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剑云看他的样子,笑道:“看来殿下已经想明白了!”
谢容华哑然yi笑,叹道:“你说得对,之前我yi直不愿承认,总觉得母亲丧期未过,我不可能喜欢上任何yi个女人,如今看来,无论我愿不愿意承认,事实都是我喜欢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把她放在心上的。”
崔剑云听了他的话,有些好奇道:“那个幸运的女子是谁,殿下能不能和属下说说。”
谢容华瞪了他yi眼,威胁道:“不想和你的绮云姑娘在yi起了。”
崔剑云赶紧闭嘴,暗道看得这么紧,那喜欢可不是yi般的喜欢了。
谢容华回到秦王府的时候,夜已经深了,王府中却灯火通明,他yi进府,秦洛便上前道:“殿下,你可回来了,小的恭候多时了。”
“出什么事了?”谢容华不明所以道。
“是好事,殿下进王府大殿就知道了。”秦洛笑道。
谢容华刚踏进王府大殿,便见殿中堆了几个箱子,隐约可见里面堆积的金银珠宝,十个绝色佳人站在箱子两旁,见到他躬身行礼道:“妾身恭迎殿下回府。”
“这是”他转头望向秦洛,秦洛答道:“这是陛下给殿下的赏赐,殿下出宫不久,宫里就赏赐下来了。”
谢容华打开箱子,随意捡起里面的珠宝看了看,笑道:“父皇赏赐这些便算了,她们是怎么回事?”
秦洛上前道:“陛下的人来传话说了,殿下如今已经是亲王,若府上还没有女人照顾,太过冷清,陛下知道殿下对皇后娘娘的yi片孝心,让殿下不要过于墨守成规,有她们照顾着,陛下才能对殿下放心,至于王妃,待殿下孝期满后,陛下便会着手为殿下挑选了。”
谢容华低叹yi声,看向那十个娇羞望着他的少女,无奈道:“父皇还有没有说别的?”
“还有这个。”秦洛说着端上yi个漆盘,谢容华掀开上面罩着的红绸,yi个色泽通透的红色玉坠出现在漆盘上,它的红泛着淡淡地光华,yi看便是极其罕见的和田红玉,谢容华拾起来仔细端详,喃喃道:“芍药?”
“对,芍药!”秦洛笑道:“都说玉石挂红,价值连城,更难得的是这玉天然就长成了芍药花的样子,可以说在天下间独yi无二,陛下将这么贵重的红玉芍药赐给殿下,可见是有多盼着殿下早日成家了,殿下以后将它送给王妃,不知道王妃会有多高兴呢。”
谢容华抚摸着那鲜艳的红色,yi时思绪万千,大晋的习俗,在上巳节送女子芍药以示定情,他刚刚寻到心爱的女子,这玉坠便出现在他面前,这是上天的暗示吗?
殿上的女子听着秦洛说的话,都伸着脖子偷看谢容华手中的红玉芍药,她们的眼中带着希冀和向往,这芍药玉坠永远不可能是她们的,这yi次,也许是她们唯yiyi次见到它的机会。
谢容华将那玉坠握在手心中,转身看向她们,她们赶紧恭恭敬敬地站好,谢容华淡然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十个女子yiyi将自己的名字家世报了,谢容华了然地点点头,他将殿中的宝箱yiyi打开,指着宝箱对那些女子慷慨道:“你们随意在里面挑yi样东西,权当本王送你们的见面礼。”
女子们脸上是受宠若惊地神情,她们矜持着上前,随意选了yi件珠宝,也不敢久留,很快便老老实实地退了回去。
谢容华见她们都还算听话,对秦洛道:“将她们安置到摘星楼里。”
秦洛点头,随即问道:“殿下,您不留yi个下来服侍您吗?”
谢容华瞪了他yi眼,他知道自己多嘴了,急忙转身,对那些女子道:“各位姑娘随我来吧。”
等人都走光了,谢容华坐到首座上,他摊开手心,望着躺在手心的玉坠,想象着颜汐凝带上它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地溢出藏也藏不住的笑容。
“唉!”颜汐凝以手托腮,望着眼前碧绿的湖泊,唉声叹气,这些日子她听到外面的传言,知道之前大晋的皇帝被杀了,各个势力都相继称帝,谢云如今也称帝了,谢容华也从郡王变成了亲王,郡主府成了公主府,所有的人都很忙,她偶尔能见谢慕言yi面,而谢容华,距离她上次见他,已经是两个月前的事情了。
“姑娘叹气做什么?”yi旁的幻琴见状上前问道。
她看向幻琴,有些沮丧道:“好像所有人都有事在忙,就我闲着,总觉得这样在公主府白吃白住的有些不好意思。”
“姑娘不是给公主军中的将士配了金疮药嘛,也算不得闲着。”幻琴宽慰她道。
颜汐凝摇摇头,道:“那算什么啊,谁都能做的事,总觉得我应该找点事情来做。”她站起身,望着天空,认真思考着自己的未来。
幻琴抬头,看着远远走过来的人影,正欲开口请安,来人挥挥手,她便识趣地退下了。
颜汐凝想了好yi会儿,问幻琴道:“幻琴,你说,我在长安开yi家医馆怎么样?你知道长安都有哪些医馆吗?”她说着转身,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俊颜,吓得往后退yi步,yi脚踏空,眼看就要摔进湖中,被眼前的人拉住,骤然落入yi个温暖的怀抱中。
“怎么这么不小心?”谢容华眉头微皱,拥紧她叹息道。
颜汐凝从他的怀抱中退出来,瞪了他yi眼,颠怒道:“谁让你不声不响出现在我后面的,吓了我yi大跳。”
“唔!”谢容华做低头沉思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送你yi个东西。”
“什么东西?”颜汐凝有些好奇,见他从怀中抽出yi封信,接过来打开道:“这是什么?”
“我答应过你,帮你打探你爹的下落,已经找到人了。”谢容华笑着解释。
颜汐凝看着信上熟悉的字迹,鼻尖yi酸,眼泪yi下子就涌上了眼眶,没有人知道,她等颜丰的这封平安信等了有多久,今天,她终于等到了。
谢容华看着她眼中掉下的眼泪,心疼道:“我给你送信可不是让你哭的。”说着抬手擦掉她脸上的泪珠。
颜汐凝吸了吸鼻子,展颜yi笑,道:“谢谢你帮我。”
“我说过,你我之间,不必言谢。”谢容华将她脸上的泪都擦干了,才柔声道:“现在在金陵有人保护着你爹,等金陵那边再安稳yi些,我便让他们送你爹来长安和你团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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