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因为遇到了什么特殊情况,灵魂留在了他们的精神之海内吧?
虽然以前没有遇到这样的情况,可是想想也知道,两道灵魂身处一个身体之内,必然只能活下来一个。
“这死了,应该不关我的事吧?”心中默念了一句,赤荆刚想转身,可是余光瞥见紫剑的剑光之后,顿时换了个方向,面靠着墙壁朝着卧室外挪步而去。
就在赤荆转身的刹那,两道流光从黄父黄母眉心之处划闪而出,透穿过紫剑剑芒,没入到牧戈身体之内。
紧闭的双眸猛然睁开,望着周身的剑光,牧戈随手一挥,那些紫色剑芒便是陡然消失不见。
偏过头,看着赤荆的背影,牧戈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看来,在自己离开的这短短三秒,这女人一定是尝受过紫剑的厉害了。
“你可以转过身正常的走路了。”牧戈收起紫剑,盯着赤荆似笑非笑的说道。
身体陡然一僵,赤荆双眼死死的盯着身前金光散去后,破裂不堪的墙壁,牙齿狠狠的磨动了两下。
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猛然转身,赤荆脸色却是不见半点的恼怒,换上一副轻佻妖媚的笑容,盈步走到牧戈的身前,微微勾了下唇角:“我还以为你会死在他们身体里呢。”
针锋相对,不免有着讥讽。对于牧戈的怨气,赤荆一直压攒在内心深处,在年纪上,他给牧戈当妈都算是轻的了,可如今,却是处处受到牧戈的取笑。
一张老脸,简直就要丢光了。可更让她无奈的是,眼前的这个家伙也不知到底身上隐藏着什么秘密,能让秃头老者都对他极为的敬畏,一个a级巅峰异人,随时可能踏入王级,一个却只是a级下等异人,怎么看,也得是牧戈死皮赖脸的贴着秃头老者求生存才对啊!
“该做的都做了,下面就看他们自己到底相不相信了。”对于赤荆的挤兑,牧戈没做丝毫的表示,到时让赤荆有种一拳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心中极为的憋恼。
“嗯。没有瞬间暴死,说明他们已经相信你说的话了。”牧戈说的是什么,赤荆并不关心,甚至于,黄父黄母是死是活,他都不怎么关心,只要让牧戈放宽心,即便黄父黄母死了之后,也不会找她麻烦,那就算是功德圆满了。
此刻,赤荆的的心里早就在盘算着回去后若是秃头老者真的向国室为自己索求赏赐,那么她究竟该要些什么。
这种从天而降的财富,不要白不要,她从来都不是一个虚以为蛇的人,换做是别人,这种事情,怕是会坚决不要任何赏赐,如此,如何也能让自己在国室的高层露个脸,对自己日后的发展有着更好的前途。
可惜,她赤荆,只认眼前的财富。什么未来,在她心里全是放屁,身为异人,指不定什么时候便会被宰了,即便走在大马路上,都有可能从天而降一把刀,让你尸首分离。
所以说,到手的,才是最好的。
牧戈像是看出了赤荆的心不在焉,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侧着她的身体朝外走去。
客厅内,牧戈扫看了一圈,却是没能看见幽王的身影,只有坐在沙发上脸上带着些郁闷之色的秃头老者。
“幽王人呢?”
将紫剑收入到空间魂珠中,牧戈拍打了一下身上的黑衣,将沾染到身上的灰尘尽数拍散而去。这间屋子在刚刚的雷霆之力冲击中,已经和危房差不多了,总不可能继续呆在这里。
想要换住处,身处金河城,当然要让幽王来。
即便如今的幽王异能全无,可依旧是幽幻门的门主。当日那些留下来的异人,在生死关头都是没有背叛幽王,更何况是现在?所以,当他们知晓幽王近乎拼命才阻拦下了那道冰拳时,对幽王的尊敬之意不减反增。
秃头老者听见牧戈的声音,转过头,耸了耸肩道:“不知道,跑了。”
说罢,秃头老者从沙发上站起身,盯着牧戈看了两眼后,目带几分尴尬的咳嗽了两声:“牧小兄弟,你此件事了,是不是会去国室走上一趟?”说话间,秃头老者目光朝着我是之内瞥了两下。
既然赤荆和牧戈都出来了,那么里面的事情,也应该七七八八了吧?
