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狂,敢把自己比佛祖,还暗中将贵族女眷们都鄙视了一番,招了几个夫婿就了不起了?
李诺觉得再听下去她就要打人了,干脆的从车上蹦下来,扶着脚扭的无法走路的春娇说:“咱们走吧。”
车夫小人得志的哼了一声,坐回车上吼道:“怕了吧!今天你们真的是运气好,主子饶了你们!下次再碰到,你们真的会吃不了兜着走!”
李诺拉着春娇让开路,春娇也不太理解今天夫人怎么了,感觉脾气出奇的好,方才她明明看到夫人忍的手都抖了。
待到那马车走远,李诺才咬牙切齿的说:“善恶到头终有报,试问苍天饶过谁!我不拆了她的庙,她真以为自己是佛爷!”
只是,要拆庙也不是现在,她向来不会**蛋磕石头的事儿,春娇伤了,她这身子骨绝对打不过那个马夫。
轰隆一声,伴着雷声,豆大的雨滴说掉就掉下来,这竹林虽密,但竹子笔直,叶子又小,是遮不住雨的。
没一会儿,李诺,瘸腿的春娇和车夫都被淋成了落水狗。
眼见着天就要黑了,这架势她今天是进不了城了,怒气委屈加上怨念积攒在一起,李诺恨不得现在就直接去将崇化寺炸了,可惜她寻不来炸药。
春娇脚踝肿的厉害,实在是走不了了,李诺陪着她坐在路边,一边拧着裙角的水,一边看着春娇的伤势,此时远处传来了马蹄声。
想着要不要搭个便马,又觉得女子二人万一被贼人掳了去,还是老实等天亮比较安全,李诺便没有起身去路上。
骑马的人速度不快,像是在寻人,到了她们跟前就停了,火把亮起,李诺看清骑马人的时候,哇的一声就哭了。
尹蘅从宫里回来就知道夫人出城上香去了,原想着天将黑她们也就回来了,但左等右等都没人,不放心便骑马出城寻,刚出城就下了雨,没想到他家这小娘子没了马车还被雨淋成这样,难不成是遭贼了?
“你们这是怎么了?”尹蘅看了看更是狼狈,走路都瘸了的春娇,还有一样瘸着腿的中年男人,将哭的泪人一样的李诺抱在了怀里。
“怎么全身都湿透了?”他心猛的就疼了一下,李诺很少哭,他万万没想到她的眼泪对他来说杀伤力这么大。
李诺不说话,就是个哭。
倒是那车夫忍不住了,稀里哗啦的将刚才的事儿说了一遍,尹蘅听到后来,脸色已经阴的快赶上这天气了。
“莫夜,将你的马送于这车夫,你带着春娇先回去。”
莫夜得令,将车夫安顿上马,带起春娇疾步离开,尹蘅将李诺抱在怀里坐回马上,她还哭的不停抽泣呢。
李诺也不知道哪儿来这么多委屈,一哭就停不下来,只觉得在这样苦逼的时刻看到尹蘅简直是太好了,回去路上她靠在尹蘅的怀里,想着虽然他不怎么稀罕她,可偶尔给她点这样的温暖也是极好的。
回到将军府时,李诺已经靠在尹蘅怀里睡着了,尹蘅亲自帮她换了干净衣服,拿了干布帮她轻轻擦着头发,想到车夫提起的那个雷夫人,安顿好李诺之后就出了门。
莫夜已经侯在门外了,大概给尹蘅说了说那雷夫人的来历,倒是有点本事,靠山乃是朝中右丞潘大人,也是一品大员,虽然不像刘志有谋反的心,但这潘大人是个巨贪,枝叶遍布朝野,皇上也很是头疼,却又不能轻易动他,因为若是动,就是动摇朝野根基的大事。
尹蘅眉眼间闪过一丝厉色,语气阴婺的问:“刘贤那几个手下现在何处?”
“在锦上司。”
“提一个出来,送到崇化寺去。”
刘志的事儿,朝内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撇清关系,一旦和叛军搀和在一起,就算是自己的左膀右臂,也要咬牙砍了去,就算是潘大人,也一定会如此。
莫夜得令走了。
尹蘅回到书房换了劲装,将主要部位的铠甲绑好,外面随意罩一件长袍,刚出府门就见到了匆忙赶来的上司使,告知尹蘅刘贤的死士越狱逃跑了一个,需要禁军配合追查。
想着尹蘅换铠甲怎么也得半个时辰,上司使就在门口微打了个盹,没想到尹蘅刚进门不消片刻就换了铠甲出来,骑马绝尘而去,上司使心生佩服,大将军就是大将军,换衣服都雷厉风行的。
城内除了敲着更子鼓的打更人,没有旁的任何人发出杂音,就连阿猫阿狗都睡的安稳,城外的崇化寺却已被几百条火把围的严严实实。
白日里坑了李诺钱的老僧抖的像筛糠一样的站在寺门口,看着一身黑色铠甲,杀神一样的尹蘅,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清净的寺院怎么就能窝藏了叛军?
而当一个半死不活的人被从后院房里拖出来,扔在他脚边的时候,他才脚一软倒在了地上。
入夜前,这人被另一个衣着华贵的男人送过来,一出手就是一锭金子,告知他天色已晚又降大雨,他们需要在这里住一晚,明日就离开。
“大人明鉴!是另外一个人带他来的啊!贫僧什么也不知道!他就在斋房呢,不信大人可以去问问!”
“你可受过正轨剃度?”尹蘅阴冷的望着老僧的头顶,九个戒疤,就凭他这样的品性和年纪,九个是不可能的。
老僧支支吾吾,他也就忽悠忽悠普通人,面对浑身杀气的尹蘅,一句假话都说不出来。
“回禀将军!搜查过了,并未见到其他人!”尹蘅派出的一队亲信将寺庙查了个彻底,回来了。
老僧腿一软直接坐地上了,他是见钱眼开了,却千算万算没想到,收的这人居然是个叛军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