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热慢慢褪去,梦又恢复了黑暗,伤口也开始疼起来了,李诺缓缓睁开眼睛,不知道躺在哪里,只觉浑身无力,实在是困,看样子刚被梦境折磨的紧。
李诺勉强翻了个身,有人帮她将被子盖好,她眼皮困的睁不开便又一次睡了过去,只留下尹蘅看着满床的混乱痕迹沉默不语。
她出了不少血,连他身上都染满了。
他从来没有这般失控过。
可方才那**的感觉促使着他恨不得再来一次,伸手挥开鼻尖依旧残留的余香,有些想不通进来投迷药的人到底什么身份,为何挥了这样的东西。
而就在一个时辰后的京城,西街上最大的妓院里翻进去了一名采花贼,偷摸进一个没有客人的姑娘房中,挥了挥手中的小瓶子,虽没有什么味道,但很快屋内的姑娘就陷入了昏睡,而挥瓶子的那个人自己也跟着晕了过去。
开着的窗口又跃进来一个男人,落地无声,一身黑色劲装,白色面具蒙面,踢了晕倒的男人几下,用根很细的鲜红色绳子将其捆了,带着他翻窗而出,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刘志还在等待着禁军营那边的信号,按理说这都快要三更了,不应该死气沉沉,但是他向来沉得住气,尹蘅不是个好摆平的主,他收买的奸细也经过精挑细选,各个懂得随机应变,此刻没有动作,说明时机不好。
晕倒的男人醒了,但依旧被拎着,此番更是立在高高的杉树上,倘若提着他的人一松手,他能直接摔成肉饼。
“好汉,饶命啊”晕倒男吓得声音都变调了,越看地面越晕,这高度实在太可怕了。
“那边可是刘志的营地?”黑衣人声音很低,说着还将晕倒男又提的悬空了一些,他不停的狂点着头说:“是是是,就是的!”
“如此甚好。”黑衣人说罢就用刀抹了晕倒男的脖子,松了绳子,任由他砸在了地上。
一支细且短小的羽箭在尹蘅提审士兵时穿透营帐扎在了他面前的桌案上,箭翎上有个很特殊的标志,尹蘅将箭上的字条打开望了一眼便直接连字条带箭都丢进炭火盆烧了。
“不必审了,将他们都关起来,确定是奸细的那几个立即军法处置,其余的,等战事结束再说,莫夜,点兵,随我夜袭。”尹蘅说完便出了议事帐,他手下的几位将军校尉都整装待发的侯在外面。
尹蘅还未来得及换装,将之前就已经拟定好的突袭计划再次确认之后,便回了李诺所在的营帐。
换好铠甲,尹蘅用大氅将李诺包的严严实实,抱出营帐后放在了自己的马上,奸细确实是除了,可还是要提防有心之人做一些后院放火的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