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棠点头。
萧棣元便将她抱到了‘床’/上,再将帐幔放下。
两人间的呼吸便都清晰可闻了。
萧棣元这才想起方才尚未脱下婚衣,便对她说:“我来帮你脱吧。”
江月棠忙说:“不用,我自己来。”
于是她就着‘床’头透进来的微弱灯光将婚衣给脱下并整齐地叠好。
萧棣元默契地将她叠好的婚衣放到了‘床’头桌上。
江月棠想到新婚的妻子应该帮丈夫宽衣,于是低声说:“我帮你宽衣吧?”
这声音在这样的夜里听起来便有种说不出的暧昧,听得萧棣元的血液再一次加速流动,他忙说:“好。”
随即坐立起来。
江月棠便伸手去解他衣服上的扣子。
萧棣元张开双臂,看着她解。
他感觉这样的时刻美好极了,脸上的笑容便不自觉地满溢开来。
江月棠将他的外衣都脱下后也一一认真地折叠,并以此来掩盖自己心中的紧张。
李霈曾跟她和萧棣元明确表示过——如果江月棠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这两年里最好别怀上孩子。
当时她和萧棣元都答应了。
但是在这样美好的夜里,他们又都有些后悔,或者说有些遗憾。
‘洞’房‘花’烛夜,难道真的能不发生点什么吗?
就算真的能,两个人住在一起,怎么可能两年里都没有
她越发觉得这个要求的苛刻了。
萧棣元比她的感受更甚。
一个正当年龄的男子,面对着心爱的‘女’人,而且又是在同一张‘床’/上,要两年内都不使她怀孕那可真是太难熬了。
于是他翻身面向她,柔声道:“要不我们点上一种香?那种香据说是可以避孕的。”
也就是说今晚他还是想要发生实际‘性’的关系。
江月棠的脸顿时火辣辣的,好一会儿才说:“那个真的有效吗?对身体会不会不好?”
萧棣元亲着她娇嫩的脸颊说:“据说是有效。”又道,“只要不常用,应该对身体没有什么坏处。”
江月棠红着脸道:“那万一不用的那次就”
萧棣元狠狠地亲了她的樱‘唇’两口,道:“我们可以算好日期来。”
他知道‘女’‘性’的月事是有周期的,在某些日子里行/房受孕的几率很低。
江月棠想了想,道:“好。”
萧棣元于是起身去柜子里拿香。
江月棠在心里恨恨道——原来他一切都早就准备好了。
香燃起来了,是一股让人放松的香气,江月庭长舒了一口气,随即又想到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心里又莫名地紧张起来。
萧棣元重新上了‘床’,将她揽进怀中,一只手慢慢地从她的侧襟伸进去。
以前每次抱她,无论抱得多紧,因她里面裹了布条,他没法完全地感觉得到她身体的线条,现在,她里面除了一件薄薄的肚兜之外什么都没有,他的手便可以真实地感觉到那线条了。
他手到之处只觉那肌肤滑不留手,那曲线如同山峦般起伏,世间任何一种形体都无法与之媲美。
他的呼吸便渐渐‘乱’了。
意/‘乱’/情/‘迷’/间,他已经覆身于她的身上,并将彼此的衣服都褪去了。
在朦胧的灯光下,江月棠美得如同一件艺术品,看得萧棣元血脉/喷/张。
他俯身亲她,一点一点地,从头亲到脚,不放过任何一寸肌肤。
她在他的亲‘吻’中由羞涩转为拘谨,最后变为发抖。
他的‘吻’重新回到她的‘唇’,并用一只手将‘床’头灯给熄灭了。
夜‘潮’汹涌,一‘波’比一‘波’急,一‘浪’比一‘浪’高,巨大的欢/愉如同大海般将两人淹没。
‘潮’水慢慢平静后,两人‘交’颈而眠,都感觉无比的满足。
不多久后,‘潮’水再来,再次将两人挟裹而去。
这一夜的‘潮’水来得比较多,乃至于让两人都失了控,却又都不愿意去控制它。
就让它失控个够吧,谁让两人都觉得掀起的‘潮’水再多、再大也不足以表达对对方的感情呢。
天微亮时,汹涌的夜‘潮’终于褪去,摇动了一夜的罗帐也终于归于静止。
整间房间里都弥漫着难以言喻的甜蜜气息。
醒来时,江月棠觉得自己的腰都快要断了,但还是不忍心责怪萧棣元半分。
萧棣元呢,则是一脸的意气风发,仿佛体验到了世间最美好的东西。
他亲自将江月棠抱进浴室,并给她沐浴。
她感觉自己就像个小孩般被周全地照顾着,且也知这是他表达爱意的一种方式,于是安心地享受着他的服务。
等他将用浴袍包裹得严实的她抱到‘床’/上并要帮她穿衣时,她怕他呆会一个忍不住又要掀起‘潮’‘浪’来,忙娇声道:“让梅香来吧。”又道,“我们还有两刻钟就得上早朝了,到时候要是误了朝时,那可就出大丑了。”
萧棣元笑意盈盈道:“昨夜是我们新婚,就算今日我们误了朝时也是可以理解的。”
江月棠娇嗔道:“你丢得起这个面子,我可丢不起。”
萧棣元好言道:“好好好,我让梅香帮你穿。”
说罢便让梅香进来。
梅香很快便帮她穿好了衣服。
她穿戴完毕看向镜子,发现自己又是往常的那个江首辅了,只是两颊间仍然留着一抹红晕,告诉她昨晚的事并不是梦。
她忽然幸福得红了眼眶,在给萧棣元换衣服时动作便无比的温柔,仿佛在细心照顾一个小孩般。
梅香见两人这般恩爱缠/绵,心里也感觉格外的欣慰,为了不打扰他们说说情话,她识趣地退了下去。
这之后,江月棠白天当首辅,晚上当三皇妃,日子过得格外的充实和忙碌。
萧棣元无疑是个极度称职的丈夫,不仅在政事上给她出谋划策,在日常生活中也尽量将家中大小事务都打理妥帖,不需她为此而‘操’半点心。
婚后的第三个月的一天早晨,江月棠在用早膳时忽觉一阵恶心,刚喝下去的豆浆差点就要吐了出来。
萧棣元意识到了什么,赶忙派人去请大夫来。
大夫一番诊断后惊喜道:“恭喜殿下和皇妃,皇妃有喜了。”
江月棠却一点也不高兴,待大夫一走就向萧棣元埋怨道:“那天都说了有点危险,你还要这下可怎么向陛下‘交’待好?”
