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贯听闻秦昊率着部队来到杭州效外,顿时喜出望外,当即出帐迎接,见着秦昊,便说出上番话来。
秦昊连夜赶路,原想找个地方好好的睡个懒觉,没想到童贯会亲自相邀,只好应承道:“太尉相邀,秦昊敢不从命,张毅、冒雪,你二人负责安营扎寨,其他的人随我观战。”
一行人骑着高头大马来到南城门,城门下一只宋军正在叫阵,领头的是位青年将军,这人秦昊认得,正是那个靖康之难时,一口气跑出千多里路的逃跑将军姚平仲。
“姚将军在阵前叫阵已有三天,到现在都没有人出来应战,不知秦将军可有良策?”童贯指着城门的姚平仲,笑问秦昊道。
秦昊笑道:“童太尉身经百战,如何攻取杭州,想来已有万全之策,秦昊年轻识浅,不敢在太尉面前献丑!”
“都说老奸才能巨滑,没想到你娃儿小小年纪竟然跟本太尉耍起了心眼。”
童贯没好气地道,“也罢,既然你娃儿如此谦虚,本太尉也就不客气了,听闻你在独松关时,研制出一种新型的火炮,威力巨大,几炮下来,便将陆行儿震得军焕散。”
秦昊没有否认,也没有居功,而是回道:“童太尉果然耳目聪敏,实不相瞒,秦昊手下有个叫冒雪的,在他未发配前,曾为飞山营制作过火炮,这次主要是他的功劳。”
“他的功劳?”童贯侧头望着秦昊,有些诧异地道。
“他的功劳!”
秦昊自从来到这大宋朝,突然发现自己的其他能力没有增长,这说谎的能力,要是他认第二,还真没人敢问第一,说起谎来,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关键还一本正经。
“你说的这个冒雪,好像本太尉还有些印象,改天你把他引介引介,本太尉还真想认识认识他!”
童贯见秦昊不愿意居功,只好退而求其次,“你放心,这冒雪既然是你的人,本太尉只是想认识认识,并没打算夺人所爱。”
“这个老狐狸!”
秦昊见童贯说得冠冕堂皇,心里不禁一声暗骂,这家伙要见冒雪,自然不是请他去喝茶的,而是想从冒雪的手中得到制作新型火炮的方法。
这个才是他童贯想要的,好在自己在制作的时候做了保留,不然的话,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火炮,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裳。
尽管秦昊的心里有上万头的***奔腾,但从他的嘴里吐出来的却仍然是象牙,对着童贯拱拱手道:
“冒雪原本是沙门岛一个原本行将就死的囚犯,若能得到太尉的赏识,那是真的福气,又怎能说是夺人所爱呢?”
“哈哈哈……”
童贯见秦昊嘴上说得漂亮,但神情间却怀着明显的不舍,不禁在那儿大笑起来,好半晌才道:
“看你娃儿这副神色,就像是吃掉苍蝇般的难受,舍不得就是舍不得,说出来也没什么丢人的。”
童贯的性格原本就豪放,否则也不可能将西军这群骄兵悍将管理得服服帖帖,在他的心里,的确没想过要将冒雪挖过来。
前面都是玩笑话,当童贯说完这句话后,神色忽地一收,神情显得特别的凝重道,“秦昊,听说你在古泉镇时,斩杀了谭正?不知这谭正到底身犯何罪?”
作为这些江南平叛的主导者,童贯对秦昊的一举一动虽然说不上了如指掌,但像杀谭正这么大的事,如果仅仅是听说,那就说不过去了。
他这样说的目的,只是不想把茅盾尖锐化,不想引起秦昊的反感,故尔采取一种貌似无意提起的策略。
秦昊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只是说道:“关于秦昊为何杀谭正的事,秦昊已经向官家说明,太尉如果有兴趣,回朝之后,可向官家求证!”
“你这个娃儿呀!”
童贯摇摇头,微微叹息一声,没有就这件事再追究下去,只是说道,“年轻人做事就是太过冲动,你要杀谭正,方法有很多种,而你却偏偏选择一种最笨的。”
“是不是最笨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古泉镇的老百姓要他死,那他就必须死!”秦昊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冷诮的笑意,回答得异常的决绝。
童太尉目不转睛地注视秦昊,又是沉沉地一声叹,“古泉镇的老百姓固然要他死,你秦昊又何尝不想让他死?秦昊呀,你还年轻,锋芒太露,对你并不是件好事!”
不得不说,姜的确是老的辣,秦昊杀谭正固然是天怒人怨,但对他自己来说,这也是他赢得民心最快捷的一种方式。
自己的兵马不多,加上马扩的总共才五千人,要想凭借这五千人打败陆行儿的十万兵马,没有民心的支撑是绝对不可能办到的。
这点,秦昊明白,童贯常年带兵,也不可能不明白,“你这个娃儿呀,在杀之前,也不好好打听打听那谭正是什么人,你可知道,他是……”
“他是谭稹的儿子,亲儿子!”没等童贯的话说完,秦昊便已抢过话题,这事由童贯说出来,远不及自己亲口说出来到震憾。
“原来你知道?”当这话从秦昊口中说出来的时候,童贯差点没坐稳,诧异地看着秦昊,心里实在搞不明白这家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翅膀未硬,就敢跟谭稹结下血仇。
“我当然知道!”秦昊回答得很诚实,“秦昊不管他是谁的儿子,只要危及到的大宋的江山,那秦昊就会毫不犹豫地除掉他!”
童贯叹口气道:“你很聪明,难怪官家一直维护于你,你知不知道,官家在接到你的呈情后,八百里加急,派人传来口谕,要本太尉照顾好你,千别说让谭稹给算计了。”
难怪一见面就问起此事,想来他刚才说的不假,秦昊在知道他们的态度后,不想就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更何况,此时的杭州城,吊板已经缓缓地放下,一队人马疾冲出来。
当秦昊看清领队的两人时,差点没从马背坠落下来,这两人不是别人,正是他在东京汴梁救的方百花和方七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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