如果真的是这样,牧戈也算是欠了国室一份人情了,下面谈的事情才有商量的余地。
“没错,我会去的。”牧戈没有丝毫的闪避,斩钉截铁的说道。
轻叹了口气,秃头老者苦涩一笑,只觉头大。
秃头老者记得清楚,早在初见牧戈没多久的时候,牧戈便向他询问过死灵面馆的信息。
那时候牧戈在他眼中不过是一个稍微有些潜力的好苗子罢了,爱才之心下,欲要将其培养成为可用之人,日后为国室效力,所以,这种心思之下,对于牧戈虽说是在意,可是也没到重视的地步。
可如今牧戈却是以飞升一般的速度直接进化到了a级,跨入王级也已经是稳稳的了,跟何况还有一支石岩蜂大军,即便是他想要灭杀国室,国室也只能在不甘中走向灭亡。
国室有几斤几两,秃头老者还是清楚的。想要对抗低等国家,没有任何的困难,可若是想要和牧戈作对,纯粹就是自寻死路了。
若是现在,牧戈再来询问死灵面馆的信息,无论国室给,或不给,都要可能迎来灭顶之灾。
给的话,得罪死灵面馆,日后若是被死灵面馆的那些人知晓,恐怕随便派出一个人,随手之间便能让整个暗国化为荒芜之地。
可若是不给,定然会引得牧戈不高兴。这可是一个说杀就杀的主,秃头老者心中清楚,虽然这些天和牧戈已经产生了一些交情,可是相比起来死灵面馆的事情,怕是这些交情在牧戈的心中根本就是可以随时抛弃的吧。
要不然,刚刚牧戈的回答也不可能这样的决然了。
国室能让牧戈惦记的东西,恐怕也只有死灵面馆的信息了。
“给国室一条生路如何,算是国室欠你的人情,日后一旦你有什么需求,即便是要求国室倾尽全国之力,国室也不会推阻,我以性命做担保。”望着牧戈,秃头老者瞥了一眼赤荆,一侧,赤荆心中咯噔一条,看了牧戈一眼,内心如同地震了一般,翻江倒海。
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个世界......怎么感觉要变天了?
“你们先聊,我有点事情。”赤荆并非是一个不知轻重的人,如果对自己的定位少有偏差的话,她也不可能凭借b级异人的身份在国室内混的如鱼得水。
秃头老者先前看她的那一眼,明显就是在督促她抓紧离开这里。虽说她是国室之人,可是有些事情,根本不是她能够知晓的,否则,知道的越多,发生不测的可能便会越多。
一个牧戈,竟能让秃头老者如此大动干戈,以整个国室的命运相求,相比牧戈要去国室做的事情,定然不是国室可以承受的起的。
“砰!”一道关门声响起,随着赤荆的离去,整个客厅,只剩下了牧戈和秃头老者两人。
“幽王也是你早有预谋,给逼走的吧。”似笑非笑的看着秃头老者,牧戈说道。
先前秃头老者出口问幽王需要自己的精血,真正的意图根本就不在精血上,而是为了借此逼迫幽王离开这个房间中。
金色精血,对于如今的幽王而言,是他存活的唯一途径,那是他保命的东西。即便幽王要主动给他,秃头老者也决然不会收下。
所以,先前秃头老者逼迫的那么紧,再加上现在劝开赤荆,牧戈脑袋一转,便是想清楚缘由。
勾扯了下嘴角,牧戈暗自摇了摇头,看着秃头老者,心中不由自主的暗骂了一句老奸巨猾。
“现在也没有旁人,可以打开天窗说亮话了吧?”淡淡一笑,牧戈手掌一动,将数米之外的沙发拉到身前,然后漫步坐了上去。
秃头老者见状,目中闪过几分惊异,随即却是苦笑着摇了摇头:“都说人老成精,如果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恐怕我会认为你是一个活了不知多久的老妖怪。”
像是在打趣,可是话中,却透着赞赏之意。
牧戈一笑,并未搭理。
逼走幽王,支开赤荆,如果真的想要自己放弃对国室的逼迫,打消从国室中获取死灵面馆的信息,秃头老者大可以不这么做,甚至于巴不得有人在场,如此才能证明他的清白。
幽王和赤荆两人的离开,说到底,只是秃头老者打的烟雾弹而已,刚刚那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只是说给赤荆听得而已,幽王离开,赤荆听得只有秃头老者极力劝阻牧戈的话语,日后一旦死灵面馆的人出手,也不能从他们身上获取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到底,秃头老者内心早已做好将死灵面馆信息说与牧戈的打算。牧戈不傻,如此做法,怕是秃头老者想要借此拉深他与国室的关系。
“你就不怕日后我失败,死灵面馆会殃及国室?”
