鹏虽然说得有些云淡风轻,但是双眼中有寒光闪过,显然是动怒了,不过长期的阿谀奉承,让他喜怒不显于色,毕竟巴结大官才有人给他撑腰,掩护他打擦边球,不然怎么可能短短十几年就积累千亿财富呢?不然他又怎么可能凭着一个房地产商人进军各行各业呢?房地产行业水太深,而躲在最深处的除了那些达官贵人,还能有谁?还有谁有权利出卖古滇的土地呢?
贾福像是如蒙大赦,连连点头,道:“是啊是啊,想必亲家的那些朋友也快到了吧?”
宋天鹏点了点头,道:“确实,他们日理万机,能抽空来参加我这小小商人儿子的婚礼,属实是祖先保佑!”
贾福脸上堆满了笑容,可惜毕竟老了,如同一朵烂菊花一般,实在令人恶心。
宋天鹏大步走向段岳面前,拿出支票簿,唰唰签了名,又唰一下撕下来递给段岳,道:“数额随你填,现在马上消失!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段岳怪笑了几声,道:“果然大方,你帮我写上,两百亿,那时我应该也能捞到这么多,就当提前拿了。”
宋天鹏脸色一变,呵斥道:“小子,你以为老子的钱是风刮来的么?那是我幸幸苦苦一分一厘的挣来的,我能有今天的一切,是我苦心经营的结果,绝无半分侥幸。年轻人,总想着一步登天,哪有那么容易?靠着敲诈这样的歪门邪道,是无法成功的!”
段岳点了点头,道:“很不错,很有演讲的天赋,真是鼓动人心的一把好手,我要为你点一百个赞。但话又说回来了,你到底给不还是不给?给,立马填上不给么,给我滚!今天你这大脸是丢定了,要不要我在全国媒体面前给你表演一下,大爷是怎么给你儿子搞绿化的!”
宋天鹏气得直发抖,道:“你为什么跟宋氏集团过不去?”
“其实也没什么其他事,你儿子要取大爷的女人,你说这是什么仇什么怨?”
宋天鹏楞了一下,贾福瞬间插了进来,大叫道:“小子,你不要乱说,我女儿还是黄花大闺女,可不允许你往她身上泼脏水!”
宋少终于可以走动了,可每走一边都扯到蛋,疼得龇牙咧嘴,满头大汗。段岳看着都害怕,一颗蛋已经不知跑哪儿去,成了独蛋红头大将军,心里暗叹漂亮女人果然危险,张无忌他妈说得对。
宋飞一看到宋天鹏,泪如雨下,一下扑到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那声音凄厉而不失婉转,既有男子汉的刚猛,又有太监的尖锐,时高时低的音调中,隐藏着天人合一的奥妙。
宋飞的母亲郑艳也抱着宋天鹏哭了起来,宋天鹏顿时有种日了狗了的感觉,我还没有死,你们倒是先哭上了啊!脸色一会儿变紫又转黑。
“皇上驾到”太监特有的公鸭子嘶鸣响起。
一群人哗啦一下子就跪倒在地,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炎哈哈大笑着从他的座驾中出来,先是很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座驾,全世界仅此一辆,超级豪华,那黄金就像是泥土一般不要钱的塞进了他的座驾中,各种先进的武器,什么反坦克导弹,地对空导弹等等,可以在百万大军中七进七出而毫发无伤,造价超过百亿,每一道的工序都被加强了数十倍,经过上千道的工序,动用的人力物力不计其数。
“起来吧,朕是一个亲民的天子,不用这么严肃,朕很是愿意与民同乐嘛!哎,你个刁民,离朕的座驾远点,小心朕砍了你全家的脑袋。”
段岳撇了撇嘴,什么狗屁与民同乐,动不动就砍人脑袋。不过他这次带来的妃子,倒是让他微微一硬,很想骑上一骑。
全场就段岳一个没有下跪,赵炎踱步走了过来,道:“这位兄台胆色不错嘛!年轻人就是要这样,敢于藐视权贵,挑战权威,对不对?哦,你的女人很不错。”
段岳怪笑起来,道:“你的女人也很不错,我很想搞上一搞!要不你把她送给我!独乐了不如众乐乐嘛,对不对?”
“哈哈小子,朕喜欢你。不过你要骑朕的女人就有些过了!”
