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荣微笑道:“朱元璋小时候是个放牛娃,后来还当过乞丐,最后不也当了皇帝吗?时运到,自己又肯努力,一切都有可能。.。”
文父又笑笑,道:“可惜我只生了个‘女’儿,没有儿子。”
“‘女’儿也有可能成为富贵之人的嘛。”
“农民人家,心眼再高也只能嫁给农民,哪里说得上富贵呢。”文父叹气道。
周荣笑道:“老人家,我知道你不相信,要不这样——我给你挑个吉日,你把你阿爹或阿娘的骨安葬于我方才说的地方,再看效果。”
文父听了颇是心动,便问周荣来自哪里,名叫什么。
周荣便报了假的地址和名字。
文父没有怀疑,当即请周荣帮忙挑黄道吉日。
周荣掐指算了算,道:“这个月二十八日适合。”
文父道:“那只有五天了。”
“是的。”
“有点仓促了。”文父说,“我还来不及通知我远在冀州的大哥呢。可否另选一个日子?”
周荣又掐指算了一会儿,道:“那就得明年开‘春’之后才有了。”
文父点头道:“开‘春’之后也行,正好我冀州的大哥‘春’节期间也会回来。”
周荣微笑道:“可是那风水宝地未必一直空着哦,万一就在这期间又有人看上了呢?”
文父笃定道:“应该不会,那地方都空置了这么久也没人看出来。”
“这可未必,”周荣道,“因为等日子或别的原因而被人抢了自己看好的风水宝地这种事我见得多了,好心提醒你——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听周荣这么一说,文父又不免有些担心了,便道:“好,那我就找人给我大哥去封信解释一下吧。”
“我可以帮你写。”周荣指着自己说。
文父很高兴,立即去买纸笔回来。
周荣便按照文父的口述写了一封信。
就在周荣写着这封信时,去集市逛街的文母和文丫头回来了,见家里来了人,忙从小屋那边进家。
周荣眼明耳快,见状便问文父:“方才那两人是你的妻子和‘女’儿?”
“正是。”文父点头道。
周荣说:“我也会看手相和面相,如果你愿意的话,可否让你‘女’儿过来给我看看?”
文父听了不免有几分戒备,道:“她害怕见生人。”
“但她总该对自己的命运感兴趣吧?”
文父想想觉得也是,便去带文丫头来到周荣的跟前。
周荣看了文丫头的手相和面相后微笑道:“你命中是要嫁给一位极其高贵之人的,但是这人现在还看不出其高贵来,然而他日后不仅身份高贵,而且还有极大的权利,你跟了他,日后便可以过上锦衣‘玉’食、尊贵无比的生活。”
文父忙说:“请周师傅说得再详细点。”
周荣便道:“你命中的另一半现在位于你所在的地方的西南边,距离这里不超过半里远。”
文父和文丫头皆吃惊得面面相觑。
周荣所指的那地方不正是丁安家么?
文父很快便板起了脸,道:“周师傅,那家确实是有一个和我家丫头年纪相仿的男子,只不过那人脑瓜子不太灵光。”
他怕周荣没听明白,又解释道:“就是那人的智力大概是十岁,想的东西、说的话都比较幼稚。这样的人,要说他日后高贵、有权,我真不太信。”
“傻人有傻福,时运一到挡也挡不住的。如果你们家将先人下葬在我选的那个地方,这福分来得更快。”周荣淡定答道。
文父闷闷不乐地坐下,道:“前段时间他们家有向我们家提亲,可是我和丫头的娘都不同意,毕竟都觉得丁家那小子有点配不上我们家丫头。”
周荣便问文丫头:“你喜欢丁家那小子吗?”
文丫头是个模样清秀的小姑娘,见周荣看着她问,顿时两颊通红,犹豫了一下才答道:“我感觉还好吧,他这人还‘挺’简单、‘挺’善良的。”
“你喜欢他这样的个‘性’吗?”周荣正‘色’问。
文丫头看了文父一眼,文父耸耸肩道:“就按照你心里想的来说呗。”
“他这个‘性’我当然也喜欢呀,就是就是比较担心日后嫁了他会比较辛苦,因为他父母把他照顾得太好了,他根本没有下过田,一点农活都不懂干。”文丫头小心翼翼道。
周荣便笑着问:“如果他日后根本不用下田也能把你养得好好的呢?”
文丫头忙道:“这怎么可能?”
“还是那句话,傻人有傻福。”周荣道。
文丫头不置信地看着他道:“你又没有见过他,怎知他日后能锦衣‘玉’食?”
周荣微笑道:“我从你的身上就看出来了。”
文丫头和文父皆微微皱眉。
周荣解释道:“丫头,他就是你未来的夫君,而你生就了一副旺夫相,你嫁给他,不仅能旺他,也能旺你自己。”
文丫头和文父不太相信。
周荣道:“你们不相信也不奇怪,再过几年你们就会相信了。”
然后周荣站起来道:“二十八日那天我会早早便来到,和你们一起去下葬你们的先人,今日就说到这吧。”
文父忙说:“要不你这几天就住在这吧,我想请你帮我几位邻居也看看风水。”
周荣摇头道:“我这几天还有事忙,等我二十八日那天来了再给他们看吧。”
文父忙进去拿银两给周荣,客气道:“钱银不多,一点心意,望务必手下。”
周荣便收下走了。
待周荣一走,文父的妻子便出来道:“你们方才的话我都听见了,孩子她爹啊,你不觉得这事有点蹊跷么?”
文父忙道:“哪里蹊跷了?他明明说的头头是道啊。”
文母白了他一眼,道:“你就不担心是丁安那位神秘的阿姨特意派人来这么说的?”
“对哦,我先前竟然没想到。”文父拍着膝盖道。
丁母一向有主意,道:“不过也别怕,到时候他来了我们再试探试探不就知道了吗?”
“那迁坟的事还整不整呢?”文父问。
“当然整啊,那么好的事怎么不整?就是文丫头和丁安的婚事我们不能只听他的。”丁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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