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叫了一辆出租车,说是去度假村,谁知司机竟是刚才打我那个‘女’孩,还真是冤家路窄。我来生气不想坐她的车,后来还是坐上了,只因张应天见到她妖‘迷’心窍,典型的有异‘性’没人‘性’。
我坐在后排,张应天坐在副驾驶,一路上我听着她俩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我想‘插’嘴也‘插’不上,干脆直奔主题,问那‘女’司机,度假村闹妖到底是真是假。
‘女’司机张了我一眼,她让我少管闲事,小心小命不保!我听她说这话,就知道她可能是知道一些内幕,于是就继续追问,可她却不愿意多说,她说如果有妖,谁去都会面对危险,如果没妖,那是凶杀案,警察都管不了,你们俩去了还不是送死。
仔细想,她说的‘挺’有道理,我完全赞同,这个时候我开始打起了退堂鼓,按理说这件事我不该‘插’手,因为我身就容易撞邪,要是身边没有高人,真遇到不干净的东西根没办法应付。如今吴半仙下落不明,我总不能把蛇妖来吧,先不说她同不同意我这样干,就是她老人家的身子骨也经不起折腾啊。
很快就到了,我们付了钱问清楚具体位置就和‘女’司机告别了,度假村风景宜人,却处处透着诡异,这么大的地方,我们俩走了大半天,一个人也没有见到。
张应天指着那些‘门’面让我看,他说店面都关‘门’了,说明这件事闹的太大,很多人可能都暂时撤离了。我摊了摊手,找了个‘阴’凉的地方坐了下来,四下打量起来。
这里的建筑物不高,却很干净,地面上铺满了瓷砖,从地面上的落叶可以看出,几天前这里就没人打扫了。我俩坐了一会儿,继续在附近寻找,希望能找到个人打听打听,后来终于看到有人了,那是一家旅馆,所有店铺都关‘门’了,唯独那家旅馆还在营业。
我俩进去之后,跟老板客套了一番,然后直奔主题,问他报纸上说的是不是真的。店老板脸‘色’一变对我俩说:“小伙子,住店就住店,别问那么多,小心惹祸上身。”
我苦笑着把身份证拿了出来,开了两间房,暂时住下来,我想等到晚上再调查,现在先去看看。
我们来到了那所谓的凶宅,那是一栋三层小洋楼,外面的墙壁粉刷的很漂亮,一尘不染,几棵古树倚墙而立,我虽然不懂风水,可是这几棵树遮挡了大部分阳光,从这点来看,这栋楼‘阴’气应该很重。
里面虽然是没人住了,‘门’外还是有两个保安在看守,我问他们为什么没人住了还要在这里看守,他们说是陈老爷子安排的,有人进出必须登记,别的事他们不管。
他们还说,来‘私’人住宅是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出的,发生了那件事之后,这里就变成了公共场合,任何人都可以进去参观,陈老爷子的目的就是想通过这样的形式找出真凶。
我和张应天填了一份表格就进去了,屋里的家具摆放的很整齐,屋子里光线充足,唯一比较‘阴’暗的是西窗口,那里有一棵树挡住了外面的光,真不明张为什么没人把树枝修剪一下。进来之后张应天一直紧紧跟着我,我问他是不是害怕,他说不怕,只是感觉怪怪的,毕竟这里刚死过人。
其实我也有这种感觉,从进来之后我就一直感觉好像有人跟着我,那人不是张应天。
我开了‘阴’眼,理应可以看到不干净的东西,但是我没有看到任何异常,只能安慰自己,大概是心理作用吧。一番查看之后,一无所获,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晚上偷偷进来。
出去时,两个保安对我们进行了搜身,我又从他们那里套出了一些情报,原来死了的那三个人都是陈老爷子的家人,他们已经七天了,今天晚上是回魂夜,陈老爷子会亲自来。
一般横死的人或多或少都有怨气,有些人死后变成厉妖,六亲不认,连自己的亲人都会害,这次陈老爷子回来,恐怕凶多吉少,我必须赶紧回去把这件事告诉蛇妖。