这时,宋天鹏连忙说道:“陛下,此人大逆不道,他是来抢婚的,这女子本是小人的儿媳妇,和犬子是真爱!可惜这狗贼看上了小人这苦命的儿媳妇,连番纠缠,甚至甚至将她强行给小人实在说不出口,还请陛下为小人做主哇!”说完,宋天鹏就跪了下去,磕头如捣蒜,砰砰响。
“大胆,在朕的国家,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有悖天伦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抵不过真爱!真爱至上!真爱无罪!真爱有理!来人,将这个强抢民女的猖狂之徒拿下!”
三德子老手一挥,一群如虎如狼的东厂精锐就将段岳和贾蓉团团围住。
“赵炎这老货怎么来了,莫非这宋天鹏的后台竟是这厮?”段岳有些拿捏不定,这老货来这儿是什么意思。正要强行突围出去,魏江来了。
“一个个都不要动啊,我们接到投诉,说这里非法集会,全都蹲下!”魏江挺着个大肚子像一只大螃蟹一般牛比轰轰闯了进来。
三德子一向和魏江不和,叫声喝道:“放肆,没看见圣上在此吗?还不下跪请罪?”
魏江本来
只是想来捞一点油水,没想到撞枪口上了,连忙像一只烂蛤蟆一般趴在地上,道:“惊扰了陛下圣驾,微臣该死,微臣罪该万死!”
赵炎摆了摆手,道:“算了,今天是大喜日子,不宜见血!”
“微臣告退!”魏江扭着肥大的屁股消失在众人的视野中,颇有一种来无影去无踪的感觉。
魏江这是强行来露脸啊,段岳看着他心里暗下决心,是时候过河拆桥了。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这么嚣张,什么非法集会,怕是来讨红包啊!中饱私囊,压榨民脂民膏,罪该万死啊!不过这样的人实在太多,若是全杀了,估计就没剩下什么人了,大鱼吃小鱼,本就是生存规则,可身为小鱼,没有实力只能等死,但是有实力么,那就大开杀戒咯!看来这长春城乃至天下,都需要一个劫富济贫的侠士啊!
“三德子,快快将此人拿下,关进刑部大牢,明日问斩!”赵炎给段岳定下了忌日,那就是以后每年的明天。
“蓉蓉,看来你得守寡啦!我宰了宋少,看他还怎么娶你?”段岳将贾沐蓉抛出了包围圈。
他要大开杀戒了,骨子里的东西实在是改变不了,就算他已经位列侯爵,还是无法适应这种吸食民脂民膏的生活。经过他这几个月的观察,其实这古滇国更像是某个通过收取保护费而发家致富的组织。而一个个王侯就是小头目,每年通过一种叫做税收的东西收刮民脂民膏,小头目们截留一部分,然后上交到国库,全进了赵炎的腰包,当然他也必须匀出一丁点给那些给他出谋划策的大臣们。而大臣们也有自己的创收手段,和商人勾结,通过收受贿赂的方式来致富,先富起来。当然为了避开大众的视线,他们将某些暴利的行业搞得很浑浊,看起来水很深的样子,他们就躲在最深处,吸食财富。比如某个行业,北城区每平米一百万,供不应求而南城区,稍差一点,也有**十万一平米东城区更差一些,五六十万一平米西城区垫底,十万,或者二三十万不等。
最富有的赵炎独居中心城区,当然段岳的长生侯府也在中心城区,赵炎的戒心太重,明显是要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中心城区、北城区、南城区、东城区、西城区,就是一座权力和财富的金字塔。大臣们的府邸在北城区,一级一级往下,这是官员的等级而财富的等级则简单多了,北城区是千亿级,南城区是百亿级,东城区是十亿级,而西城区最便宜是亿级。
长春城里没有穷人,除了段岳这个乱入的存在。就连好色如命的杜林的父母也住在东城区,他父母的身价也有**十亿。
当然有一些不怕死的穷人也会徘徊在长春城郊区,住在棚户区,等待一个机会,也许被有些怪癖的达官贵人看重了呢。这里是宫中太监的主要来源。这就又出来了一个特殊的区域,称为公公村,那里是那些公公们的亲人所在,成立了自治会,负责安全、生产等一系列事情,是无人管制地带,奇怪的是它合法,这是它和其他郊区的区别。长春城里有一个专门清除郊区徘徊的穷人的队伍,称为臭虫猎手,所谓的臭虫不言而喻。每隔一个月或者半年,臭虫猎手会出动,每次都有上百穷人命丧黄泉。
其他城市也大同小异,这是一个赤果果的世界,将一切都明明白白的摆在台面上,直接、残酷、血腥。
段岳脑中闪过滇池湖畔的那些淳朴的人,本以为整个世界都是一样的,看来他错了,错得很厉害、离谱!
段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