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行闭着桃花眼,又给陆荞下了一盘肉,“吃你的吧!”不愧是三哥啊,这招太强了,季萧然主动挑衅,给别人做了嫁衣,真好真好……他是不是也该找个人了!这也太那啥了吧!
季萧然神色未变,连嘴角的弧度都和刚才的一模一样,手握着筷子,姿态儒雅地夹了一著白菜,偏头看了江南一眼,仿佛楚豫的行为对他没多少影响。只不过是一群无聊的人的跟风行为罢了,让他失了先机,张楚义,不愧是张楚义!
许巍在一旁调节着气氛,“选角很顺利,基本上能保证年前开机,《美食家》在年前还有一次录制,路小子……苏鸿锦去,你不去?”
司路没想过参加综艺,他本来就不是明星,参加这些节目难免被人说三道四,正想着,苏鸿锦吞了一口肥牛肉,“去吧,我不会做饭!你不去我没的吃啊。”
奶奶个球的,你以为这真是美食节目?
“许叔,那我去吧,反正这两天也没事。”
擦,都是一句话,差别怎么那么大呢!许巍摸摸鼻子,“行!那我去准备。”
到了十点多,杀青宴就散了,晚上十点多,依旧是人声鼎沸,一边是好吃到不行的火锅,另一边是垂涎到不行的偶像明星,错过这一次,还能有几次,好吧,这还有规矩顶着呢,还是安心吃饭吧!不过,这群俊男美女就是养眼!一群粉丝按捺住自己想要拿手机拍照的决心,实在忍不住只能再往嘴里塞几片肉……
夜风又冷又爽,楚豫把江南搂在自己的怀里,“你这是要去哪?”他哪里不知道这个小女人是要去买“小点心”?
“不是要吃点心吗?那条街上的红豆酥很好吃!”江南指着灯火通明的小吃街道。
“郭煌里就有,”大好时光他要浪费在挑点心上?再说了,他说的明明是“小点心”!
“哦!也行!”
反正已经快十一点了,回去正好睡觉。
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十分和谐,季萧然只觉得万分刺眼,什么时候她会和除他之外的人这么亲密?
乔行只想说,更亲密的事情还有呢,现在看有屁用?
他心里还是看不上江南的,总觉得能配得上他三哥的人不应该仅仅如此,所以,他从来没有叫过江南三嫂,除了搞怪外!不过,在这儿气气别人也挺好!“怎么样?还不错吧!”
“我的眼睛不瞎,好不好自会看出来,江南不爱楚豫,这是变不了的事实。”季萧然站在夜色下,冷风顺着衣领直接灌进去,但是让脑袋清醒不少,季萧然看看乔行,微微一笑,“乔少莫不是看不出来?”
乔行脸色有些发冷,“季小少爷不是当事人,说这些话还是小心为妙!”
“少拿这些阴阳怪调的语气来膈应我,这种事,就是楚豫,也能看得出来,掩耳盗铃,呵,没想到楚公子有这种爱好!”季萧然冷笑两声,“再说,你以为江南是什么人!或者,楚豫又是什么人!”说完,季萧然沿着马路回了郭煌。
江南是什么样的人?乔行站在人行道上想了一会儿,一个女人,她就是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嘛,见的多了!”
夜风吹散了这句话,却落在了以沫的耳朵了。脸上不知道想些什么,但是,她清楚,自己对乔行有好感……那又怎么样?她也是个女人,女人,乔行见得多了……
一个一个地从锦绣鸿途出来,在门口停一会儿,再自行离去。
洗漱睡觉,江南今天实在是累的不行,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阮晴的记者会估计在早上,而《谁是你心中的苏绮嫱?》则是在中午播出,失了先机……自然要在别处找回来!
洗完脸,刷完牙,顺便冲了个澡,刚从浴室出去,楚豫就凑了上来,江南把帅脸往旁边推推,皱着眉道,“干嘛?好好休息,明天还有事呢!”
把吻印在洁白的手心上,再把手抓在自己手里,楚豫笑了笑,““小点心”还没吃呢!”
