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声,她愤愤的合上了书。露的两排尖牙撕咬着嘴皮子。都咬破了才停下。那个可恶的女人,连她的亲生父亲是谁都不肯说。难道她不会查吗。
“妈妈,我想爸爸了。”她才十三岁。她的母亲顶着张可怕的脸,揍的她青一块肿一块的。
“母亲,盛无岩叔叔和您什么关系。”那天警察来调查时问起,她把它埋在了心里。
“你还不肯罢休吗。”
“人都死了还不能说吗?”
“放过我吧,小音。”
“不行,我会永远追究下去的。”她注视着母亲,她的母亲顶着一张哭丧脸,真是丑陋。她像是在刻意逃避一样的出了门。
那晚,她调查回来。有些疲倦的躺下了。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她的母亲露着一张恶鬼的脸,一双骨爪掐的她喘不过气来。她惊醒了。她发现她的母亲手里拎着瓶东西,开着瓶口,正要往她喉咙里灌。她的母亲发现她醒了,不但没有停下,更像是铁了心一般,一手搬着她的下颚,一手举着瓶口,向她嘴里送来。
一股异味充斥着。这不是汽油吗?她是要弄死我。弄死我这个女儿?她不可置信。她本能的踢了一脚她的母亲。
“我是您亲生的吗?!”
她的母亲摸着腹部的疼痛注视着她离开。
对呢,是她亲生的吗。她张着嘴,在黑夜里徘徊着。她一直在查找自己的父亲,却从未想过她的母亲呢。咦,绝对不是她亲生的。不然她会阻止她调查吗,她会对她下的去手吗。她不过是个邋遢的清洁工呢,连自己的生活都无法照料了呢。她早就想着要弄掉这个累赘女儿了吧。她的愤怒再不能抑制。
“于是你就杀了她。”探师说。
“我是巴不得她死呢。”她否定着。
“是吗。”
“是的。”
“你是最容易下手的那个人。”
“是吗。”她注视着他。
“难道不是吗。”
“她杀我未遂,就不会对我有戒心吗。”
“确实。”
“是吧。”她笑着。摘下了眼镜。乌溜的大眼睛黯淡无光。
“是亲生的吗。”
“当然不是。”
“哦?”他还是有些意外。
“父亲呢。”
“死啦。”她笑的好起劲似的。
“真奇怪呢。”他蹙着眉。
“想知道吗。”
“不介意的话。”探师深吸口气。注视着她。
“也死了。”
“是知子。”他瞪着眼睛在确定。
“探师真厉害呢。”她说。那一天晚上,她脱离了母亲,去了酒店。
“咦,你是小音吧。”有个妩媚妖娆的女人走来。她目不转睛的盯着她。
“嗯?”
“我是你母亲的姐妹呢。知子。”她坐下来。她主动和她聊了起来。她看上去好开心呢。这不该是第一次相识就有的表现吧。“你生日呢是三月七日,嗯,是阴历呢。”
“你怎么知道呢。”
“哦,是您母亲说的呢。”她不自然的笑着。情绪收敛了些。
“是吗。她会记得我的生日?”
“嗯?吵架了吗。”她关心的问着。她把情况和她说了。“她居然这样对你!”她很生气呢。
“她告诉了你真相?”探师说。
“是那女人亲口说的。”她露着厌恶的样子。那天晚上是知子送她回家的。她喝了很多酒,迷迷糊糊的被丢在床上躺着。
知子和她的母亲吵了起来。她听见了,她的母亲除了满嘴的脏话就是“你女儿”和“盛无岩”。第二天她去找了知子,知子不得不承认。
“是这样呢。”
“是的。是那该死的女人抢走了我生母的男人,当时她肚子里已经有我了。”
“咦,真是孽缘呢。”
“是吗。难道我生母不是被那该死的女人杀的?”
“不是呢。犯人已经被收监了。”张生的脸映在脑海。
“是吗?”她有些意外。
“是的。但是小音。”他改了口。
“怎么。”
“这样你的嫌疑更大了。”
“探师厉害着呢,会帮我澄清的。”她注视着他,像是要得到肯定。
“当然。”
“谢谢。”
“那栳军呢。”他把栳军被收监的事以及栳军交代的情况说了一下。
“那真是段黑历史呢。”她呵呵笑着。
“怎么说呢。”
“他活该。”
“是为了你呢。”
“是吗?他不接受打赌,会出事吗。”
“你不爱她?”
“我不配拥有呢。爱。”她讽刺着。
“白晶晶呢。”他适时转移了话题。
“嗯,是个好人。”
“是吗。”
“是的。”
“最近有联系吗。”
她点点头,看着桌面上的手机。
“有可疑的吗。”
“嗯?她是个好人。”她有些不悦。
“哦,抱歉。”这个小姑娘成长了呢。他想。“我得走了。下次见。”
“好的。”她站起身,挽起袖子,看了看表。露出一串佛珠黯淡枯槁。
咦!那双锐利的眼洞察到了。又装作不知其事的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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