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要出了呢。这是最后一天了。礼美还是非常介意那件事。等晓桃进入午睡之后,她便提着包,出门了。
为了避免再遇见维雅侦探的可能性,她倚在楼梯口向下张望着,并倾听着。等确定了毫无动静之后,她才悄悄的下楼。走出了小区以后,那辆事先就打好的车已经在门口等待着了。她环顾了下四周,似未现什么不对劲的东西,才安心的上了车。
“永和医院,先生。”
“好的。”
司应了一声。疾驰而去。
下了车,面对红色的十字架,礼美突然变得不安起来。她不愿体检其实是有原因的呢。一个本来就身体安好,享受生活的人是突然检测出来某某严重的疾病,在毫无心理准备的情况下,那是她无法想象和无法面对的。
礼美挂了号,上了楼,是专门体检服务的。她做了比较重要的抽血,b等环节。完成了之后,她松了口气似的,在边上的那一排椅子上,选了个座位坐下。
化验结果需要两个小时左右,一般多是等一二天才来拿的,礼美需要马上得到这些,于是,只能耐心的等待了。
不久,她看了看表,下午两点十四分,差不多还有四十分钟吧。她感觉有些倦意,在靠椅上,渐渐的合上眼,养起神来。
丈夫桃仔的面孔在脑海里汇聚重叠又分离。那是张清秀的脸,充满着睿智。那是第一次相遇的时候,自内心的感觉。是一见钟情吗。可是,他的身边已经有个可人儿了。
看她一身蓝花裙,可爱可亲,笑起来有深深的小酒窝,礼美感觉,那并不是她能相比的。还有,那是一辆高档的车。是她这个孤儿无法高攀到的。
“其实我很久之前就在注意你了。”那张清秀的脸,就在眼前。那是单膝下跪给她系鞋带的身姿,他看上去并不是那么的浮华,反而是,朴实,这应该是最贴切的词吧。
他抛弃了那个女孩选择了她。简直,就是灰姑娘呢。在结婚以后,她还经常这样想。她的丈夫是爱她的,就像个父亲爱女儿一样,无论亲情,还是爱情,她都从丈夫的身上感觉到了。没有比这更幸福的事了。她觉得,她是非常幸运的。但
还是那一幕,渐渐的感受到了丈夫的无能,说成吃祖辈留下的更贴切吧。可是这么一个人,却拥有很多钱,还有别墅。
是个抢劫犯,她的丈夫。在维雅侦探和她第一次交谈的时候,她就已经暗暗有感了。只不过是不愿面对而已。
等她愿意面对的时候,她的丈夫却从抢劫犯演变成了卧底。到底是怎么回事。即便卧底对她来说是件值得安慰的事情,她却无法为此高兴起来。
回忆过去的种种,她才现这些年根本不了解丈夫是怎么样的一个人。那些所谓的绅士礼貌和温柔体贴或许只是假装的吧。作为一个卧底,可能时时刻刻都在提心吊胆吧。
2
“喂,姑娘。”有个声音突然在礼美的耳边响起。
礼美赶紧回过了神。
“哦”
礼美扭过头,是个白马褂子的医生,鼻子上架着一副银色边框的眼镜。满脸的胡渣子。嘴带着微笑。礼美和他回礼一笑。“有什么事吗,医生。”
“您是礼美,礼美女士吧?”白马褂在确定着。
“嗯。怎么说。”礼美点点头。
“您的化验结果出来了呢。能跟我来一趟吗。”
化验结果为什么在他的上呢。礼美才注意到,白马褂的里拿着一张对折的纸。难道那个占卜师的模样在脑海里浮现着。
礼美象征性的点了点头。她是非常的在意,就起了身。她跟着白马褂走在间的过道上,不久,在一扇门前停下身。她抬起头注视到挂在门上角的牌子的时候,并不是满脸震惊和意外,而是觉得非常的不可思议。
是心理诊室。医院里居然有这种地方。礼美心想。是心理疾病吗。她怀着忐忑跟了进去。在白马褂的对面入了座。
“您好。”白马褂礼貌的一笑,接着,是严肃的表情。
“怎么说呢,医生。”礼美依旧注视着那张纸,现在已经被摊开在了桌子上。她的眼睛眯成一条缝,由于字太小,她还是无法看清。
“先问您几个问题。”
礼美不耐烦的点点头。希望快点进入正题。
“您有出过车祸吗。”白马褂一本正经的说。
“嗯”礼美迷惑的注视着医生一眼,“没有呢,怎么。”
“事故呢?”
“什么事故?”尽是些奇怪的问题呢。礼美心想。似乎,现在还没有问的会。
“比方说,摔倒碰伤了脑袋之类的,等等。”
碰伤了脑袋有这种比喻的吗。礼美锁紧了眉。
“医生,您到底想说什么呢。”
“哦,能先等我全部问完吗。”白马褂注视她,似在等待她回答。
礼美无奈的摇摇头。
“没有呢。我向来很好。不曾有过磕磕碰碰呢。”
“您确定吗?”
“什么意思?”礼美很不悦。
“没有是吧。”白马褂顾自己点头。又在礼美的诊断书上写上一笔。“那么,您会时常有头疼的预兆吗。”
“太累的时候偶尔会有。”
“嗯。您上个月来经是几号呢。”
“五号。”礼美强忍着内心的浮躁。
“上上个月呢。”
“抱歉,记不清了。”
“嗯,看来稍微有些不正常。”白马褂又顾自己写上一笔。
“医生”
“您的化验结果是正常的。”
“嗯哦,是吗。”总算直接切入正题了呢。礼美长呼口气。
“您的身体素质也很好。”
“咦,那真是谢天谢地呢。”
“可是”白马褂突然皱起了眉头,注视子礼美的表情变得异样。
“可是什么?”礼美追问着。
“您是什么时候进孤儿院的。”
又突然跑到这种问题上了呢。礼美啧了一声。
“十四五岁吧。”
“十四无岁?”白马褂满脸怀疑。
“怎么,有什么不对吗”
“十四还是十五呢。”
有必要问得这么清楚吗。礼美显得很烦躁,但那对眼,他对面的那对眼,却似个张着猎犬眼的刑警。
“这个,我记不太清了呢。抱歉。”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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