秒懂了楚豫是什么意思,倒不是对楚豫的话多了解,只是他的另一只手已经乱动了!“吃什么小点心!明天还有事呢!哥,今晚算了吧!”
“哥?”这个称呼好,楚豫把人打横抱起,一起躺在床上,“再叫几声,叫得心情好了就放过你!”
“哥哥哥哥哥!行了吧!好好休息!唔……”猛地把人推开,“你别说话别算话!”
“呵呵,是谁说男人胃口就应该大点的?嗯?”
……
台下数台摄像机,擦得闪亮的摄像机像一只只目不转睛盯着人的眼睛,有种人患有镜头恐惧症,阮晴心底暗笑,有人有,但是她没有!这些摄像机可是最好的见证人,他们没了,还有谁看!江南,陆荞,呵……心里这样想着,面上却是低低地哭起来,脸上遮了一层粉,使得脸色看起来更加的苍白,眼下涂了青影,一看就是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嘴唇干裂起皮,活活像遭人虐待,穿了一身白色的连衣裙,比白莲花还要白莲花……
“不是来看爆料的吗!怎么变成了奔丧!”干净的外表,却配了双精明到极致的眼睛,爽利的头发,外加一副黑框眼镜,把眼中的精明神色减去了不少,活像一个刚步入社会的大学生,外界传闻miniu主编的换装技能堪比奥斯卡最佳男演员,或许只是一个狭路相逢的普通人,他却把你的一切拍到手机里,记到录音笔里,而这个大学生装扮的就是miniu的主编,郑垣青。
嘴里的话非常不客气,旁边的一些记者已经不悦地皱起眉,这么一个单纯可爱的小姑娘在那里哭泣,这人怎么能说出这种丧心病狂的话来!
“主……要是这里的环境太黯淡了,当然容易产生这种心理!哈……哈,开记者会当然要把自己弄得可怜一点!小……青啊!我早已经见怪不怪了!哈哈哈!”旁边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叔,带了一个鸭舌帽,嘴边留了一圈胡子,身上装扮简单干净,手里抱着宝贝摄像机,只不过他的表情太过尴尬,一点都不像带着大学生的资深记者。
“没准是这样,是我想多了,虽然的确像奔丧!”
郑垣青扶扶眼镜,一副纯良无害的样子,“王老师,你说是吧!”
中年大叔瑟瑟发抖起来,他何德何能让主编叫他老师,不过,主编既然有这种爱好他就应该舍命相陪!攥着拳头咳了两声,一本正经道,“小……青啊!你说的没错,好好的记者会硬是让他们弄成奔丧的!”奔丧的,奔丧的……那什么谁家的小姐,小的在这说声抱歉了!
“你这人也太过分了吧!人家在那里伤心着呢,你这人怎么这么狠毒,说这种话出来!”坐的离郑垣青很近的一个年轻记者看不下去了,从椅子上站起来,一脸正义地指责他。
这是个什么东西!掩藏在镜框下的眼镜闪过一丝不愉,郑垣青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明明坐在椅子上看起来瘦瘦小小,结果一站起来比他还高!年轻记者脸上出现窘迫的神色,结结巴巴道,“人家是一个女孩子,你说话不能这么歹毒,你……是刚进这一行……行的吧!说话不能这么武断!”
“武断?”郑垣青好笑地挑起眉,“你哪只眼看见我武断了!四只眼?呵呵……戴着眼镜没什么用嘛!你该去做手术!脸上擦的是“gelaimei””新品,还有一套的唇妆!隔着这么远我还能闻诊视朋滴眼液的味道!你入行多久了,两个月零十五天?”
脸变成了猪肝色,年轻记者一阵窘迫,拿着摄像机坐到了别处,还不忘回头瞪了郑垣青一眼,“你这人!……”
他这人怎么了?郑垣青轻蔑一笑,顺手整理了一下不太习惯的发型,重新在椅子上坐好,拿出手机给旁边的人发消息,只有简单的两个字——都是。什么都是,都是什么,中年大叔了然地点点头,这些魑魅魍魉只能靠自家主编额毒舌技能驱逐了!
