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美!你到底在说什么?难道您要说,真凶是我吗”藤久满脸可笑的样子。“我当时确实是被当做死刑犯入狱的。但是”他转而看向了维雅。
“没错,事实证明,藤久先生并没有杀人。”维雅点点头。
“是这样吗。可是,有一点难道不够嫌疑吗。”
“嗯你指的是什么?”藤久注视着礼美。不久。似突然醒悟了些什么。“我是在里边磨刀呢。但是,具体的经过要比想象的复杂的多。”
“就算您说的有几分是事实,但是,我指的并不是这些。”
“那是什么?”藤久注视着她。
“我当时把您的妹妹给调包了,您为什么没有认出来呢?就算我和您的妹妹有些相似,但作为亲哥哥的您,也不可能会认错吧?”
这似乎很有道理。探师心想。仍不做声。
“我当时只是太急切了吧。死了这么多人,肯定是无法保持冷静呢。”藤久面无表情的说。
“难道不是因为杀死了这么多人,才会认错吗。”礼美好笑的咧开嘴。
“怎么可能!您完全是在诬陷我呢!”藤久变得越加愤怒。原来那并不是他的妹妹,怪不得胖墩才会说,看到了他的妹妹在尸体堆里捂着嘴,还醒着。那么,他的妹妹到底会在哪呢。是真的遭遇不测了吗。他注视着眼前这张脸,突然有股厌恶,这,绝对不是礼美!
“我没必要诬陷您呢。您自己做的事,自己最清楚。”
这突然就像是演变成了一场闹剧。
探师还是一脸的淡定。他能保证,维雅做的都是对的。眼前这个礼美,并不是藤久先生的妹妹,这一点也是真的。因为在替代藤久先生的妹妹的时候,对方刚好是十四五岁的样子,于是,她只能说成,没有十年前的记忆了。这样的话,就可以避免掉,可能因一时疏忽,透露出来的线索。关于她的脑神经损坏,可能是当时撞在墙上造成的吧。她既然是个接受任务之类的女人,肯定接受过素质训练吧。于是,才能临危不乱。或者,是当时担心藤久先生下重,才会决定“自行了断”的吧。
“好了,两位。接下来的事情就交给我们吧。”探师说。他注视着维雅。维雅明白似的点点头。
陈光心则似很无奈的耸了耸肩。似在说,应该又是假设了吧?
“那么,由我先说吧。”探师说。似在整理头绪。“假设,藤久先生并没有杀人。”
“那么,杀人的会是谁呢。”维雅接着说。她似还是第一次体验她哥哥探师的“有名假设论”。
“是礼美。”探师淡淡的说。一旁的藤久似无法那么从容,似要辩解,还是在陈光心的威压下克制住了。
“就礼美一个人,如何杀掉十八口人呢。”维雅说。
“她用了安眠药。”
“那她的动呢。”
“动吗?”探师扫视着大伙。似都对这个问题非常有兴趣。包括藤久。“其实根本就没有动。”
“啊”
大伙都非常意外的注视着探师。
“哥哥,那我接下来该怎么问呢?”维雅似很不满意的说。
“假设,这只是一场意外。”
意外维雅睁大了眼睛。
“是礼美误将安眠药放置进了水缸之类的里边。结果造成了所有人的死亡”维雅满脸质疑。
“安眠药的用量并不大,所以当时根本就没有人死掉。”探师说。
“那么,人就不是礼美杀的”
“没错。人不是礼美杀的。”
“那会是谁杀的”
“是藤久先生。”
“不是说藤久先生没有杀人吗?”
都是质疑之色。
在胖墩与藤久相遇的时候,胖墩并没有认出来。即便岁月改变了容颜,连似曾相识都不存在,这实在太让人觉得奇怪了。
胖墩不存在有说谎的可能性。于是,真相只会有一个。藤久先生,并不是真正的藤久先生。
那么,真的藤久先生是谁呢?只有一种可能性了。那就是,被枪毙掉的那个。
“假设,现在的藤久是藤久先生的胞兄弟。”探师说。
藤久的脸色已经阴晴不定。
2
黄昏的小道形单影只。
那时,家里将会是热热闹闹的。他怀着喜悦走在麦穗田间的过道上。
可是,那一切让他惊呆了。
满地都是倒在那里的人。她的妹妹正哭哭啼啼的坐在那里。还有,他的那个弟弟,居然在那里切砍着那些人。
“藤见,你在做什么!”藤久急忙上去阻止他。
“抱歉,哥哥,我已经全部杀掉了,这一切都是我干的呢。”
“不,是我做的。”礼美哭哭啼啼的说。“藤久哥哥,我误把安眠药当做净水粉了。结果”
安眠药藤久睁大了眼睛。他愤怒的走到了弟弟藤见的身前,拎起了他的衣角,把他给提了起来。
“就那点量会杀死人吗!你的脑子呢!”藤久扇着他的弟弟耳光。
他的弟弟一听,似才醒悟过来,却变得比刚才更加激动了。
“那该怎么办?怎么办?”藤见望着那群尸体,突然要疯掉一般的尖叫起来。是藤久捂住了他的嘴
“于是,你的哥哥就代替了你。”探师注视着藤久说。应该说,是藤久的弟弟,藤见才对。
“没错。”
“那么你呢。你的哥哥代替你被枪毙了,你为什么还会入狱呢?这不是非常不合理吗。”探师注视着他。
维雅和陈光心也注视着他。似觉得探师说的很有道理。
“其实是这样的。我不是说过吗。我是个死刑犯,却被释放了。”
“嗯这能说明什么?”
