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无盐不久后和他的妻子复婚。“这是为了什么?”探师自言自语。有辆大众停在他的身前。摇下了窗。真是张意外的脸呢。他想。
“您好,探师。”有个中年男子戴着副墨镜,对他说。他坐在了副驾驶上。摇窗合上。
“黄子华先生。”他在确定着。
“嗯。为了避免麻烦,特地弄来了局长的车。”
“嗯,真是意外呢。”探师怀疑的注视着他。
“其实我与局长有着些交情。”
“是吗。”
“嗯。我是来给你说件事呢。一直埋在心里。”
“哦?”
他点点头。
“什么事呢。黄先生很犹豫呢。”
“探师真能察言观色呢。”他露着些敬佩。
“呵呵。说来即是。我会保密的。”
“弟弟不是亲生的。”
“嗯?”他很意外的注视着他。像在确定。
“母亲当初怀了两个。其中一个夭折了。”
“然后呢。就领养了黄圣风。”
他点点头。
“您想说什么。”
“其实,弟弟是亲生的。”
“啊?黄先生的意思是”
“没错。”
“您是怎么发现的。”他蹙着眉。
“那天,母亲去世。我和弟弟忙活的很。他把手擦伤了。”
“你去验了DNA?”他怀疑的注视着他。他点点头。
“是的。”曾跑去医院开死亡证明。院方似乎很熟悉他呢。一下就认出了他这个华盛的总裁。有个产科的老医生无意说起“二胎”。他很奇怪。就追问了些。结果他意外的发现,在产下他的第二年,他的母亲又生产了。
“咦,会是私生子吗。”他试探着问。
“我去探望父亲的时候,父亲说过些奇怪的话。”
“怎么说的?”
“他说,那女人真是可恶,为了瓜分财产多些,又去养一个!都签了协议了,还想来我这捞钱。”
“真奇怪呢。您父亲和你母亲离婚的原因呢。你知道吗。”
“这不清楚,不过大致该清楚了。”他注视着他。
“嗯,是的。”真是个意外的收获,他心里窃喜。
“探师。我希望你帮助我。”他真诚的注视着他。
“哦,你说。”
“您手上有几串佛珠呢。”他一边说,一边挽起袖子。有串佛珠栩栩生辉。
“就一串。”
“是我弟弟的?”
“不。”他掏出一串暗淡枯槁的。
“嗯?”他从他手里夺过。仔细的观察着。
“是尹小音的。”探师说。不久前,他从尹小音那里把它要来了。为的是将它和黄圣风的相比较。不久,他先将黄圣风的归还了。
“这不是盛无岩的吗?”他很惊讶的注视着他。
“咦,这你也知道。”他更为意外。
“父亲的葬礼我和弟弟去了。是我看见的。”他解释着。
“是这样?”他在审视他。
他点点头。毫无回避。
“探师,母亲死了。财产的争夺,会越剧越烈了。”
“您是说,您的弟弟”
“他的眼里有着不详的东西。我希望探师能够帮我多留意些。”他掏出个信封。他接过。里边是一叠红钞。他把手腕上的佛珠去下,又递给他。“放我这不安全,都交予你了,探师。”他与他告别。
真是个出手大方的人呢。他想。他把信封塞进了兜里。他赶去了警察局。要来了DNA的样本。与事先问黄子华要来的黄圣风的样本相比较,果然不出他所料。与他母亲复婚的是那假和尚灵济呢。八九不离十呢。黄圣风是他俩的私生子呢。
“白小姐,您说的是真的?”
“是呢。”
“盛无岩是你杀的?”
“没错。”
“杀他的原因就这些?”
“是呢,于其被他侮辱,还不如”
“灵济和尚是你的生父?”
“没错。”
他回忆着。难道她在说谎?她的DNA样本能弄到手的话,就不必这么麻烦了呢。可是有这个资格吗。若是与局长说起,必是直接将她抓获了。咦,不可,在没弄清事后真相之前。他想。
“真奇怪。”
“探师是说,我怎么突然就愿意承认了?”
