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阁大学士左端便忍不住对站在自己旁边的吏部尚书金鼎感叹道:“这么一点年纪就有勇气挑战‘九五赛’,不简单呢!”
金鼎一向就对江月棠欣赏有加,听了左端的话后也微笑道:“可不是?”
站在金鼎旁边的都察院左都御史君子鹏便道:“先前我还看见他走到陛下跟前小声地与陛下说着什么呢,不知说的是不是他要上场参赛的事。”
“啧啧,”左端感叹道:“才区区九岁就懂得为自己拓路了,单这觉悟就甩同龄人几条街了呢。”
金鼎正欲接话时便听到上面有人高声喊出‘主考官入场’五字,忙将到嘴的话给咽下,将目光投向赛场。
依然是江传雄手捧着一百道题大步流星地走向主考台,他到了主考台之后将考题往桌面上一放,一只手自然地压在考题上,然后朝台下参赛区的参赛者们看去。
他不自觉地先往江月棠看,见江月棠也正看着他,后者一双明亮的大眼睛里既有坚定也有淡淡的紧张,不过却始终面带着微笑,仿佛在对他说‘阿爹请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
江传雄扫视了一圈参赛者,然后朗声道:“前面五十题是速答题,考的是思维的灵活性,后面五十题是慢答题,考的是知识的积累与运用,望大家在前面五十题上尽量多抢答以占得高分,在后面五十题时则要认真仔细,宁愿慢一点也别答错了,否则极易失分,都明白了吗?”
参赛者们纷纷点头。
江传雄点了点头,然后朝皇帝的方向微笑致意。
皇帝便也朝他点了一下头。
“比赛开始。”刘公公高声道。
江传雄又扫视了一眼参赛选手,见江月棠已全神贯注等着他念题,便朗声道:“第一题:元帅比将军高一个等级,那么元帅在什么情况下才能与将军平等?”
江月棠忙答道:“下象棋时。”
“对了。昭国得一分。”江传雄微笑道。
接着江传雄继续读道:“第二题:一个农民肩背一袋米、手牵一条狗、怀抱一只鸡往前赶路,当他到达河边想要坐船过河时船夫表示农民一次只能带一样东西过河,请问农民要怎么做才能将它们安全地带过河?”
显然,这一题已比上一题难了不少,须得经过大脑思考一下才能作答,于是整个赛场上的人都立即开动脑筋思考起来。
“一次只能带一样......留下鸡和米时鸡会吃米,留下狗和鸡时狗会吃鸡......”江月棠的脑子在快速地运转着,很快她便有了答案,遂高声答道:“农民第一趟先把鸡带到对岸,第二趟把狗带过去,把鸡带回来,第三趟把米带过去,第四趟再把鸡带过去。”
现场的观众们一下子都将目光聚焦在了江月棠的身上,并且有不少人鼓起了掌。
江月棠始终面色沉静。
“江家小公子颇有首辅大人当年的雄风。”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
这句话江传雄也听到了,心里是颇感欣慰的,不过脸上却丝毫不显,继续道:“答对了。昭国队又得一分。”说完加了句:“其它队要加油了。”
接着他念第三题。
等前面的十题都念完后,江月棠所在的昭国队已共得八分,其中六分是江月棠挣的。
“第十二题:有一位农民因被人诬陷而被告上官府,他据理力争,死不认罪,县官当时已收取了贿赂,人是断不能放的了,但又找不出处置这农民的理由来,便想出了一个坏主意:县官命人写了十张纸条,然后对那农民道‘这里有十张纸条,其中有一张写着‘活’字,另外九张写着‘死’字,’给你机会摸一张,如果你摸到的是‘活’字,我就放了你,如果你摸到的是‘死’字,那就认命吧。’如果这位农民想要活下来,应该怎么做?”江传雄朗声念道。
题目一念完,不少选手都微微皱起了眉头。
“县官为了致这农民于死地肯定会在纸条里使坏。”这是江月棠听了题目后首先意识到的。
为了万无一失,很有可能这位县官会让人在十张纸条上都写了‘死’字,江月棠又进一步分析道。
有了,她忽然脑瓜子一亮,立即答道:“农民立即抓起其中一张吞掉。”
如此一来剩下的九张便全部都是‘死’了。
在场的人都一愣,随即便鼓起掌来。
“答对了。昭国又得一分。”江传雄高声道。
坐在看台上的皇帝不自觉地换了个姿势。
待答完第68题时,昭国队共得了40分,遥遥领先于其它队。
“第九十一题:某军共有士兵两万人,受命于三天内攻下甲城,甲城连绵八百里,居民共八万多,它的东、南两边是浩瀚的江河、西边和北边是高耸入云天的连绵高山.......请问甲城一共涉及到‘地形’中的多少种地形?另,请从中取三计、中取三法制定出夺取它的作战计划来。”
此时,大部分选手已经累得脑子都转不动了,只剩下两三个还在专心致志地思索着答案,其中包括江月棠。
江月棠在纸上边画边思索,冥思苦想了一会儿后便答道:“共涉及‘地形’中的支形、隘形......”
之后江月棠又答对了第九十五题、第九十八题和第九十九题,当江传雄念出第一百题时她感觉脑子像灌了浆糊似的,怎么也无法理得清其中的头绪了。
不止她,其它队员们也都陷入到了极度疲惫的状态,因此题目念了近一刻钟后也没有人回答。
江月棠感觉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头脑里也像是被塞了一块石头,沉得连思路都不清了,可她一点也没有放弃的意思,专注地在纸上做着演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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