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金碧辉煌的宫殿在阳光普照下熠熠生辉,大气而神圣。
殿中,宗主牧云尘一袭锦衣玄袍,手握一张褶皱的通缉告示,端坐上方看得皱眉大皱。
下首两侧坐的是镜湖宗的长老和各管事;最下方站着各长老的亲传弟子,领头的是刘风和陈玉娇,方义和杜仁剑同样在内。
牧云尘放下手中通缉告示,望着花枝招展的陈玉娇,满脸狐疑道:“陈玉娇,这四海阁被盗,关我们镜湖宗什么事?”
那张通缉告示上,画的赫然就是白子浩,下方写的是有关被盗的事情,提供消息者有奖,四海阁。
陈玉娇也是刚得知此事,在见到告示上的小白鼠后,第一眼就认出来。见宗主问话,当即毕恭毕敬:“启禀宗主,因为盗窃四海阁物品的小白鼠,正是我们宗内弟子身边的灵兽。”
“什么!”牧云尘霍地站起来,眸光深冷,不怒自威,“是谁这般大胆,竟敢纵兽偷盗?”
此时不仅是牧云尘大惊,就连在座的各位长老和弟子都震惊不已,这可关系到宗们的名誉问题。
唯有人群中的方义双手紧握,死死盯住前方陈玉娇的背影。
陈玉娇见宗主大怒,心中不由冷笑:小贱人,这次看师兄怎么护得了你。说道,“启禀宗主,那人是一位杂役弟子,名叫苏灵儿!”
“杂役弟子!”牧云尘惊讶,“刘风,你速速去把她押上来!”
刘风听后一愣,恭敬道:“弟子遵命!”说完摇了摇头,转身走出大明殿。
“哎呀!”就在这时,陈长贵突然一拍大腿,起身道:“宗主,既然这畜生有这般本事,那一年前宗们的盗窃案会不会也是它干的?”
他这一提醒,个个都反应过来。
陈玉娇想起自己的七色花和被盗的灵石,心中大气,咬牙切齿道:好你个小贱人,原来当初是你纵兽盗窃报复,呆会我看你们怎么死。
刘风去的快回的也快。
当苏灵儿进入大殿后,殿中所有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
一袭淡蓝色的衣袍披身而下,身材高挑,因受伤,漂亮的脸蛋变的有些苍白,水灵灵的大眼睛中露出一股忧伤之色。
苏灵儿虽有准备,但被那么多道目光盯着,心中还是有些畏惧。尤其是宗主牧云尘的目光,仿佛能看穿她的心事般,吓得她一颗小心脏扑通扑通乱跳。
她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躬身行礼:“弟……”
然而因背部受伤,这一弯身,伤口立即崩开,疼得“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她这一哭,顿时搅乱了一堆大老爷们的思绪,个个眉头拧得如麻花。
“刘风,这是怎么回事?”牧云尘皱着眉头问道。
其实在坐的又有哪位不清楚苏灵儿身上有伤呢。
刘风上前安慰一番,转身对牧云尘说道:“师尊,事情并不是我们想的那样,我问过这位师妹,她什么也不知道。就在昨晚,遭到那只灵兽偷袭,差点小命不保!”
这自是来时苏灵儿告诉他的,就连此时她哭泣,也是借伤来博取同情。
可殿中众人听后,眉头拧得更深,显然在怀疑这话。
“她这是在说谎!”陈玉娇上前指责道。
苏灵儿看到陈玉娇,感觉自己越发憋屈,原本只是借伤假哭,可想到自己堂堂一介公主,竟沦落到这种地步,心中的委屈瞬间爆发出来,泪如决堤的洪水涌出。
“住嘴!”陈长贵指着苏灵儿怒喝道,“这岂是你撒野的地方!”
苏灵儿似乎也明白自己的立场,根本没有人能够帮他,止住了哭声,但泪依旧如雨下,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牧云尘摇了摇头,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幕,之前的严厉措辞也难以启口,挥袖问道:“那只灵兽现在在哪里?”
苏灵儿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水,伤心道:“我也不知道,昨晚它伤了我后就没在回来过。”
“好,我再问你,一年前宗们发生的盗窃案和灵草枯萎的事情,是不是你哪只灵兽干的?”牧云尘眸子深邃,冷冷地注视着苏灵儿的表情,似乎有任何一点端倪他就能看出一般。
然而苏灵儿眨着大眼睛,一脸茫然道:“什么盗窃案,什么灵草枯萎呀?”
“你是在跟我装糊涂吗?”牧云尘冷冷道,“你身为一介杂役弟子,资质底下,在没有修炼资源的情况下,是怎么在一年之内提升到凝气二层境界?”
这话一出,殿中众人瞬间明白牧云尘的意思,那就是说她偷盗宗们灵药来提升修为的。
苏灵儿也没想到对方会问这个问题,当即吞吞吐吐。
众人还以为她心虚,心中冷笑,这回没话说吧。
可苏灵儿接下来却是说道:“这一切多亏了方义师兄,是方义师兄那个月把自己的修炼资源分给我,所以才能在一年之内到达凝气二层。”
众人听后眉头大皱,在坐的长老里面,突然一位秃顶老者站起来,对弟子所在处喝道:“方义,你给我出来。”
方义听后,瞬间从人群中站出,也不需众人逼问,低头沉声道:“她说的没错,我每个月都会把自己的修炼资源分她一半。”
这话一出,殿内顿时鸦雀无声,唯有秃顶老者骂骂咧咧,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镜湖宗本是名门大派,更不会随便冤枉弟子,牧云尘见没有证据能够指明苏灵儿就是同伙,当即说道:“苏灵儿,就算你真和此事无关,但犯事的毕竟是你的灵兽,按照宗们规矩,理应接受惩罚,你可知道?”
苏灵儿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牧云尘有些无奈,“我不管你知不知道,但宗们规矩不可变,今日本座罚你在日落崖面壁思过一个月,你可接受。”
“弟子接受!”苏灵儿心中嘀咕道:我们不接受吗。
她知道面壁思过只是个幌子,分明就是囚禁。
“宗主,这可太轻了吧?”陈玉娇不满道。
“好了,就这样。刘风,你把她带去日落崖!”牧云尘话毕,大手一挥,“都下去吧!”
虽说散,可最后还是有几位资格大的长老留下,陈长贵便是其中之一,还有之前那位姓韩的长老。
“各位长老,这事你们怎么看?”待众人走后,牧云尘问道。
陈长贵怒道:“哭哭啼啼,谁知道是真还是假。”
“嗯!”牧云尘点了点头,“我囚禁她的原因,正是想要看看那只小老鼠会不会回来看她,要是会来,今天她说的话便是假的!所以最近你们多留意下宗里的动静。”
“嗯!”一众人点了点头。
镜湖宗这一幕白子浩并不清楚,此时他已在千里之外,窝在一个叫青竹峰的小门派附近,打算今晚在干一场。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