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九、细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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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动不动就做好人。在自己能力范围内的善良才是善良,超过自己的能力那就是愚蠢。你知不知道,今日若不是恰好我也在这里,你还有你们游府都要玩了!”

    齐修平见游霜与她解释,心中稍有宽慰,可是语气仍是冰冷,因为他觉得游霜的这种善良真的是在玩火,事实上也是。

    “你,你们怎么不把金公子也救出来,这样会害死他的。”

    当游霜听齐修平将事情的经过讲与她听了,她先是脸色惨白,过了一会又想到金小诗的安危。

    “哼,金公子,金公子,你有没有想过你若与他继续下去,迟早会害自己的。”

    齐修平有些恼怒的说道,他之所以喜欢游霜,是因为游霜的善良,可是他现在希望游霜不要那么善良。

    游霜听了齐修平的话,不再言语,她知道齐修平的话有理,可是她真的觉得金小诗很可怜,如果金小诗因此而受到什么处罚,她会心里不安的。

    “你好好想想吧,以后交朋友长个心眼,还有那个无邪馆里的周梦,你最好也离她远点。”齐修平见游霜一副倔强而又委屈的神情,心中一软,缓和了下语气说道。

    “你是因为我蠢才不理我的是不是?”游霜突然抬起头,望着齐修平,眼中已含泪。

    “不是,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齐修平被游霜盯得心中发虚,匆匆的说了一句便离开。

    留下委屈而茫然的游霜……

    金小诗从昏迷中醒了过来,发现身边躺了一个陌生的女子,而且床头学放了一张纸,他条件反射的拿起来,只看了一眼,脸色大变。

    正在这时,王府中的人和他的护卫都冲了进来,他有口难言。

    他第一个想到了游霜,他想问“游霜在哪”,可是出于本能最终又将这句话咽了下去。现在他什么情况都不清楚,若是贸贸然说出游霜的名字,就会将他牵涉进来。

    二皇子李啸云倒是对金小诗很客气,见金小诗不停的喊冤,把那个婢女弄醒过后,那个婢女也是一脸恍然。

    也没有太难为金小诗,只是说事态严重,他当不了家,这事得皇上定夺。

    由于今日有晚宴,瑞帝从早就在御书房批折子,连午膳都还没吃,忽然听到二皇子和契丹质子求见。

    心中奇怪,二皇子李啸云今日不是在府中开诗会,怎么和金小诗跑到皇宫里来,赶紧让人宣他们进内。

    瑞帝只见二皇子脸色沉重,而金小诗则是一副恍惚不安的样子。

    “此事都是儿臣没有做好府内的护卫,没有约束好府中的下人,还望父皇降罪。”二皇子李啸云将事情经过讲述了一翻,最后说到。

    二皇子李啸云心中也是有些不安,所以他避重就轻了说了自己的罪任,毕竟那个婢女是自己府上的。

    而金小诗则是不停的喊冤,只说自己迷路了,而后就不知为何到了那楼阁之中,至于那个皇宫的地形图,则更加不知是从哪里来的。

    瑞帝将手中的地形图拿在手上瞟了瞟,又随手扔上案几上,笑笑说道:“就算契丹有了这地图,又能拿朕奈何?”

    “那婢女何在?”瑞帝接着问道。

    “回父皇,那婢女儿臣已经绑在宫外马车上,只等父皇派人审查。”二皇子李啸云连忙回道。

    “不用了,此等雕虫小技,一看就知道是那些奸人刻意陷害小诗的。你直接将那婢女处死,此事不许任何人再提。”

    瑞帝连审的意愿都没有,让李啸云和金小诗心禁胆颤的问题,瑞帝的一句话就抹平了,只是可怜的那个婢女。

    “圣上英明,外臣感激不尽!”

    金小诗被瑞帝的气度感激涕零,虽他是质子,可是他是一个被遗忘的质子,瑞帝就算不要他的命,但是因此让他过得不痛快还是可以的。

    瑞帝又好言安抚了一下金小诗,才又吩咐人将金小诗送出皇宫。

    随后瑞帝又随便问了二皇子李啸云今日诗会的情况,得知李啸云今日因这事还未来得及出席诗会,便嘱咐他不要误天晚上的宴席,也就让他走了。

    瑞帝随后却陷入了沉思,拿着这皇宫的地型图,难道是在向他示威?他倒是希望向他示威的人有本事来这皇宫。

    可是又为什么选中了金小诗,陷害一个不受重视的质子,又有何用?

    难不成真以为自己昏庸到了要相信这些拙劣的设计,将对自己百利而无一害的质子下手?

    瑞帝想不通,所以他也不准备想了,只要他有绝对的实力,任何阴谋在他面前都是无用的,更何况他自己抓了一张别人意想不到的牌。

    二皇子李啸云出宫时,原本晴朗的天空飘起了细雨,让李啸云的心中平添了一丝愁,虽然瑞帝并没有打算追究此事,然而这种事情发生在他的府中,总会影响他的形象的。

    马车穿过闹市时,二皇子李啸云掀开车帘,看到细雨中油纸伞下低头私语的恋人们,这场秋雨仿佛为这些恋人们增添了一份浪漫的气息。

    同样一场秋雨,却如发丝一般缠绕在他的心尖,让他觉得烦躁和不安。这些消极的情绪让他萌生退意,若是他与思无邪如这雨中的恋人一般,平平凡凡相携到终老,也是不错的。

    只是二皇子李啸云刚产生这样的念头,他眼前的细雨不知总得变成了红色的血雨,他惊得猛得拉上车帘,靠在车厢中大口的喘着粗气。

    不知何时起,他已经变得越来越容易脆弱。

    这场秋雨给二皇子李啸云的感觉非常不好,让他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马车陡然停下,二皇子李啸云一惊,接着就听到车夫用迟疑的声音问道:“小爵爷,您怎么了,没事吧?”

    二皇子李啸云一听,赶紧走出车厢,只见白小今披头散发的坐在雨中,身上的红衣已经被泥水软得污秽不堪。

    看到是二皇子李啸云的马车,又听到那车夫询问她,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不一会脸就成了一个大花脸。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