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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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科札特的身体陡然僵硬,他慌张的想要对该隐解释,话语未曾说出,就被该隐掩住双唇,在科札特的耳边低笑:“您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如果您识趣些,便不要在这个时候继续说这些了。”

    该隐露出了淡淡的笑容,他的指尖撩下了科札特的高领,科札特的身体僵直,却不敢动弹,任由着该隐将他的衣服折下来,露出里面淡麦色的皮肤,皮肤下淡青色的血管,在该隐的眼中实在太过撩人。

    他的手指在科札特的后颈肉抚摸,似乎找到了适合的角度,他张开了双唇,露出了里面的獠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咬下了后颈肉。

    科札特只觉得后颈一凉,湿润的触感扑面而来。

    兴许是因为该隐觊觎科札特许久,竟是觉得这并非命运之子的鲜血甘甜如斯。

    甜美的鲜血流入了该隐的口中,不自觉的伸出了舌头舔舐。

    科札特敛下睫毛,他双眼不自觉的放空,脑袋一片空白,待他逐渐从模糊的意识中挣脱出来。

    他竟是从房间内安置的镜子当中,瞧见他眼中逐渐显现出与该隐手背上无异的五芒星。

    他隐隐觉得不妙,察觉到这令人觉得邪意十足的五芒星并非是好东西。

    “……契约完成。”

    科札特耳边传来了该隐的低声,这一声仿佛巨雷,彻底惊醒了科札特,他剧烈的挣脱该隐的怀抱,他不可思议的质问:“先生!您知道您在干什么吗?”

    科札特并不傻,他很快就明白了五年前由挪威诱哄他从书上抄录下来的符文,是契约。

    早些年由于该隐的原因,科札特对血族的事情稍有涉及并且刻意了解,从教堂的嘴中不难听到了血族(恶魔)与人类之间的契约,血族与人类进行契约是十分稀少的事情,多数契约由恶魔与人类结成,众多契约当中,恶魔们最喜欢用双方所需的东西做交易,而这只是普遍的契约之一。

    契约分许多种,科札特却抓不准他与该隐之间的契约到底是什么。

    就在科札特愣神时,该隐松开了科札特,獠牙从后颈肉中拔出,在科札特的后颈肉留下了两颗显眼的齿印。

    该隐抚摸着被咬的两个凹痕,似乎才觉得饱腹些许,他很快的就把视线移开,不去看那两个齿印。

    半晌后,该隐才说:“您不是已经知晓了么?我与您定下了契约,契约内容源于您灵魂深处的渴望,我庇护您一生,答应您不再吸食人类的鲜血,而您……”

    他的声音低沉悦耳。

    “您将用您一辈子的鲜血来兑换。”

    “这就是我们的契约内容。”

    契约最初由科札特下达,该隐通过吸血表达同意。而两人之间的互利,由契约来判决。科札特与该隐结成的契约十分的公平。

    该隐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服装,“关于五年前的事情,为了您尽量不要胡思乱想,我有必要解释一下。”

    科札特呼吸一滞,他看向了该隐。

    莫非这些普通的事情当中,还另有隐情?

    该隐的声音显得漫不经心。

    “五年前,您与我前往的宴会当中,您在我不知晓的情况下与亲王挪威有过接触,虽说挪威性格傲慢残暴,但是他血族的能力却是十分的特殊,足以在他死后仍然能够影响到您。”

    与挪威表面不同的是,挪威的能力与其他血族能力更为鸡肋,若非是等级压制,恐怕挪威的能力还不足四代血族。可他的能力让许多人都觉得讨厌,只怕挪威看人不顺眼,便会在身边人下手,哪怕是再忠实的仆从,只要达到某几个条件,一切不足以畏惧,能让忠实的仆人顿时与主人反目,优秀的人才与主人争斗对于任何人而言是一件十分讨厌的事情,典型养了白眼狼。

    语言上的引诱与诱惑,便是挪威的能力。在达成某几个条件后,一旦仆人内心有了反抗的意思,哪怕一闪而过的念头,足以唤醒挪威潜伏在人体内的能力。

    如同伊甸园的毒蛇。

    诱惑他,引诱他。

    直至他做出了无法挽回的事情。

    挪威拥有的能力十分的鸡肋,可是以他那种性格,挑拨是非却让人觉得麻烦极了。

    挪威对科札特下达命令之前,他并不清楚他会就此死于该隐的手中。

    仅仅通过平常听到了半句一言,判断了作为亲王来说,三本血族历史与相关事件记录的书籍,三位血族人手一本,而记录如何剿灭血族、封印、契约相关的内容却是在该隐的手中,而那么一本重要的书籍,在数年前开会时,挪威曾经从肯尼的口中听说过该隐将这本书放在哪里。

    然而挪威万万没有想到,他虽清楚那本书的所在地,却没有抓准科札特的性格,科札特正直,虽说听闻挪威所言后,对地下室有不小的疑惑,可与身俱来的性格让他无法擅自进去偷窃,科札特犹豫许久后,在该隐在前往南方,才前往去观看,却没有拿走书回去细细研究。

    即便如此,在前往南方庄园以前,谨慎的该隐早早将那本书掉包,留下一本半残品。

    可以说,两个人结契,挪威功不可没。

    一段解释下来。

    该隐将视线投向了科札特的身上,那位红发青年果不其然面露喜色,恐怕这些天,包括五年前你偷偷进入了地下室偷窃的所作所为,给予了正直科札特不小的愧疚感。

    科札特面上不掩欣喜,却并没有遗忘该隐这些天在彭格列的所作所为,他伤害了安珍妮,这仍然是不争的事实。

    他犹豫片刻:“先生,我将一切调查清楚,会放您离开……契约的内容……”他望向了那位俊美的血族,科札特叹了一口气,深知契约于他而言实在是赚了许多,从各个立场来说,他没有什么意见可以提出来,更不要谈论科札特一点都不希望与该隐为敌。

