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哪儿出错了?是他的脑子有问题吗。似乎不对,脑子有问题的不是他的妹妹礼美吗。呵呵。藤久睁开了眼。是明媚灿烂的阳光。他躺在一片草原里,任那微风吹拂,却赶不走内心的不安。
已经决定好了,暂时离开金融所,出来散散心。却毫无头绪。一直躺在这里真的好吗。那张敦厚老实的脸已经与他之间存在着很深的隔阂。那不像是装的。藤久心想。那敦厚的表情不该有谎言。
我是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抬出来的。那句话还在脑海里编织着。他的耳朵又开始嗡嗡打鸣。
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不是藤久他愤愤的摇头,在克制自己不去想象。
等等他从草地上坐起身来。双目向着远方,是一望无际的草地,有着斜坡一直往上,再那头,就只能看见蓝天了。
“嗯。是这样呢。真是抱歉。”藤久注视着面前的这张敦厚老实的脸。
“看来先生您是真不知道这事。唉,罢了。”那胖墩的脸色平和了些。
“嗯,既然他已经不在了,可以让我去他那烧几柱香吗。”藤久试探着说。脸色挂着真挚。
“嗯。婷儿。”那胖墩对边上的姑娘说。
原来是叫婷儿,真是个好名字。藤久心想。满是微笑的注视着。
“那麻烦你了,姑娘。”藤久很有礼貌的说。
“好吧。”婷儿闪过几分抱怨的表情。
他跟着婷儿,在熟悉的麦穗田边行走。
“这边,不是往镇上去的路吗。”藤久说。
“嗯,是呢。”婷儿答应一声,突然停住了身。
“怎么了?”
“先生,您是怎么知道的”婷儿多是疑惑的眼神。
“嗯姑娘是什么意思呢。”
“这条路呢。”
“嗯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不是往镇上去的”
“但是这条路往前是山路,只有常年生活在这里的村民才知道呢。”
“哦是吗。”他掩饰着自己的心理。是呢,这就很容易被怀疑了呢。“我是那个出租车司带我来的。他说,这条山路很近。”
“出租车咦,真稀奇呢。”婷儿满脸的质疑。
“姑娘这又是怎么了?”
“哦,没什么。一般司都只知道那条新建的大柏油路呢。这山路的话”
“哦那是怎么回事呢。难道那个司是村里人”他故作的说。
“村里应该没有做这行的吧。”
“那我就不清楚了。呵呵。”他尴尬的笑着。真是个敏感的小姑娘。他想。
“也许是先前有村里人,做出租车的时候给司指过路吧。”
“嗯,可不是吗。现在的司就会挑近路呢。”
“嗯,应该是这样吧。”婷儿又迈动起脚步。
“那个,姑娘,我们这是走去镇上吗?”他适时的转移掉了话题。
“哦!不是呢。那么远,不要累死。”
“那这就近有商店吗。”
“商店”
“嗯。我想带些东西过去祭奠。”
“这个,不用劳烦了先生。”婷儿举了举里的黑袋子示意。
“哦!那我们”
“是这样的,前年开始盖的公墓,就在山路的那一头。”她指着路前方。
“哦,是这样呢。”藤久点点头。“就在前边了吗。”藤久感觉自己已经跟她走了有些久了。真不如农村娃的脚力呢。咦,这话似乎有些不对。他不曾经也是吗。
“嗯,快了呢。您要是累了,我们就歇息一会”
“哦!不用了。呵呵。”藤久尴尬的一笑。“对了,那是您父亲吗。”这是关键的问题吗。似乎是呢。差点把这忘了。他想。
婷儿点点头。
“您父亲贵姓呢。我看他是个老好人呢。”
“是吗?您是怎么觉得的”
“呃他似乎很伤心吧?”
“先生是想说什么呢。”
“您的父亲和藤久先生关系应该不错吧。唉。可惜了。”他目光斜视着边上这丫头。却
“哼!”婷儿又停了下身,似脸色变得不太好看,接着,又顾自己走在了前头。“就在前边了。快点吧,先生。”
“嗯!哦!”他没有追问。追着婷儿的脚步。
在两片竹林当有条一直向上的小路。藤久已经气喘吁吁。要是当初的他,再走个四五遍也不至于出热汗吧。真是岁月不饶人呢他想。
他记得,再前面就是一处山坳了呢。果然。是一处山坳。不过,比他想象的还要变得迅。曾经里边的小山坳,现在如个小场似的。一片一排的种满了鲜花。一片一排的都是墓碑。
他跟着婷儿走上了第排,在其的一块墓碑前停下了身。
婷儿拿出了黑袋子里边的东西。是冥钞和一些食物。她在那里摆放着。
藤久把目光放在了那块墓碑上。
上边刻着父亲母亲的名字,还有藤久。
藤久的心跌倒谷底。这怎么可能?他把目光移到左上角,似有张一寸照。为什么不弄张显眼的大照片呢。是死刑犯的缘故吗。他凑近了脸孔。
果然,是个熟悉的脸。他又无意的摸摸自己的脸蛋。就算是时间过去了那么久,也不至于变化那么多吧。十多年前,他应该就是这张脸他眯着眼,盯着照片。他突然变得无法确定。难道不是同一个人?
是替死鬼吗。他的心口突然扑通一跳。
“怎么了?先生。”
“嗯哦,没什么。”他收回了脸。
“您是不是很奇怪”
“嗯,是呢。为什么是这么小的照片呢。”
“他是死刑犯呢。既然您是他的朋友,应该知道吧?”
“嗯。”
“其实我觉得先生您也很奇怪。”
“嗯有吗。”他故作着一张质疑的脸。
“您居然还会认这个死刑犯做朋友,不仅如此,还特地来看他。”
咦,确实。一般人都会避之不及吧。
“其实吧。在我眼里,他是无罪的。”藤久说。
“哦”婷儿注视着他,眼神变得怪异。“为什么这么觉得。他可是杀了十八口人呢。”
“是十八个吗。不是十九个吗。”若是弄些礼美的消息的话他心想。
“是十八个,还有一个失踪了呢。”
“哦”看来是没找到呢。“可能是那个失踪的预谋一起干的呢?姑娘觉得一个人可以杀掉这么多人吗。”
“先生,你真是”她睁大了眼睛。
“哦,抱歉,我似乎说了不该说的话。”藤久尴尬的笑着,他拿了两柱香,做了祭拜。“谢谢您和您父亲的招待。姑娘。那么,我也必须告辞了呢。”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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