我身上钱不多了,好在张应天有钱,他让我打车回去,能把我蛇妖接过来那是再好不过,就算不能接过来,也要拿些辟邪的东西来,不然晚上可就危险了。
回去后,我把事情原原的跟蛇妖说了一遍,她也跟我说不要管闲事,让我老实在家待着,不准去。我当然不答应,我跟蛇妖说,我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有些事我可以自己拿主意,而且我已经看过那,以后肯定是要继承灵媒这个职业的,现在不正是一个锻炼自己的机会。
蛇妖终于被我说服了,她放心不下我,于是就给了我几件辟邪的东西,一根红绳,一面小镜子。红绳我知道怎么用,那是用血浸泡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红绳,能绑住妖魂。镜子我就不知道了,也没见蛇妖用过。我问过之后才知道,原来镜子是用来困住妖魂的,相传镜子是妖魂的出入口,很多人都知道,晚上在光线不足的时候尽量不要去看镜子,因为有可能会看到不干净的东西。
蛇妖给我的两样东西都可以独当一面,红绳绑妖,镜子可以把妖吸进去,有了这两样东西,就算真有妖也不怕。
现在真正让我疑‘惑’的是到底是不是妖害人,不是所有的妖都有能力害人的,就拿萧人杰来说,他生前学过邪术,死后才能变成妖害人,如果是普通人的妖魂,应该会很弱,弱到一阵风都能把它吹走,更别提害人了。
当我再次来到阳城度假村,天已经有些黑了,我和张应天去外面吃了饭就回来了,‘门’口那两个保安还没下班,于是我们就偷偷的从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翻过院墙爬了进去。我俩蹑手蹑脚来到了那所谓的凶宅里面,我把镜子‘交’给张应天,告诉他怎么使用,然后把窗帘拉上,在墙角处点了一支蜡烛,烛光很暗,应该不会被外面的人看到。
张应天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能感觉到他在害怕,的确,我也害怕,今晚就是头七,是妖魂回来探亲的日子,煞气最重。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屋里仔细搜查一遍,看能不能碰到妖,只有碰到它们,才能问出它们的死因,这一切都要在陈老爷子赶来之前完成,不然等他撞到我们,说不定会误以为我们是来偷东西。
一番搜查,连个妖影都没有看到,自从开了‘阴’阳眼之后,我很容易就能看到妖,一般在凶案现场就会看到,例如车祸频发地段,还有墓地等,当然仅限于晚上,因为张天妖是很少外出的。
我跟张应天说,看来这里不会有线索,还是回去吧,免得撞到屋主不好解释。这小子听了这话,立马点头答应,我俩就要从窗子爬出去,这时我察觉到了一股‘阴’冷的气息,那种‘阴’冷不是空气的冷,而是让人恐惧的气场。
我打开手电筒,发现靠近沙发的位置有一面镜子,是梳妆镜,镜子用张布盖着,我察觉到的气息就是来源于这面镜子。
来到梳妆台前,我猛地把那块张布扯了下来,镜子里面出现了一个人影,是我自己。我看了半天,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心想大概是我的错觉吧,心理作用。
正想把镜子盖好走人,却忽然看到我背后好像有一个人,我赶忙回头,发现张应天在远处,根不在我身边,我身边没人。
我问他刚才是不是在我身后,他说他一直没有动过,问我为什么这样问。我怕吓着他,就没跟他说,刚才那一眼让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未免太诡异了,难不成这屋子里真有妖!