眼中闪烁的几分精芒,牧戈耸了耸肩。从秃头老者找到自己的时候,牧戈便已经有了猜疑,自己的身份,秃头老者早在很久以前便已经知晓了。尤其是知晓秃头老者身为国室之人的时候,这种猜疑更为的剧烈。
所以,刚刚在听到秃头老者承认知晓自己真实身份的时候,牧戈并未有所惊异。
“怕?即便不告诉你,十年之后,国室,连同整个暗国,也一定会从这个世界消失。”秃头老者从地上抓起一章椅子,坐下后,目光看着房间外的天空,深深吐出一口气。
“十年之后?”牧戈目光一挑,不明所以的望着秃头老者。
牧戈想过,如果死灵面馆真的是这个世界最为恐怖的组织,那么定然对自己的身份深知,而且,怕是这罪子的身份,就是他们给定下的。
不仅仅是他,幽王,一切从三大主界下来的异人,只要实力不敌死灵面馆,怕是都在他们的见识范围之内。毕竟,死灵界只是一个小界而已,三大主界的人,对于死灵界而言,自始至终也只是一个外来人而已,对于外来人,死灵面馆身为这个世界的霸主,又怎么会让他们在自己完全不知情的情况下成长?
“你的真正身份,我也并不知道多少。只知道你是龙魂界某一大势力之主的子嗣,因为你父亲在龙魂界犯下了逆天大罪,你全家都被斩杀,龙魂界的人将你给扔到了我们这个小界之中。十几年前,当死灵面馆的人将你送到国室之中的时候,只让我们照看你到三十岁,并且想尽一切办法,让你觉醒体内的异能,但是要压制在王级以下。三十年后,他们会亲自过来接走你。”
望着牧戈,秃头老者有着几分尴尬。明知道这一切,可当初找到牧戈的时候,却是装作初见的模样。秃头老者的确是想将牧戈给接引到国室之内,在牧戈被死灵面馆接走之前,让其为国室战斗。
a城,是国室给牧戈安排的成长地方,更是将死灵面馆的命令交由纪斌完成。只是,任凭国室的人想透脑袋,也想不到,牧戈的成长是如此之快,不到二十岁,便位处b级异人,更是将原本平和,几大势力相互制衡的a城给搅了个混,最后更是将整座a城灭了一半。
在感受到牧戈所散发出来的气息时,秃头老者便是放下了手中的一切事物,拼尽全力,才在金河城追到了牧戈。初见的时候,秃头老者虽然心惊牧戈的成长,可是却也只是短暂的而已,当初的牧戈不过b级,在他眼中,尚在可以控制的地步。
可是没想到离魂帮一战之后,牧戈竟是吞噬了厉天的灵魂,更是掌控了石岩峰蜂群。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超脱了秃头老者原先的计划。
“所以说,你以前所做的那些事情,都是在骗我的了?”看着秃头老者,牧戈勾动唇角,只是目光却是一点点变得沉冷。
一刹那,整个房间的温度都是下降了几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