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隐藏在内心的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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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意元变了手势,冰刀‘哗哗’腾空,组成一条蠕动的冰蚕,还是一条全身刀刃的冰蚕,手一挥,冰蚕立刻将余下的黑衣人吞入腹中,就化成水汽升上天空。

    短短一会,十几个人就消失得不留遗骸,术法果然可怕。

    游意元看着空中不断挣扎的肖敬道:“做好准备了吗?”肖敬道:“要杀就杀,既然你在这,我就已经做好死的准备。”游意元道:“的确,杀了你是一劳永逸,但是你活着,小羽就有修炼的动力,所以恭喜你你还是有活着的资格。”游意元驱动水蛇,把肖敬的眼睛对着自己的眼睛,念动一句咒语,原来猩红的眼睛立刻变成无色。

    游意元道:“你从来没有见过我是不是?”

    肖敬麻木道:“是。”

    游意元道:“你是被崔尚甲打伤的是不是?”肖敬道:“是。”

    说罢,崔尚甲抡起大锤,打在肖敬的身上,此时游意元已经走开,在中了游意元施展的催眠术后,肖敬已经忘了游意元,只以为是崔尚甲打伤了自己,肖敬喘气道:“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崔尚甲,今日之辱,我不会忘的,改日再来挑战。”随后肖敬扔下一颗烟火弹就跑了。

    崔尚甲找到游意元,游意元对崔尚甲道:“小羽怎么样?”崔尚甲道:“早已调好了药浴,杨萱在一旁照看。”游意元道:“你去清理一下林宅里其他尸体,这里我收拾吧。”崔尚甲道:“好。”

    崔尚甲走后,游意元走到林净思的房间,把他的尸体抱出来,拿出原本就准备好的碑,将他和他的发妻葬在一起。

    游意元凝视林净思的碑,冷笑道:“击败苗疆人的是天命,击败中原人的是人心,这么一代枭雄,就这么简单地死了。”

    “玄岚,昊典,琼屈,忌霄,如今这四位已是从圣之境,已是天下第一,看来天府和天同的压力可是挺大的。”

    ……

    也不知道昏迷了多久,浑浑噩噩,意识逐渐穿过一条无穷无尽的黑洞,看到了一个倩影坐在椅上,慈爱地看着在地上拿着木剑跳舞的小孩,小孩舞了一会,就来到娘身边,娘就会拿出手帕给他抹去额头的汗珠,然后小孩会蹦蹦跳跳地继续去玩,没有注意到娘偶尔会拿出药瓶服药。

    “那个时候娘身体就已经不好了,只是一直瞒着我,到底娘为什么会这样。”

    少妇抚摸着胸口,平息紊乱的气息,这时一跟手指摁在肩上,和煦的真气使少妇气息和缓了不少,“你还好吗?”“恩,已经不痛了。”“还有什么遗憾吗?”

    少妇依偎在丈夫怀里,“没有了。”少妇把目光转向孩子:“我很开心可以陪伴小羽渡过他的童年,他获得的爱是完整的。”丈夫笑道:“是啊他的童年是完整的,我缺的就是这个,他比我这个爹爹幸福多了。”

    然后这对夫妻靠在一起,他们一直是这样,早已习惯了,丈夫在外面是一个屠夫,在家里是一个温柔的男人,体贴的夫君,还是一个教书先生,指导儿子读书,妻子在家里扫洒煮饭,忙里偷闲挑逗幼小的儿子,这样的生活只有短短三年罢了。

    “爹爹,娘亲,我要抱抱。”孩子察觉到爹爹来了,急忙跑去亲热,爹爹抱住儿子,抚摸他的头,“今天的功课有没有完成啊?”“爹爹你看。”孩子捧来一块石头,用剑一斩,又是一斩,连续三次,把石头劈成两半:“我今天只用了五下,昨天用了十下,是不是有进步啊?”“恩,小羽真聪明,去玩吧。”“恩。”

    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开了,妻子道:“我们要永远在一起,答应我。”丈夫道:“恩,你好好睡吧,睡醒了你就会看见我了。”逐渐地,童年的影像消失了。

    “娘,娘你不要走,爹爹已经走了,你回来呀。”

    “小羽,过来,让娘抱抱你。”那道光影俯下身,张开双臂,林羽登时扑了上去,将光影紧紧拥住:“娘,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啊,臭流氓,睡觉都要占我便宜。”杨萱的惊天怒吼响彻云霄,可是林羽还在梦中抱着他的娘,一脸的呆萌和陶醉,嘴里还一直叫着:“娘,你真好,我好想你呀。”

    “死混蛋,谁是你娘,你不醒是不是。”

    “啪。”

    “啊。”

    林羽捂着脸上的巴掌印,迷迷糊糊的看见杨萱气得涨红的脸,游意元捻着胡须一脸坏笑,崔尚甲的傻眼和快垂到地板的下巴,林羽揉揉稀松的眼睛:“我昏迷多少天了?”杨萱一把毛巾摔在林羽脸上:“三天零四个时辰。”

    “额,很痛的。”林羽抹了脸,活动下手腕,把毛巾放在手里,一把掷出扔进脸盆里,“内力没有损失,伤应该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崔尚甲道:“小羽啊,那个,这个,额。”林羽道:“你想说什么我明白,我是昏迷了,不是失忆了。”崔尚甲道:“哦哦,那就好。”杨萱给崔尚甲和游意元使个颜色,道:“我们都先出去吧,林羽刚刚醒来需要安静一段时间。”

    三人走出房门,林羽再也忍耐不住,扑到被窝里痛哭不止,只是一味的哭,一句话也不说。

    哭够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仔细回忆刚才的梦境,无限沉醉,可是这还是梦境,不禁想:都是杨萱把我弄醒的,让我抱下会死啊,现在醒来了怎么样都回不去了。

    林羽视线一转,看到墙上挂着的一把剑,取了下来拔出。“这把剑还只沾过几个人的血,还不够锐利,听说有一些名剑,饮血无数,剑未出鞘,森冷的剑气就已经令人胆寒,看来我的剑法造诣还是不够。”

    林羽把剑别到腰间,来到爹娘的墓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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