“是的。”他注视着她。她那双美狐眼,真是深不可测呢。
“其实理由很简单呢。”她注视着他。
“哦?是吗。”他倾听着。
“我不想小音在那样下去了。”
“嗯?什么意思。”他有些意外。
“她正是花季少女,我不愿她与我一样。”
“咦,白小姐。”
“怎么。”
“我是要对你刮目相看呢。”
“我在探师心中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呢。”她用手撩了撩秀发,多么妩媚的动作呢。“用《西游记》里的人物比喻的话,当然最好。”
他呵呵一笑。她是希望他把她比作白骨精吗。咦,真是个令人琢磨不透的女人。
“观世音。”
“嗯?”她那烈焰红唇张着两排贝齿,似很意外。她怀疑的注视着他。“探师为什么会如此觉得?”
“因为只有她,才是如来身边的红人,或说成心腹更为确切吧。”他笑着注视着她。咦,她有些不正常。是猜对了吗。
“真有趣呢。”她挪着桌子上的酒杯,往唇边送,咦,已经没有酒了呢。她尴尬的放下了酒杯。
“白小姐,您觉得,如来会死吗?”
2.
第一页自评语:真是个伟大的决定呢。兰夕在我的要求下,成功潜入了那伙诈骗组织。我和手下与她里应外合,终将那个团伙给覆灭了。真是伟大的事迹。
第七页:六月初四日。咦,我的生日呢。手下都是些孝敬的小子呢。呵呵,有你们真好。特别的是,今天收到个特别的礼物。是什么呢。我怀着好奇心将它打开。真是令人意外。是一封家属的信件。纵火案的主犯祝融死了,是兰夕杀死的。真是奇怪。信件上写这些是什么意思。兰夕没有杀人呢。我可以肯定。
第九页:六月初六日。都说六六顺呢。我今天有些不顺哩。病魔又在纠缠我了。随它去吧。重要的还是案件。没错。那个可恶的信是什么意思呢。挥之不去。我去了兰夕所在的酒店,询问了她些。她变得很古怪。难道真是她杀的?不,不可能。我又问了她。她把事情说与我了。大多是些关于祝融和她一起的美好事物。有一点,我很在意呢。她说祝融在寺庙里挖佛像的眼睛,说是舍利子。咦,难道他是个盗墓贼?
“真是个废话颇多的老警官。”探师自言自语的,合上了日记本。在不久前,他问陈光心要来了。对方毫不犹豫就交给他了。他还以为能弄到些有用的线索呢。真是令他失望。
假设,棺内没有尸体。一切就都能理顺了。若是祝融没死,死的那位是谁呢。他就这么能断定,他的替罪羊没有家属?难道是同伙,知根知底。他想。白晶晶杀死盛无岩若是真的,当初警方介入为何没能查到些什么呢。她的不在场证明太充实了。难道都是栳军这假警察策划的?咦,只有这种推测最符合了。他忽然眼睛一亮。
“小音,过得可好呢。”探师说。空荡荡的大别墅,格外冷清,似乎就她一个人住着呢。
“当然。”她笑着,不和以前那样笑得可爱了,架在鼻子上的眼镜,似成熟了。似生母的事情给了她很大的打击呢。
“黄圣风呢。他不赶你?”
“嗯?他为什么赶我?”
“你的佛珠。”他拿出手来。
“不要了。”
“他有问起佛珠的事吗。”他收回。
“现在谁还不知这事?”
“咦,是呢。都弄得沸沸扬扬了呢。”
“遗嘱在他手里,他还要这做什么。”
“嗯。最近有和白晶晶一起吗。”
“她一直不接电话呢。”她注视着他,多是抱怨。
“小音,能说吗。”他小声的试探着。
“您应该去找过白晶晶了吧。”她注视着他。他点点头。
“她交代了事实。”
“哦,是吗。”她那镜框下的瞳孔睁大了些。
“你是在包庇她呢。但是是为何呢?”他蹙了蹙眉,注视着她。“难道是你母亲知子杀的?”他试探着她。她取下了眼镜,捏着鼻子,咦,她是想以此隐藏情绪吗。他想。
“探师,您这是在亵渎我去世的母亲。”她很不悦,停下了动作注视着他。
“嗯,抱歉。”他尴尬一笑。
“探师,既然她都交代了。您还找我做什么。昨晚上看书到凌晨呢,所以”
“嗯,真是耽误你了。”
“我就不送您了。”
“好的,谢谢你了。”他起身与她告别。“哦,小音,最后还是想问一下。”
“什么。”
“你知道母亲生前的恋人吗。”
她忽然全身抽搐了下。
对呢,就是这个。探师兴奋的泯起双唇。所有的碎片都集齐了呢。他摸进兜里,有串圆滑的珠子,他感受着。如果是颗大树,不,应该是一片山林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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