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过去把憨子递来的蛇皮袋打开,将黑蛇扔进去,这才放下心来,最难搞的东西弄到手,其余的都是小意思。
就在我和憨子靠在树干底下抽烟歇气的时候,黑风口突然传来一阵阴风,风中夹杂着一股骚味,闻之作呕。
憨子一个激灵说:“小爷,这黑风口里头不是有狐狸精吧!”
他这么一提,我倒是想起了今天在医院发生的事,恐怕刚才出去的这一阵阴风还真是狐狸精所谓,或许明儿那老人会来李家村找我。
两人歇够之后开始往李家村祖坟那一带走,那片地现在是片养尸地,黑土很容易找到,至于死木回去的路上应该能找到,毕竟那玩意在山里真不少。
我们到李家祖坟的时候,憨子肩头已经扛着一根死木,是一颗白桦树,看样子已经死了数月。
憨子把白桦树放在地上,揉着肩膀问我:“小爷,你见过鬼吗?”
人是由**和三魂七魄构成,人死之后三魂七魄离体,七魄和**在一定时间内化为虚无。
而三魂则分为天地人三魂。天魂归天,不生不灭地魂归地府,接受善恶因果惩罚而人魂则在世间飘荡,等待轮回之日,三魂齐聚再次投胎。
所以说,人们常说的鬼只是人魂,也叫命魂,大部分的鬼都是没有主观意识的,除了那部分死亡前带着极大怨念的鬼。
也正因为鬼魂是无主观意识,所以他们会跟着环境发生改变,比如在污秽之地会形成恶鬼,在庙宇之地会形成善鬼。
“看过,就和人差不多,只是脸色比较白,看起来有飘忽感,其余的也没啥,毕竟鬼以前也是人。”我给憨子回答道。
我知道憨子想见见鬼是什么样子,但是这世上鬼可遇不可求,我也不能凭空变一个给他看。
我们现在处于的位置虽然是坟地还是养尸地,但是现在并没鬼存在的感觉。
和这些东西打交道长了,不用开眼也能感知他们是否存在。
找了处有黑泥的坟头,装了一竹筒我两便回了村子。
回到村子的时候师父已经在村长家搭好法坛,而他老人家则在屋里喝酒,令我没想到的是赛神棍也在其中。
师父见我回来招呼着把东西放好,趁着这间隙我将师父叫到屋外小声说道:“师父,你怎么还和那神棍凑到一块去了。”
师父摆摆手说:“都是误会,赛老头在降妖除魔方面没啥本事,但是在命理风水方面还是有建树的。”
“师父,你可别被他骗了啊,他要不是神棍,还装大尾巴狼骗钱!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那不是”
师父做了个打住的手势说:“这件事就此打住,这次咱还需要他帮忙,把李家村祖坟那片地的风水改一改。”
“师父”我还是想劝劝,毕竟被赛神棍忽悠过,而且那货还见死不救,打心眼里不想和这种人共事。
但师父的眼神已经严肃起来,我自然不敢再继续说下去,于是赶紧闭上嘴。
回到屋里,和赛神棍坐在一桌吃饭,别提多别扭,这家伙脸皮倒是厚,之前的事就跟没发生过似的,和师父那叫一个谈笑风生。
酒桌散后,师父换上蓝色道袍到法坛前,首先宰杀雄鸡祭天,然后用雄鸡血祭斧、刨刀、锯子、墨斗,以及十二枚缩小版的棺材钉。
祭拜完之后,师父把工具递给我,让我打一口小棺。
小阴棺并没费多大劲就弄了出来,除了棺盖之外,其余部件都是靠木榫拼接,一颗钉子也不需要。
弄完之后师父把那条黑蛇塞进去再盖棺盖,十二枚棺材钉,前后左右各三枚。
这十二枚棺材钉可不是一般铁钉,而是用天雷地火淬炼过,寓意阴阳。
小棺材并未被钉死,留了一个缝隙,免得里面的黑蛇被憋死。
封棺完毕之后,师父提着棺材走进二丫的闺房,把之前准备好的黑泥铺在床底下,然后把棺材摆在其上。
紧接着,师父让喜来嫂拿来一个空碗,碗里装一瓢井水。
之后,师父从包里拿出一根红绳,把红绳放进碗中,而后取了一把利刃递给二丫:“往里面滴三滴血。”
李二丫木讷地接过利刃,咬牙朝着手指上割了一刀,随后在碗里滴上三滴鲜血。
完事后,师父把利刃递给我说:“你小子往里滴两滴血。”
我一下子有些懵:“师父?为啥我也要滴?”
师父催促了一句:“你小子照做就行,哪儿来的那么多废话!”
师父就是这脾气,我再问下去他就该发火了,所以只得按照他说的做,割破手指在碗里滴了两滴血。
弄完之后,师父把里面的红绳拿了出来,然后让二丫把一碗水给喝掉。完事之后,师父让二丫躺到床上去,红绳一端系在她身上,另一端则系在棺材上。
弄完之后师父拿出九炷香,让我每一次点三炷,前三炷烧完后,再点另外三柱,以此类推。
从午夜开始点香,算下来三炷香的时间,也就是三个小时左右。
我有问题不问出来就不舒服,直接开口问:“师父,今晚不是最后时间怎么就要做法了?”
师父白了我一眼骂道:“你小子得了病是严重之前治,还是等病入膏肓要嗝屁的时候治!”
我无言以对,只得在一旁像个乖孩子一样待着,师父接着叮嘱道:“过了午夜你就在这儿守着,若是看见里面进了东西,便烧纸钱,一直烧到九炷香点完。如果中途发生异样,到时候你大喊一声,懂了吗?”
我点点头表示明白,接下来便准备和师父出门,这是李二丫的闺房,他们都出去了,我和他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得多尴尬。
可我正跟出去的时候,却被师父赶了回来:“你小子就在这儿待着,不能出这房门。”
我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师父那铁青的脸却让我不敢说出口,只能眼巴巴地看着他们把房门关闭。
我扭头看了李二丫一眼,莫名觉得尴尬,只得把头扭向一边。
李二丫倒是大大方方地对我说:“小爷,你来床上坐吧,软和。”
怎么说我也是正直血气方刚的年华,要是没
有想过女人那绝对是虚伪,现在孤男寡女的在同一个屋子里,思想不禁有些龌蹉起来。
“不用,我坐窗边透气。”我径直走到床边的长木凳上坐下,要是连自己的思想都控制不住,学这么多年的道就是白学了。
李二丫在床上坐着,小声地问我:“小爷,你是道士吗?”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怎么说呢,我的身份定位十分尴尬,要说我不是道士吧,学的很多东西都和道术沾边。
可要说我是个道士吧,我却没有道士的那些繁琐规矩,曾经我问过师父,我们的祖师爷是谁。
师父给出的都是废话,鲁班、三清祖师等等都说了个遍,让我喜欢哪个就选哪个。
见我没说话,李二丫又继续说道:“那个,听说道士不能结婚,是吗?”
我点点头说:“恩,不能结婚。”
这句话是瞎掰的,因为我不想和二丫有什么下一步的发展,也不是不喜欢二丫,她在村里绝对是品德美貌数一数二的黄花闺女。
主要原因还是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的话,我是四阴命,和平常人在一起会给其带来厄运,轻则霉运缠身,重则伤及性命。
我也傻傻问过师父他为什么没有出事,他给出的答案也是让人极度无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