萧棣元老神在在地说:“这事主要责任在我,就由我去跟陛下说吧。”
当天下午萧棣元便去跟李霈说了。
李霈听毕真不知该生气还是高兴好,憋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话道:“你小子,故意的是吗?”
萧棣元忙跪下一脸诚恳道:“臣绝对不是故意的,只是情到深处难自禁。”又道,“这滋味陛下肯定能理解的。”
他这么一说,李霈便不好责怪他了,想了想道:“这样吧,她现在肚子尚不显,还是继续管理朝事吧,等肚子开始显时就以生病为由请假休息吧。”
萧棣元忙说:“是,多谢陛下!”
江月棠一直工作到怀胎四个月时才称病休养在家。
这时由于已过了前面三个月的危险期,所以萧棣元依旧夜夜如她未怀孕前那般搅得她‘精’疲力尽。
她有时候会想,是不是自己身上有什么让他极度着‘迷’的地方,才会使得他这般呢?
有天晚上,照样是被他‘弄’得身子骨都快散架时她问了他这个问题,他一边亲她一边缓缓地系着衣服的带子道:“我也说不清楚为什么,反正一看见你就把控不住。”
江月棠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又莫名地感到满足。
大昭62年5月中旬,江月棠诞下了一名男婴,当萧棣元将两人的头生子抱到她‘床’前让她看时她惊讶地发现这孩子长得跟萧棣元一模一样,她不禁流下了欣慰又幸福的眼泪。
孩子满月不久,她回归了岗位。
现在,她既有深爱自己的丈夫,又有了两人的爱情结晶,她觉得她可以多放点心力在政事上了。
可没过五个月,她发现自己又怀孕了。
那天她是还没起‘床’就感觉到了,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感受,抡起粉拳就朝萧棣元一通打,边打边道:“昨晚你还那么呜呜呜,我这首辅也当得太不尽职了。”
萧棣元好脾气地将她拉入怀中,道:“够了,你前后加起来也在首辅之位上辛苦了两年多了,是时候回来安心地当我的皇妃和两个孩子的娘了。”
她正想说什么,他的‘唇’已经紧紧地封住了她的‘唇’,一阵辗转又热烈的亲‘吻’之后他才说:“昨日我已向陛下请求正式卸任你的首辅之职,陛下答应了。”
江月棠讶然地看向他。
他轻抚着她的头发说:“我跟陛下说,届时以江首辅忽染重病为由让你卸任,然后以江首辅不治身亡为由将‘江月庭’这个身份从你的身上永远卸除。”
她看他的眼神便变得无比的温柔,道:“原来你连后路都帮我安排好了啊?”
萧棣元又亲了亲她的额头,说:“嗯,我不想再看到你这般奔‘波’忙碌了。”又道,“江家到了你这一代便没了男人,但是不要紧,我们下一个孩子若是男的就过继给江家,让他继续挑起江家的大梁,好不好?”
江月棠的眼里已满是泪水,抱着他的脖子道:“再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于是,按照萧棣元的计划,江首辅于这年的8月份对外称病,9月中旬时对外称因病不治而身亡,完成了从‘江月庭’变为‘潘烟雨’的身份转换。
一代‘女’相就这样悄悄地回归了家庭,谁也不知道这个曾经陪着大家在战场上出生入死、在赛场上全力冲锋的清秀‘男子’竟然是个‘女’的。
大昭63年1月,江月棠诞下了次子,按照萧棣元先前的安排,此子正式过继给江家,成为江家的香火传承人。
亲们,这个故事到这里就圆满完结了,由于故事的主要事件都已‘交’代完毕,所以不会有番外了。感谢所有支持本书的读者朋友们,在此就不一一列名字了。本文从2017年2月24日写到今天,正好一年,这一年是我近年来最忙的一年,本文数度差点就要坚持不下去了,但实在是因为热爱加上不忍心辜负读者们的期望,所以咬着牙撑了下来。文完结后我会开始构思新文并适当休息一下,新文大概会在今年5月到6月之间发布,届时会在本文的书评区里置顶公布,请读者朋友们届时记得回来看看,鞠躬致谢!咱们下一本再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