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声音,东旭帝便觉得脑仁疼的厉害,额角的两道青筋也跳的欢快。
枉他九五至尊,东旭主宰,可偏偏就是拿这个小儿子没有办法。
“你……你还有脸回来?”东旭帝指着易孜墨,脸色黑如墨碳。
易孜墨毫不害怕的看了眼自家老子,慢悠悠的踱到一旁坐下:“我为何没有脸回来?”说完,对着霍仁吩咐道:“快,端杯茶来,渴死爷了。”
东旭帝看着易孜墨那一副纨绔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骂道:“兔崽子,给朕跪下。”
易孜墨鼻子里哼哼了几声,甩着胳膊跪在了地上,抬头看了眼东旭帝道:“父皇,儿臣不过是叫柳肃远从今往后再不能人道,又没杀人放火,你何须这样生气。”
这话刚一落下,东旭帝便觉得自己的气顿时上不来了。
“你……你……简直混账,那柳川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叫你断了子孙根,你这是要他断子绝孙啊,居然还不思悔改,你简直是要气死朕啊。”
霍仁端了一杯茶来,看着盛怒中的东旭帝,递也不是,不递也不是。
易孜墨伸手自己茶杯端了过来,一口喝尽,这才又道:“父皇,你只怪我叫柳家断子绝孙,也不问问那柳肃远做了什么?”
“做了什么你也不能切了人家的命根子。”东旭帝气得两撇胡子不停的抖动,恨不得把易孜墨打一顿,只是想了又想终没舍得。
易孜墨见老子这是非不分的模样,臭脾气也上来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气呼呼的道:“那柳肃远在大街上公然挑衅白云跟白漓,更企图轻薄白云,儿臣正逢路过,见到此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否则传出去岂非叫天下百姓笑话我天家皇子都是些懦弱无能之辈,更是丢了父皇的脸面,那柳肃远心思不正,连护国公的女儿都敢轻薄,想来平日里也没少做那强抢民女辱人清白之事,儿子断了他的命根,是为民除害。”
这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有理有据,叫东旭帝张了半天嘴愣是反驳不了。
可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这小九真会这样正直,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东旭帝沉默了半晌,才道:“可你也不该这样冲动,那忠宁侯……”
“父皇莫不是怕了那忠宁侯?”不等东旭帝把话说完,易孜墨便打断了:“能养出这样的儿子,那忠宁侯的为人能好到哪里去,父皇越是怕他,越助长了他的气焰,自仗着拿出了一半的家产填充国库解了父皇当时的燃眉之急有功在身,便登鼻子上脸。”
东旭帝看了易孜墨一眼,又是气愤又是无耐,可他说的也并无道理。
那时西边闹水灾,紧跟着又是饥荒,数以万计的灾民流离失所,赈灾的银子拔了一批又一批,眼见国库都要见底,北方又起战事,进退两难,也是这个时候,忠宁侯主动将一半的家产拿了出来,解了当时的困难。
忠宁侯有功,这功还不是小功,他自然得顾及忠宁侯的颜面。
可这小九倒好,一刀把人家儿子的根给切了。
东旭帝只觉得头更加的疼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