“真的要说吗”藤见突然很犹豫。
“有什么不能说的”
“好吧。”他呼了口气。“其实,我的哥哥是,那个跨国犯罪团伙的成员。”
“这”探师满脸震惊。
陈光心则露着醒悟的模样。
“原来如此。所以才会把你编进里边当卧底。难道那时候其实已经判断出来了,人就是你杀的是将功赎罪吗?”
“没错。比起我做的意外凶杀案。当时更注重的是那跨国犯罪团伙。我俩是胞兄弟。所以”
“那么,礼美呢?”探师说。
他的脸皮突然抽搐了下。
“是这样的。当时哥哥已经决定代替了我,又因为事情怕会马上暴露,就让我先逃走了。可是,我想到了妹妹,又折回来了。”
“是你当时我把礼美交给了你”礼美才恍然大悟。不过
“当时哥哥利用了你。真是抱歉。”
“果然是这样,那个拜托我做事的是你哥哥呢。怪不得如此之像。可是,要是这样的话”那么,不就是事先谋划好的了吗。
“事情还要复杂一些。哥哥的老大桃仔似乎已经派人在暗监视哥哥的行动。”
“那么说”
“我想,当时哥哥希望的是你,扮演另外一种角色。”
“是你哥哥已经在暗察觉到了我的存在吗?换句话说,拜托我的是另有其人。而你的哥哥,则是将计就计的做了接应人。”
“没错。”
“呼,原来是这样。我可是从来不对杀人感兴趣的。当时看见的时候,真是吓了一跳。”
“又是意外,又是巧合吧。”藤见苦笑着说。可能,要是那时候没那趟事,眼前这张脸,将会是以哥哥的女朋友的形式登场吧。
“好了,这事情就到底为止。”探师说。又扭头看着陈光心。
陈光心似明白了探师的意思。默契的点点头。
“既然如此,我就没必要抓人走了。”
都松了口气。
“不过,我想知道,那个真正的礼美,她现在在哪?”
“呼,是呢。我扮演礼美这个角色真的是厌倦了呢。”“礼美”似很疲惫的耸着肩。“您应该知道吧?藤久先生。哦,不,是该叫你藤见先生才对。”
都把目光放在了藤见身上。
“其实,我并不知道。”藤见苦笑了下。
“嗯”都锁紧了眉头。
“什么意思?”
“她失踪了呢。所以才会有你这个礼美登场吧。这些年,桃仔先生也真是苦了。”
“那个抢劫犯”陈光心突然插口道。
“我想,桃仔是想补偿我把。他才会提起,是特地要我渐渐你这个假礼美。不过说起来,这么多年了,你倒是和礼美很像。”
“可是,我真的不是礼美。”
“嗯,我知道。”礼美不可能说出那种话。藤见在心里对自己说。
那么,礼美到底在哪?她还活在某个角落吧。
“要抽一张吗。”
“什么?”是张呆滞的脸孔,对面是个全身黑衣的人,露着一张煞白的脸。看似个占卜师。
“您似乎失忆了呢。”占卜师说。她注视着面前这个美丽却容颜憔悴的姑娘。
“失忆那是什么。”
“您果然是失忆了呢。”
“您是谁呢。”那姑娘突然变得惊恐起来。“您肯定是那阴司里的鬼,出来找我算账吧?”她作势要跑。
“还是抽一张吧?”
“不!不要!”她还得跑掉了。多是惊恐的样子。
呼。占卜师取下了黑衣上的帽子,露着一张熟悉的脸。注视着那个姑娘的背影。
“真像那时候的我呢。”她微微一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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