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着口袋,是一个密封的小塑料袋子,里边是那根他发现的鬃毛,与昨日,鉴定结果出来了呢。是陈光心打电话跟他说起的呢。
他的直觉是对的,即使如此,依旧难以置信,那是猿类身上的毛。但若鉴定结果是准确的话,那么,他发现鬃毛卡在门把锁上的事情是符合常理的。于此得到的结果就是,是猿类生物闯进了兮美的房间。在离开的时候,不慎把鬃毛给卡在上边了。门把锁上没有指纹,所以,该猿类的生物应该是没有发现鬃毛被卡在上边。理由是戴着塑胶手套的话,是很难取下鬃毛的。若是该生物发现的话,该会把鬃毛弄个干净。于此,鬃毛该是只卡在上边一根。
是人穿上皮毛的可能性相对会大一些。也不否定这类灵长类作案的可能性。若是人为的话,凶手该是如何得到这件皮毛的,市场上是非常稀缺的,黑市绝不会做没有利益的买卖。也可能是凶手谋划的。凶手用资金买来这件皮毛,等东西到手又花了很久的时间。先不考虑凶手穿上皮毛作案的缘由。凶手该是如何处理现场的呢。如被卡在门把锁上的鬃毛一样,他作案的时候一个不注意很容易留下这些的。
“会不会有帮凶?”陈光心说。
“可能性倒是有。”探师点点头。
“那您觉得帮凶是谁呢。在与兮美接触过的,也就这么几个人。”
“莉君和归小羽吗。”
“嗯。我也这么觉得。”
“事实可能没那么简单。”探师说。
“或许再审问一下会有些效果。”
“不,难道您忘了吗。”
“嗯?是让你做保镖这事吗。”
“没错,她该是感受到危机了呢。”
莉君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他想。难道是刚才遇见的那位,叫腐心蛇来着。是这个过时的经纪人的复仇吗。咦,似乎不对。听腐心蛇的语气,莉君似并不知道他会来这里。莉君到底在防什么呢。会是归小羽吗。他心想。似乎还有一个人呢。他的脑袋里印着花生的脸。似个高材生戴着眼镜,看上去文质彬彬的。花生和他说的供词跟陈光心对他说的有些不同。陈光心说花生是喊了房东才开的锁。而花生对他说的是门并没有锁。这是非常明显的矛盾呢。和这位高材生的对话中,他对对方的为人似有些了解了。花生不该是会犯这类低级错误的人,他很谨慎才对。他没有当场揭穿,是觉得这里边也许有什么用意也说不定。难道他是被凶手逼迫做了帮凶吗。他故意说出不同的供词是为了暗示他吗。这种可能性很大。在事件未解决之前,还不能去追究。没准,会给他带去生命之危。另外一种可能性,是花生在暗示自己做了帮凶,然后后悔了希望他能够网开一面。“因为他们是警方“,可能就是这种用意吧。他想。
他回了神。又走了一段路。有个人影与他迎面而来。
“请问,你是那位”她挪下镜腿,注视着探师。
“嗯,是呢。”他接过话。
“我是莉君老师的经纪人,思思。”她说。
“哦,您好。”他说。与她对视,余光在打量着她。是个文质彬彬的女孩,又似个知识女青年,若是和花生配对的话,还真是夫妻相呢。他想。“是莉君老师让您来接我的吗。”
“嗯。”她说。她的表情非常认真,该是个很尽责的人吧。他想。“那么,我给您带路,探师先生。”
“是莉君老师告诉您的?”他似找话题一样的问。
“嗯。是的。”她简单明了的回答着。
“莉君老师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您觉得。”探师扭头看她。她就走在边上,向前看。
“是个非常有责任感的人。”
“哦,是吗。”
“是的。”她说。
真是个看不透的姑娘,或者说成死板更贴切吧。他想。
“莉君老师之前一直没有经纪人。是要求和眼光高吧。”他说。“听说,她一眼就相中您了呢。”
“是的。”她答应着。
丝毫没有漏洞。他想。
“您真是个厉害呢。”
“谢谢。”她丝毫没有表情的回答。
真是深不可测。那个时候的白晶晶似也没办法和她比吧。这里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他想。他的嫌疑人又增加了一个。
话不投机半句多。探师没再和她说下去。似觉得从她嘴里也问不出来些什么。他俩默默的在山路上走着。
很久,他才看到那些置在山顶的房子。除了住宿的宾馆以外,还有小卖部之类的。这里游客出奇的少。该是被包下来了呢。也是,有戏要出演,若是游客多了,难免会有些不必要的骚动。不过,像能包下整座旅游景点的导演真是鲜有人知。是要和在孤岛上一样吗。是为了发生些什么才这么做的吧。莉君的直觉或许是对的。
“探师。”
“嗯,您说。有什么吩咐您说就是。”探师注视着莉君。是在他接下了保镖之后的谈话。
“有人要杀我。”她说。毫无掩饰。
“能具体说下吗。”
“好的。”她托着腮,似在思考。
“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他说。似觉得她整理思绪会比较慢。
“嗯。那我就说重要的一部分。”
“好的。”
“兮美去世之后,我一直不能安眠。”
“嗯,这是人之常情。”
“那晚,我心血来潮的,起来想去散步。”
他点头,认真的注视着她。等她继续说。
“您知道我看见什么了吗。”她睁着大着眼睛。
“什么?”
“是兮美。”她很平静的说。身体却在颤抖。
“兮美?您确定?”他一脸质疑的注视着她。
“我是在猫眼里边看的。我吓了一跳呢。”
“您打开门了?”
“是的,您说我会相信鬼吗。”她说。他点点头,意思是说,当然不会相信了。
“您看见了什么?”他全神灌注。
“什么都没有。”
“嗯?不会是恶作剧吧。”
“我也这么认为。我跑出走廊,没有找到踪影。”
“您住在几楼呢。”
“三楼。”
“脚步声呢。”
“没有。”
“你有跟警方说起吗。”
“没。您是第一个。”
“后来有发生同样的事吗。”
“没,我第二天一早就去尸检管领了兮美,丧事从简。让做白事的当天把她安葬了。”
“您就觉得那是自己在做梦了。”
“对。您说的很对。或许这就是入土为安吧。”她点点头。又蹙起眉。“还有一样。”
“哦?您说。”探师注视着她。
“我以前都是喜欢拉开窗帘睡的。”
“嗯。”
“我的床是靠窗边的。那天,我依旧习惯的拉上窗帘,大概是半夜吧。我迷迷糊糊醒来,感觉窗外似有动静。”
“是兮美吗?”他猜。
“比这还要可怕。”她说。身体又在不停的颤抖。他认真的注视着她。等着下文。“大概是没有拉好吧。靠近床头的一角,有手掌大的一块空隙。”她伸出手来试样。“我把心思全放在上边了,躺在床上斜视着。是黑乎乎的东西呢。我要揭穿他。当时是这么想的。”
“然后呢。”
“是只毛茸茸的手。”她可怕的瞪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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