    “麻烦您了,先生。”

    ……

    在第二天清晨,昏迷数日的安珍妮从昏睡中醒来,科札特收到消息后,连忙来到了安珍妮的房内。

    连日昏迷的安珍妮,醒来后面容憔悴发白,但精神却不错。

    科札特来时,他见到了安珍妮对护卫露出了微笑,接过了护卫带来的面包。

    “嗨。”

    “首领……?”见到了科札特的安珍妮愕然。

    “早上好,珍妮。”瞧见了珍妮精神状态不错,看起来没有受到惊吓留下了心理阴影,科札特提起的心才放下来,他笑着对珍妮打招呼。

    “早安,首领。”安珍妮醒后发现了身边被安插了不少自卫团的护卫,安珍妮对目前的情况一无所知,她疑惑的询问:“我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你忘记你陷入昏迷之前发生什么事情了?”科札特询问道。

    科札特考虑到接下来的谈话会影响到安珍妮未来的名声,挥手让房间内的人尽数退了出去。

    “……”

    安珍妮沉默片刻,她声音十分干涩,“还是、知道些许的。”

    “请你不要有任何的隐瞒,将一切告诉我。你说的话将会影响到你与……”科札特隐下了后面的话,安珍妮却知道科札特话中所言的人是谁。

    科札特给安珍妮递过了一杯清水,安珍妮接过后低声的说了一句谢谢。手指紧张的抚摸着水杯,像是下定了决心,她断断续续的回忆数天前所发生的事情。

    “首领,如果您将那位先生囚禁起来……请您宽恕他,那位先生是您的挚友吧。”

    回忆的过程中,安珍妮捋顺了思路,她语调迅速恳切的说:“先生十分礼貌的询问我,我……答应了他,仅仅只是这样!我们之间没有任何的胁迫……”

    女孩所说的话语看起来并没有任何撒谎的迹象,这让科札特松了一口气。

    安珍妮所言,竟是真如数天前,该隐所说的事情经过一模一样。

    科札特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抚摸着安珍妮柔软的头发,尤其无奈的说:“你就不怕那位血族是故意引诱你吗?”

    安珍妮年仅十四,在科札特的眼里,这位小女孩没有任何的判断力,仅仅只是一场询问就能拐骗了她。

    女孩哑然的看向科札特,一时间没有任何的反驳。

    “那位先生说的话与你一样……在这件事情上我不打算有过多的参与,珍妮你也有错,总不能将一切的错误都归咎在先生的身上。”

    安珍妮目光闪烁的看着科札特,她安静乖巧的等待科札特的下一句话。

    “假使你不打算追究一切,我会释放那位先生……”

    “我答应我答应。”安珍妮打断了科札特的话,她随后才发现自己的语气并不适合与首领这样对话,她低下头,耳廓粉红一片。

    “谢谢首领……在我昏迷的时间里面,首领肯定为难坏了,我很抱歉,我以后不会再做这种事情了。”

    安珍妮叫住了科札特,她询问道:“……那位先生现在还好么?”

    科札特哑然失笑:“先生他精神不错。”

    科札特在离去之前认真的对珍妮叮嘱一番。

    “请不要将这一件事情外传,珍妮被血族抓去的事情被封锁,知晓这一件事的人十分稀少,虽说有不少的人猜测出,可抓走珍妮的血族是谁,却没有一个人得知——女孩子遭遇这些事情,对自己的名声不好,珍妮可要好好的封住嘴巴哦。”

    科札特最后还竖起了食指在唇边。

    “遵命,首领。”安珍妮笑嘻嘻的回答。

    安珍妮最后消失的时间里面,用和别的大人出去作为借口,安珍妮回到家后,对于父母的质问,安珍妮委屈的说明她在外时有委托信使将信送来。

    这个时代的信使并非十分的及时,安珍妮的父母还想询问什么,碍于科札特的面子上,暂时相信了这个谎言。

    科札特转头就让下属将安珍妮所写的信交给信使,待一切做好后。

    科札特将该隐与约瑟尔释放出来,约瑟尔被释放出来后,并没有多大的变化,对上了科札特仍然一派冷脸。

    可当他看到了该隐腹部藏不住的绷带时,他狠狠的刮了科扎特几眼。科扎特摸了摸鼻子苦笑。

    在庄园时期,约瑟尔便是忠诚的下仆,每当科扎特询问约瑟尔某些问题时,约瑟尔的回答十有八九是看该隐的心情再做决定。

    约瑟尔在五年前的科扎特那场血宴以前,一直陪伴该隐过去的便是约瑟尔,科扎特可不相信挪威没在约瑟尔的身上打过主意。可事实证明约瑟尔对该隐的忠诚,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更胜。

    科札特本来以为该隐与约瑟尔会马上离开彭格列,而出乎意料的是,该隐和约瑟尔似乎说了些什么,两人离开房间时已经过了半天有余,最后该隐竟是留在了彭格列,而约瑟尔独自一人回到了庄园。

    约瑟尔一大早就架着马车离开了彭格列,离去以前在附近的地方雇佣了些许高级佣人,给予该隐。

    “先生您不打算和约瑟尔一起回去吗?”科札特在庭院看着远去奔腾的马车,不由得疑惑的询问。

    “我与您不是还有约定,暂时不能离开这里。”该隐意味不明的笑道。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是废稿!!!我不小心复制错了quqjj黑洞受又不给我替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