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
“老婆?”
“老婆老婆?”
“老婆婆……”
烦人的声音像苍蝇似的在耳边叫个不停,苏晚真想堵住自己的耳朵。
靠,眼前这个黏人的货,真的是从前那个高冷又腹黑,衣冠禽兽的顾朝夕吗??
苏晚真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老婆,我这伤是为了救你,你要对我负责。”顾朝夕软着声音。
“负责你个大头鬼!”
“大头鬼你就不用负责了,只用负责我就好了。”顾朝夕勾唇,痞痞地笑了笑。
苏晚瞪了他一眼,很理所应当的吐出三个字:“我!赖!账!”
“……”这下,顾朝夕被堵得无言了,面对战场上最刁钻狡猾的谈判对手,他都没这样语塞过,“不穿衣服真的不行?”
“不行!”苏晚丢给他两个字。
她也是为了自己的人生安全考虑。
她今晚是坚决不想再给他了,因为晚饭后他已经要过一次了,一次就是两个时,她到现在双腿都还发软呢!
必须让他穿上衣服,这样她才能有点安全感!
顾朝夕在旁边进行了很长时间的思想斗争,最后抓着最后一丝希望,问道:“可是衣服有袖子,怎么上药?”
“我有办法!”苏晚的眼底闪过一丝狡黠。
几分钟后,顾朝夕看着被某个女人剪掉一条袖子的睡衣,头上落下三根黑线。
不得不,有些人长相和气质是生的,就算穿着一条有袖子,一条没袖子的睡衣,依旧很有型。
如果普通男人穿在身上,肯定会显得很落魄。
可顾朝夕坐在那里,依旧大刀阔斧,脸色难看地板着,看上去像是个冷酷到底的男模。
“想笑就笑,不用憋着。”顾朝夕瞥见她微微上扬的嘴角,憋着怒火,沉声道。
顾朝夕身上的睡衣,原本是苏子同的。
这套是新的,苏子同还没穿过,苏晚就拿出来给顾朝夕穿了。
他的身高只比苏子同高了那么一丢丢,可是身材却明显比苏子同结实多了。
这件睡衣原本穿在他身上,是有点紧的,再加上他那张完美的禁欲脸,让女人看了都会忍不住的想要扑上去。
可现在,这件睡衣被苏晚给剪掉了袖子,顾朝夕穿在身上,却依旧让人觉得很帅气,仿佛这件睡衣,生就应该这么设计!
其实顾朝夕这点伤根本不算什么,从前他在部队里,再重的伤都受过。
可他就是想要苏晚亲手给他处理。
苏晚心里门清呢,这货只是伤到了手臂而已,却非要全部脱光光,横刀立马地坐在她面前。
肯定是想用他完美健壮的身体色-诱她。
哼!她才不会上当呢!
苏晚给他的伤口喷上了消毒液,然后再贴个创可贴,搞定!
顾朝夕把医药箱重新放回去,等转过身回来,眉心突地一跳。
那只被他扔出两米远的大熊,此时又安安稳稳的出现在了大床上。
“扔了!”顾朝夕大步走过去,伸手,又想把这只碍眼的大熊玩偶给扔出去。
苏晚双手死死的抱住,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顾朝夕,“不放!这是子同送给我的,我必须要抱着它才睡得着!”
“我让你抱着睡怎么样?保证能让你睡着。”顾朝夕谈条件。
“不怎么样!”苏晚冷酷的拒绝。
顾朝夕:“……”
“你抱着熊,那我抱什么?我也要抱着东西才睡得着!”顾朝夕讨价还价。
“喏,拿去。”苏晚很敷衍地塞给他一个枕头。
最后顾朝夕还是没拗过苏晚,那只大熊就躺在两人中间。
为防止顾朝夕趁她睡着把大熊给扔出去,苏晚双手勒住熊的脖子,睡到热得额头上都冒出一层细细的汗珠。
等到顾朝夕听着旁边传来均匀绵长的呼吸声,轻轻喊了一声“老婆”?
没有回应。
他蹑手蹑脚地把她的手拿下去,揪起那只熊扔到地上,像个胜利者似的嫌弃地瞥了一眼,冷哼了一声。
自己再一寸寸的往中间挪过去。
半梦半醒间,苏晚忽然察觉到怀里一空,双手胡乱的一抓,抱住一个大型不明物体。
她以为是大熊,又缠上去死死的抱住,心里还在想着,嗯,一定要抱住大熊,不能让顾朝夕占了便宜去。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照在温馨的大床上。
苏晚动了动眼皮,渐渐在睡梦中醒过来。
感觉温热熟悉的气息环绕住自己,她觉察出这不是她的大熊玩偶。
猛然睁开眼睛,一眼就看到男人结实紧绷的胸膛。
顾朝夕熟睡的俊脸,近在眼前。
她昨晚……不是抱着大熊睡的吗?
她的大熊呢?
苏晚四下寻找,眼角瞥见昨晚睡觉前还被她抱在怀里的大熊,此时却趴在三米远的地上,头朝地,好不可怜。
微一沉思,苏晚就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居然趁着她睡着,把大熊扔了,占她的便宜!
不仅如此,还把她最喜欢的大熊给头朝地扔在地上!
想到这个,苏晚气极,抓起枕头,猛地砸在了顾朝夕的帅脸上,怒吼:“顾朝夕!!”
顾朝夕睡得正熟中,正脸遭了重重的一击,不悦的皱起眉心。
缓缓的睁开双眼,他就见到苏晚漂亮水润的眸子瞪大,一脸怒意地瞪向他。
顾朝夕笑了笑,“老婆,怎么了?”
“怎么了?”苏晚更是生气,“这句话我还想问你呢!昨晚我睡觉前明明把大熊抱在怀里,怎么变成你了?”
“这不都怪你吗?”顾朝夕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一本正经地解释道。
“你睡觉的姿势太放飞自我了,昨晚上,你自己把大熊给踢出去,我给你捡回来了好几次,都又被你踢出去了。我本来想叫醒你,告诉你的,可谁知道,你居然把我当成大熊,给抱住了。”
“唉,我喊了你好几声,你也不醒,还把一嘴的口水流到了我身上。”
某男起谎来,真的脸不红心不跳。
难道真的是自己昨晚上,把大熊踢出去的?
苏晚困惑地挠了挠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