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冒看看林羽之又接着说道“你如果组商出海东洋,是否取道天津钞关出海?”
“嗯,是的,最佳出海之地乃为天津钞关,这天津钞关情况如何?仲明可知一二。”林羽之立时回道。
“嗯,略知。天津钞关由河西务移驻天津,原为天津道兼理,现天津三卫设为天津州,属河间府管辖,设知州一员。另设有天津水师营,驻大沽海口卢家嘴,分拨有操练兵丁2000名,设都统一名。羽之可知现天津知州是谁?此人乃我父之原同僚故交好友雷兴,原都察院副理事官,后调任天津知州一职,雷兴与天津水师营都统娄光先多有合作,素来交好。”
林羽之闻听此消息,已是两眼放光,真乃天助我也,自己以前还并不知道出海商贸会,有这诸多的关卡、报备、核查等事宜,现在只说这相关规定,依自己这种新兴的商贸商队,如若想成行,不说手续繁杂,只说所需疏通的各处关节就已是十分不易。但现今有这一层关系,实在是有如神助。只要疏通了这一个关节,不仅是此次,以后再成行就更为容易了。是以,开拓新领域不易,想在一个新的领域打开市场,这个迈出的第一步尤其关键。
现在有此便利,这很多时事情就简单容易的多了。
“仲明,此事还要你帮忙居中调和,方能促成此事,羽之必将重谢仲明。”林羽之凑近了道。
“你呀你呀!还跟我言什么重谢?那你即刻把东西拿出来给我,让我衡量是否够分量可以让我帮你!”蔡冒见他提什么重谢,已是有些不高兴了,这才敲打他道。
“嘿嘿,不想我正有一物,原本也是欲送与仲明的,既然今天话说到这里,那便现在给了你正适时。”林羽之笑着说道。
见他如此说,蔡冒反而来了一些兴趣,原来是早就已经备下的,并不是因为帮忙所以给予酬谢,心里那点的不悦立时就没有了。又想不到他会送与自己什么,倒是有一些只期待,忙着说道“你有什么好物件,还不快拿出来,还等着卖关子作甚?”
只见林羽之拿出一个金属的正圆形物件,上面刻着精美的花纹,由一根细细的银链子系着。此物十分精致,观其外形,仿佛是一种西域番邦进供的,好像是一种叫“怀表”的东西,是看时辰用的物件。但是这一件相比自己以前见到过的一个,要更精致华丽,非常漂亮。
蔡冒自是无论林羽之送与他什么东西,他都感觉十分开心,更不想是如此精美漂亮之物,更是心生欢喜。接到手里仔细把玩、验看,笑着说道“羽之,此物件应该就是怀表吧!我倒是见别人佩带过,但是都没有羽之的这一只漂亮精美,此礼物甚得吾意,多谢羽之了!”
林羽之得意的说道“这一款可是江诗丹顿,18金及搪瓷装修,配象牙表盘,1922年制,在香港佳士得2012年秋拍中以20万港元成交约合人民币16万元,那可是相当珍贵啊!”
林羽之一得意,把自己兑换的这一块怀表的来历和价值都说了出来,话一出口之后,即时就想打自己的嘴巴,这嘴怎么就吐露的这么快呢!
“羽之,这都说的哪跟哪儿?不过这物件确实是个好物件,我喜欢!没想到你这家伙倒很会挑礼物!走吧,今天我们二人好好吃一杯酒,关于海贸之事再细细详谈。”蔡冒将怀表细致的收好,拍拍林羽之,边走边说道。
已是午时时分,二人出了书院找了一家精致酒楼,订了二楼靠窗的位置,坐下来点菜上酒,边吃饭边说道“羽之为什么要执意组织商贸出海?羽之现在手中的银钱完全够你使用,你那几个铺子也都收获颇丰,实没必要在此事上操劳,况且现在学业十分繁重,观你之憔悴即可知此事占了你大半的心力。愚以为,如羽之欲行此事,可待以后功成名就,再行事不迟啊!”蔡冒已有些语重心长地说道。
“哎,仲明,我也知此事难行,但只是早晚需成行,区别并不大,我也只是近期筹备工作繁忙,这第一次出海办成之后,以后则可交由手下之人全权负责,届时我就不会事事督办了。这也是因我手下并无此方面的专业之人,所以才显得诸事烦乱,等熟悉了就好了。况且现在有仲明相助,可谓如虎添翼,大事可成!”林羽之举杯边敬酒边说道。
“我之意是你并不缺这一点银子,为何还要冒险去做此事?想挣银子,做些个别的岂不更好?”蔡冒还是并不想让他在此事上操心,出海商贸朝廷监管甚严,也说明朝廷对此事非常谨慎。
“仲明可知,我朝货物价廉物美,产物颇丰,国朝商品在番邦市场上极受喜爱,且极具竞争力,番邦诸地多半贫瘠,物产不丰,产业落后,但一些金银铜铁器、珠宝玉器等矿物、原材料却产出颇多,并以此类之物换取我朝物资。我们以本朝贱物换取番境贵重之物,此岂不是于国于民之利好?”林羽之开始就个人的观点细细道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