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吏忙道“回老爷,是两位公子,仪表堂堂,俱是十几岁的年纪,只带着两个下人,再没其他人了,看着不像有公务在身的样子。”
哦,两位公子?莫非是蔡大人家的二位公子?心中想着,已立刻安排道“你快去,请二位公子进府衙内衙正厅,稍坐看茶,我马上就到。”
衙吏已心中有数,立即应道“是,老爷,小的马上去请。”
蔡冒、林羽之四人被请至府衙内厅,坐下饮茶略等了一刻钟,就见雷兴雷知州从外面进来,二人立时起身上前拱手,蔡冒笑着说道“世叔安好,小侄冒昧打扰,请世叔见谅。”
雷兴仔细看这说话的少年,十六七岁的样子,丰神俊朗,样貌确实与蔡大人有六七分相像,已确认此少年身份。
雷兴爽朗笑着道“世侄几年不见,已然是仪表堂堂,俊朗挺拔,气质卓然,世兄教导有方,令人羡慕不已啊!”
边说边请蔡冒坐下说话。
“冒课业繁重,家父教导甚严,不得外出,世叔外任两年,未能得见,只望世叔能早日任满回京,侄亦能早晚得见,好给世叔请安。”蔡冒的好口才也不是白给的,一番话说下来,只说的雷兴欢欣不已。
二人一番你来我往,已全无陌生人初见的生疏,很快就熟络起来。
“世侄,这位公子是?”雷兴看与蔡冒同来的一位少年,年龄更小些,也是一股子书生之气,想来是同窗好友,二人多半是前来天津州游玩的,顺便来自己府衙问安,应无大事的。
蔡冒也正要引见,遂说道“回世叔,此乃冒之同窗好友,永安伯府三公子林羽之。”
林羽之忙又起身道安“羽之见过雷知州。”
“哦,莫非就是前段,时间京城流传的文比魁首,岳麓书院才子林羽之?”
雷兴听到这个名字,也想起前段时间京中轰动一时的文比,就有此名字的才子文章佳作、极品诗词流传开来。是以才有此一问。
这就是不同层次的人关注点不同,那曾大海听了林羽之的名字就无动于衷,而雷兴听了这个名字就立刻能想到有此名字的才子来。
林羽之拱手一礼道“当不得才子魁首之称,晚辈实不敢当。”
雷兴一时感慨,果然,此子于京中已有才名,且文章才气斐然,此子前途无量啊,大感兴趣道“林公子莫谦,林公子才名京中尽知,连我这天津州仕林之中也多有流传公子佳作,雷某也多有耳闻。且林公子所著《西游记》一书,真乃佳文,雷某也有拜读,后生可畏,前途不可限量也!”
林羽之又是一番推辞之词,一时间三人聊的十分热络。
蔡冒看着说的差不多了,才道明来意。“我这好友羽之的手下,应承了这么一件事,先皇时曾任过天津总兵的张霖的儿子张埙,今日于白庙庙会上强抢了两个民女,那二女被张埙带到了一亩园,现在托关系托到我这里来。”
蔡冒起身拱手一礼道“侄儿特来烦世叔的关照,于此张埙处寻他将人要出来。”
雷兴听他说完此事,心思急转,略有沉思,行至蔡冒身边说道“哦,在我的治下竟然会出现这样的事情,我定要经管此事,责无旁贷。贤侄再将此事细细道来。”
林羽之忙道“这个便是其中一女的兄长曾大海,今日带母亲、妹妹逛庙会引出这一段事来,就由他来为雷大人禀明此事。”
遂让曾大海上前,将今日所发生之事的起因,来龙去脉一一详细回禀。
曾大海自进了这天津州府衙,心中是既忐忑又兴奋,待进得内堂,看着蔡公子与知州大人一番认亲,又是熟络交谈,心中也大定起来,有此层关系,妹妹得救有望。
一见雷知州详问,立即上前将此事细细回禀了
雷兴细听了此事的来由经过,坐回位子上沉思起来。
林羽之、蔡冒二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难道此事很难办?难道雷兴出面,那张埙也不卖此面子放人吗?
按说雷兴管着这天津地的政务,包括河道盐道等,虽说张埙在天津州地界有势力,但毕竟雷兴是现管的父母官,怎么也不会为了两个民女,而不卖雷知州的面子吧。
雷兴沉思的却并不是忌惮张埙家世地位,雷兴想的却在其他。自己苦寻的机会岂不正在眼前?
“贤侄,我治下发生这样的事情,我定当责无旁贷,彻查此事,绝不姑息此等恶劣行径。”雷兴已铿锵有力的道。
“来啊,速召集三十名衙役,随本官前往办差。”雷兴已对手下衙吏下达命令。
“是,老爷!”衙吏领命下去安排。
雷兴也已带着蔡冒、林羽之等人往府衙外而去。
衙吏效率很高,待雷兴等人到达府外时,三十名衙役也已到位,列队整齐。
雷兴等人上马后,对曾大海道“从前带路!”
曾大海以自己从未有过的兴奋心情,当先打马前行,带领众人前往大港路上古林胡同,一亩园而去。
一路上路人不明所以,,看到这么多府衙人员齐齐出动,各种猜测、议论之声不绝。
林羽之、蔡冒二人并未与府衙人员同行,而是由着曾大海带着他们先行,二人带着赵三在后面慢悠悠地前行。
人群中除了知道即将可以解救妹妹的曾大海外,最兴奋的莫过于雷兴了。雷兴于天津州任上这两年可以说是风平浪静,治下并无什么大事件发生,而无事即等于无功无绩,则代表着自己的政绩评议想通过吏部的优异,再谋求上升则是非常之难。
自己正是苦于无法找到突破口,能寻求到快速于上位者刷到关系的办法,这不是磕睡了有人送枕头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