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黑衣,一把紫剑,牧戈像是这片天地的独行者。
无数道子弹的射击声与惨叫声划破深夜的宁静,交织成战争的乐章,只不过,使用鲜血于生命来为其谱曲。
“停停下来!”一串凌乱的脚步声响起,数十个身着淡灰色衣服,头上戴着头盔的男人堵在了牧戈的身前。
这些人,是驻扎在mk基地中的军队。既然mk与正常人进行合作,那么人类派遣部队对mk的基地进行防卫也是情理之中。
异人,并非真的就是铜墙铁壁之身。他们终究也只是血肉之躯,被热武器打中,也会受伤,也会死亡。只不过,相比正常人,异人的体质更为的健壮,速度够快,所以,除非拥有大量的热武器,否则,极难真正灭杀他们。
一开始,军队的那些人还想依靠这些驻扎进来的军队来获取mk基地中的信息,可最终,他们却是失望了。
所有人军人,一旦进入mk基地之中,便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那些视线安插在他们身上的先进监听设备,全部失去了作用。
只因为,每当有新的军队之人进驻mk基地之中,mk的人首先要做的,是搜查,搜查之后,再对每一个人进行背景调查,然后寻找他们的家人,以他们家人的性命威胁他们从此听从mk的调遣,而非人类军方。
长久以往,这些人虽然气恼mk的做法,但是却无可奈何,只能安守mk的基地,如同一具具傀儡。
或者说,他们唯一的作用,便是面对现在的这种情况。
看着身前那十几个幽黑的枪口,牧戈望着那些人脸上的惊恐,不禁挑嘴一笑道:“还真是可怜,用自己的性命为别人卖命。我应该同情你们的,可惜,你们在阻拦我!”
话落,牧戈的身体一动,如同鬼魅一般消失在了原地。
“开枪!快!”
那十几个人看着朝他们飞速接近的黑色身影,脸色瞬间大变。
早已按在扣机上的手指在颤抖间直接按下,一串串的火光从枪口中喷射而出,朝着牧戈的身影直冲而去。
“叮!叮!”子弹击撞在银铁之墙上,只在墙面上留下一点不易察觉的细痕,便无力的滑落。
十几把枪,瞬间数以百颗的子弹飞射而出,可是却没有一颗打中牧戈的身体。他就像是一团黑雾,无法击中。或许说,牧戈就如同一阵黑风,速度之快,让人惊悚。
当那十几个人手中的枪支再也无法发出声响,一股寒气无声自他们脚底蔓延,只是须臾,便顺着脊梁,凉透了脑门。
无边的恐惧让他们连挪步都是忘记,十几个人的眼睛,随着那道黑影的接近,一点点睁开,甚至于,爆裂!
“噗嗤!”
下一秒,一道紫光从十几个人的脖颈处闪过。
不知何时,牧戈已经站在了十几个人的身后,背对着他们,神情黯然。
“你们没错,我也没错。错的,是这个世界”立于牧戈身侧的紫剑剑锋,清晰看见有着一缕红色的血迹。
随着牧戈将剑尖指地,那一丝丝的血迹,开始凝聚,最终于尖头汇聚成一滴血珠,然后滴落。
“噗嗤!”
“砰!砰!砰!”
牧戈身后,那十几个人的身体像是失去了支撑他们站立的力气,身体像是秋季的落叶,在一声声沉闷的撞击声中倒在了地上。
他们的眼中,布满着惊恐,写满了不甘,以及浓郁的死气!
十几个人的喉咙,被从中划开,像是一件完美陶瓷上出现了一丝瑕疵。
陶瓷有瑕疵,大可以修补,而他们身上的瑕疵,预示着生命的凋零。
血液顺着他们的喉咙源源不断的滚涌而出,明明已经死去,可是他们的身体却仍旧不断的抽搐,似乎想抓着住什么东西。
转过头,看了一眼那十几个横躺在血水中的尸体,牧戈别过头,抬起脚步,慢慢的朝着远处走去。
为了家人,他们守卫mk,而小白的仇,只能由mk的血液才能完全祭奠。
哪有那么多的谁对谁错,这是个人吃人的世界,不想被屠杀,那么便只能选择屠杀
mk的基地,错综复杂。内部呈中空的圆形,无数的楼梯连接着两边,刚刚牧戈所在,最多也只能算得上是入口。
踏上一个楼梯,望着身下那几十米下方的底端,牧戈身体一动,直接跃下。
几十米的高空,其间无数的楼梯上,被一个个人影所占据。
骷髅组织的人、军队、以及mk的人!
血液近乎染红了每一个楼梯,尸体像是垃圾一般,在此时随意的被践踏。
枪声,如同海浪一般此起彼伏。
“来了吗?”一个楼梯上,紫安望着那道飞降,朝着最低端落下的黑影,一双水灵灵的眼睛扑眨了两下。
只是,在她嘴边,可以看见,有着一圈尚未凝固的血迹。
紫安身后,那条半米长的尾巴将一个身着灰衣军服的男人给缠绕在内。一把枪掉落在他的脚下,男人不断的扭动着身体,脸上青筋突跳,牙关紧闭,一张脸都是憋得通红,似乎想拼尽一切力气从紫安的为尾巴中解脱出来。
“嗯?乖乖的听话哦,既然成了血食,那就要老实一些才对呢。”像是感受到了男人的异动,紫安转过头,对着不过半臂之外的男人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果不是在这样混乱的情况下,紫安的笑容可以说纯美到了极致,那精致的脸蛋,以及两颗微突的老虎牙,任谁都不会心存戒心。
可是,当紫安的尾巴勾动着男人的身体,将他的脖颈朝着她嘴中送去的时候,男人彻底疯了。
“不!不要!”像是拼尽最后的力气,男人瞪张着眼,带着恐惧发出嘶吼。
可下一秒,那嘶吼便化成了一声凄厉的痛嚎。
“你的血肉,可真是难吃呢。”当一口从男人脖子上咬下一块拳头大的血肉,在嘴中嚼动了两下后,紫安看着那捂着自己脖子,嘴里不断冒着血泡的男人,面带几分苦色,像是在丢仍自己不喜欢的玩具一般,直接给男人的身体给扔了出去。
喉咙一动,抬起尾巴擦了擦自己的唇
角,紫安忽而看向那已经落到最低端的牧戈。
“为什么我有种想吃了你的冲动呢?好奇怪哦。”
皱着眉头,像是一个遇到困难却不知道怎么解决的迷茫孩子,紫安抿了抿唇角,然后勾勒出一道甜美的笑弧。
“或许,是你的血肉,真的很美味吧!”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