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这亲事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那方氏孤女身上。娘要好好和外祖母说说,这就是个不祥之人!”
顾瑜略带一丝狠厉的说道。
“女儿放心,她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祖母那里有我呢,必不让她占了便宜去。”
谭氏岂会不知道女儿的心情,连连应和。
“娘也帮着好好寻一个妥当大夫,尽力的救治表哥吧!表哥好可怜。我可以再等等的。”顾瑜说话间就有些呜咽起来。
“娘一定会找大夫,不过傻丫头,只是这姻缘天定,女儿也要放宽心才好。”
谭氏又安慰起女儿来。
……
靖宁侯府三小姐顾玲,正在二小姐顾珂的院子里。
十月入秋的天气,各处皆是一片萧瑟的景象。秋风扫落叶,院里的景致败了大半,仅有一些寥寥的花朵在顽强地盛开。
顾玲到顾珂的院子里来,可不是为了赏景闲谈的。两人在顾珂的内室,发生了激烈的争吵。
“这次的事情要怎样善后?这事可是闹大了。当时我就说这主意不妥,你偏偏要这么做。那不过是五房的内务,我们过多的插手,成了还好,若是不成,岂不沾惹一身的腥。我早就劝过你,你非是不听,执意行事。现在可如何是好?”
顾珂对着顾玲没有一丝的好气,这次的事情都是顾玲撺掇着干的。虽然仔细查起来,这事沾不到自己身上,但是自己和她走的近,难免让人产生联想,也会被人诟病。都是这个存蠢货只知道出风头、搞事情。
“我还不是想着,虽然现在五房势利大不如前,但怎么说也是老太太的嫡子。那平阳县主娘家,再是失势,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门生故旧还是很多。你何曾见那老五担心过自己的亲事?还不是平阳县主可以为她谋到好亲。我们这样的情况,若是不各处讨好着她们,亲事不一定是个什么样子呢?便是不说这个,在府里的处境能好的了?大小姐和五小姐哪一个是好相与的?但凡有一点办法,我也不这样操心费力。”
顾玲说得言辞恳切,几乎声泪俱下。顾珂看着她深情并茂的讲述,也知道她说的有道理,但若是事情成了,你好,我好大家好,还则罢了,但现在的问题是,事情怕是要败露。
这次的事情闹大太大,西宁侯府肯定会详查,收买的丫鬟很容易暴露出来。若是再把二人只指认出来,那事情就大了。
“现在只能抓紧把那个小丫头远远的打发了,最好弄到偏远的山区发卖了,让她再也回不来京城,别人也找不到她才行。”
顾珂咬牙切齿的说道。现在实在难以有其他好办法啦。至于杀人灭口,太残忍,而且也容易出现问题。轻易不可使用。
不得不说,为了银子挺而走险的西宁侯府小丫鬟王丫,现在还不知道自己已经祸从天降。
王丫当日得了一个丫头给的二十两银子。当时那丫头只说“将在水榭旁边站着的一位小姐推落水。她是一个外室女,不受府里的待见,但本人平时又是个嚣张跋扈的性格,因为一点小事就责罚了我那在府里当差的姐姐,并将姐姐赶出府去。姐姐因此丢了差事,一直郁郁寡欢,后来更是生了一场大病。自己现在只是顺便给她一点教训。”
王丫被那人深情并茂的讲述感动的一塌糊涂,对那位小姐更是深恶痛绝。不过是举手之劳,又有银子得,便答应下来。
不过让王雅丫不解的是,当日自己还未出手,就有人将那人推下了水。看来这人确实可恶,很多人都想对她下手,可见她平日的为人。不过这样倒是省了自己的事儿。事后自己对那丫头说的也是自己将人推下水的,事后就得了那丫头二十两银子的谢礼,只说让自己守口如瓶。这样的事情,哪能随便对别人说的,这并不需要嘱咐。
王丫那里能知道更大的祸事在等着她。
而当日推方恬恬落水的丫鬟七杏,是府里的一个二等丫鬟。得了哥哥的请求,才答应此事,哥哥是五少爷的小厮,只说让自己推一位女子下水,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很快就会被就上来。七杏拗不过哥哥,就答应下来。
用了哥哥交过来的易容化妆之物,果然容貌有了极大的改变。七杏将事情办妥之后,就将易容物清洗掉,不留一丝痕迹。自己又按部就班地做着府里的差事。
得益于七杏性子慢,很多事情反应不过来,这样的人做的多,想的少。
后来府里大检查,也都没有发现什么异样,七杏也渐渐放心下来。
虽然对五少爷这样的安排很疑惑,况且五少爷现在还没清醒,但不该自己管的事情,自己也不敢去管。
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去。
......
当日被人安排马车送回来的林羽之,一回到制井市街,就又在府里引起了震动。
桃红、柳绿二人眼圈儿红红的,想见的是哭了一会子了。
“少年,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回事儿了。您春上救人那一次,身体就留下了病根,这调理了半年身体才好些,您今天又闹了这一出,也太不拿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了。若是旧疾再复发了可怎么是好?”
桃红一连串的责备,但手上的动作未停,伺候着林羽之更衣。林羽之身上穿的还是谭宗家常未穿过的新衣。在自己的计划里,自己并没有落水这一项。更何况也没有参加寿宴带换洗衣物的道理。
柳绿忙着将熬好的姜枣茶端上来,有服侍林羽之吃了一碗姜茶。
林羽之无奈的说道“当时的情况紧急,哪里由的了多想。你们也不必过于担心,我现在身体状况,我自己有数,可是比上次救人前身体还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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