这些记者都是阮晴找来的人,除了他们这对混进来的“卧底”!
不做完全的准备怎么敢来开记者会,只是这场对决,这个人注定要输。
阮晴见人来的差不多了,抹抹眼泪,露出一双通红的兔子眼,朝朝艾艾地朝台下看去,寻找着郑垣青的身影,目光从最前面的年轻大学生身上一次次略过,最后,阮晴失望地摇摇头,郑垣青没来,他不来,这些过了期的杂志期刊谁看!算江南好运!
阮晴清清嗓子,一出生,声音异常的嘶哑,“大家安静一下……能不能……听我说两句?”欲言又止地看着台下的一群记者,能被这种信赖的白月光看着是一件多么幸运的事情!一群人纷纷熄了音,看着阮晴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嘶,男人还真是视觉动物,要是上面是只母老虎,估计祖宗十八代都得抛出来,现在怎么就这么怜香惜玉了,莫不是觉得上面坐着的不是个人?而是只畜牲?”说话半句不留情面,台下的记者们终于有了点反应,这人是不是太过大胆了,别说前面站着的是阮氏千金,就算是个普通明星也不至于这么不留口德吧,这真是初出茅庐的大学生?据他所知,这一行的人说话都很有“口德”的,尤其是面对这种前途不明的人!谁知道她会不会下一秒就火透天边了!
莫不是这人就是那个处在顶端额有换装怪癖的可怕男人?他们现在走还来得及吗?来得及吗?
阮晴的眼泪悬在半空,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这般恶语相向的对象,竟然是她!怎么可能!“我……”
“你什么你?要我帮你把今天的台词说出来吗?阮大小姐?”郑垣青意有所指地看着阮晴身前桌面上整齐的纸!
他怎么会!绝对不能让他说出来!只可惜,晚了!郑垣青已经从椅子上站起来了,像是脱去了什么束缚,明明还是一副涉世未深的大学生模样,但是,气势已经全变了!慢慢地把眼镜摘下来,露出了犀利的双眼,文人的儒雅,和商人的精明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高了,是因为他本来就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俯视着众人,手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几张a4纸,“阮小姐下次召开记者会的时候,记得把身边的尾巴清干净了,这样一边填坑一边挖坑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抱怨了一通,完全不理会阮晴苍白的脸,郑垣青开始了他的表演,“阮氏大家不陌生,但,我从来没把自己当做一个豪门千金……我姓阮,但是我的名字是……”念到这,郑垣青实在念不下了,嘴角抽了抽,回到椅子上继续坐着,“王老师!”
a4纸在天上飘成话,王老师刷刷几下给捞回来了,“主编?”这两个字确定了郑垣青的身份,比起那张精明十足的脸,更有辨识度,国内外的大小杂志社,都会有意无意地避开这个称呼!真的是郑垣青!那这回,阮大小姐完了!
“你念!”悠闲十足地搭起二郎腿,郑垣青直接和坐在台上的阮晴玩起对视来,倘若她是个聪明人,那就应该知道怎么做,倘若她是一个不要命的人,很巧,他是一个喜欢玩命的人!
一模一样的开头,和手里的稿子一样……怎么会这样?是谁出卖了她!好一个miniu!好一个江南!就凭这个,未免太小瞧她了吧!
“这是,什么?谁能告诉我?”阮晴虚弱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手臂无力地支撑她那羸弱的身体,“我不知道我到底做错了什么……真的,这些话让我……很难受,说实话,我从来没遇见过……遇见这样的情况,我以为人心是好的,却没想到,这些真的只是我以为!”阮晴扬起手里的一沓子a4纸,嘴上的笑半是冷漠,半是嘲讽,“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为什么和你刚才念得一模一样!这些又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面前!”a4纸狠狠地丢向台下,比起郑垣青扔的更多,更乱!
“什么叫做一模一样?阮小姐见过这上面是什么东西了吗?敢说一模一样!”郑垣青大张着手臂搭在不太舒服的椅背上,眼皮轻轻地向上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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