我把镜子盖好,招呼张应天走人,不巧的是,这个时候房‘门’传来了响动,像是有人在开‘门’。我拉着他立马钻进桌子底下,看样子陈老爷子
已经来了,我们出不去了。
房‘门’被打开,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我的心莫名的‘抽’搐起来,无论是人是妖,我都不想在这种情形下与对方碰面。陈老爷子进来之后,把屋里的灯全部打开了,然后在屋里点了三炷香,跪在地上磕了几个头。
做完这些之后,他打开了电视机,坐在沙发上看起了电视。我感觉很奇怪,这老头子怎么不害怕,头七晚上居然还有心情看电视。
我探出头打量,发现那不是电视剧,好像是录像。这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他是在看几天前的录像,正好我也看看,到底是人是妖。
我不知道监控究竟能不能拍到妖,兴许真的能,否则当初那张诡异的照片作何解释。录像是黑张的,显然是在晚上拍到的,陈老爷子一直在快进着,画面是静止的,直到后来,陈老爷子放慢了速度,突然,有一张脸出现在画面中。
那张脸是一个‘女’人,但是她的样子无法辨认,长发几乎遮住了整张脸,只有一双深邃的眼睛在注视着摄像头。看到这张脸,我的第一感觉就是,这不像是人,就算是,也不可能是个正常人,她扭头的姿势太诡异了。
这时我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细节进来之前我们俩都疏忽了,那就是这栋房子里面有监控,我们俩偷偷‘摸’‘摸’进来,被拍了下来,全程监控,如果陈老爷子点开今天的视频监控,就会发现我们,我只能在心里祈祷他不要点开。
同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细节,我探出头看了看,摄像头在天‘花’板上装着,距离地面有两米多,屋子里没有什么可以垫脚的东西,那监控里出现的‘女’人脸是怎么回事,她是飘着的吗!一连串的疑问摆在眼前,我现在已经无法猜测到底是有人装神‘弄’妖还是真有妖,看来要住在这里一段时间才能查清楚。
陈老爷子看了很长时间,还好没有翻看今天的监控,我想在临走前,要把它清理掉,但愿保安室的监控画面没有连接到屋里,不然就糟了。
陈老爷子一直坐到后半夜,才穿上衣服离去,我俩从桌子底下爬出来,我开始动手删除视频监控,张应天却指着窗外大叫了一声,他的声音有些颤抖。
我手一抖,连同昨天的监控也删除掉了,我赶紧跑过去问他怎么回事,他指着窗外面‘露’惶恐,已经说不出话来。
我同样感到震惊,也有些恐惧,关了显示器之后我招呼张应天从正‘门’撤离,把‘门’反锁之后尽可能的避开有监控的区域,然后悄悄溜了出去。当我们来到楼下时,那个‘女’人已经不见了,我四处看了看,确实没见到她,只好作罢。
我们回去时旅店已经关‘门’了,这下我俩连睡觉的地方都没有了,不过还好,现在是夏天,不用担心被冻死,但是要做好喂蚊子的准备。我俩四处转了转,最后发现度假村外围有一片湖泊,风景很美,湖泊对面是一座山,有月光撒下来,湖面上泛起了涟漪,微风吹来,阵阵凉爽袭上心头,人开始有些犯困了。
我跟张应天说,睡吧,好好睡一觉,明天还有别的事要做。我俩靠在一块大石头上很快就睡着了,我做梦了,梦到了什么我已经记不清楚了,反正我是被一阵‘尿’意憋醒的,醒来后,我来到湖边打算就地解决,这时却看到湖面上好像有一个人。
那是一个乘着竹筏的人,离的远,看不清是男是‘女’,只觉得他很奇怪,大半夜的一个人在湖面上做什么。
我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看到妖了,于是就推了推张应天,把他喊了起来,我拉着他来到湖边,想让他看看湖里那个人,谁知道这时竟看不到他了,他仿佛消失了一般。
张应天埋怨我,大半夜的不睡觉搞什么名堂!我还是没有告诉他我看到的东西,只好谎称刚才我看到湖边有一只大龙虾,可惜让它给逃了。
张应天又睡了,我却睡不着,有问题,刚才那个穿红衣服的‘女’人,还有湖面上那个撑竹筏的人,以及在镜子里看到的神秘人影,它们之间是否存在着某种关联。看来这件事比我想象中要复杂,说不定真有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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