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没有成功营救出人质之前,大规模地攻打东平府,那不是救人,那是杀人,这样愚蠢的事,绝对不会出自宋江的手笔,更何况,在宋江的身边,还有一个狗头军师。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靠梁山水泊,养不活上万兵马,梁山派系众多|,因各种利益聚集在一起,平常的时候,大碗吃肉,大碗喝酒,还看不出茅盾。
一旦断炊,分崩离析亦不过是眨眼间的事,因此,对现在的宋江来说,搞粮食才是最重要的,当然,为表示自己对兄弟的诚意,派人来骚扰那是必须的。
在吃过晚饭后,秦昊便将张毅他们召集到一起,在简单的分配完攻防任务后,复对浪花跟猴子道:
“在李家道口时,你们不是说燕青跟乐和去了京师吗?我现在就派你们两个过去,密切注意他们的行踪。”
对秦昊的安排,浪花显得有些筹措,不无担忧的道:“东京汴梁,百万之众,想在短时间内找出两个躲在暗处的人,无疑于大海捞针,浪花心中惶恐,怕误公子的重托。”
浪花的担忧,似乎早在秦昊的意料之中,闻言轻笑道:“你们两个去京城之后,也不用到其他地方,只需要去御香楼,看住李师师就成。”
“李师师?你是说那个青楼名妓李师师?公子,你别跟小人说笑了,这个燕青跟乐和去京师,跟她李师师有何关系?”对秦昊让他们去京城看住李师师,浪花既震惊又怀疑。
秦昊轻轻一笑,不可置否地道:“这事跟李师师不但有关系,而且特别有关系,官家跟李师师相交,这在京城早已是公开的秘密,那燕青不是白痴,自然不会放过此等机会。”
世人好八卦,千古亦然,有关赵佶跟李师师的传闻,早已是寻常港陌交头接耳的谈资,因此,当秦昊说出这个理由后,不由人不信服。
特别是马扩,对着秦昊一竖拇指,由衷赞道:“秦兄果然心思缜密,这等事我等虽然知晓,却不知善加利用,实在惭愧至极。”
秦昊笑笑,不以为然地道:“不在其位,不谋其职,马兄没想过要追踪燕青,自然不会想到去御香楼查探燕青的行踪。”
御香楼是什么地方?那是达官贵人去的地方,没钱别说是进去,就是在门口望一眼,轻者围殴,重者被挖掉双眼,绝不是危言耸听。
归根结底,就是要钱,秦昊这次出来带的钱并不多,只是保证二十几人的吃穿用度,好在钱对田小倩来说,就有如滔滔江水,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对御香楼这种地方,田小倩原本是非常反对的,但浪花猴子办的是正事,当即让酒楼的掌柜从帐房里支出三百两官银,交给浪花以备不时之需。
两人拿到银两后,也没有耽搁,连夜出发,朝京城去了。
二人走后,秦昊也没有闲着,将张毅等人进行重新分工,看守地窖的任务,仍由冒雪带着诸葛羽、古龙龙以及独孤千代来执行。
酒楼外围的巡视有马扩的士兵,酒楼内的巡视原本是浪花跟猴子负责的,现在则交由陆小青与叶灵山。
快剑小瓦跟柳三刀,他们两人原本就是杀手出身,极善伪装与潜伏,因此,在入夜之后,便让他们乔装一番,伏在自己的屋顶上。
二胡跟史小龙则守候在东西两端的两个主要出入路口,并反复交待他们,今天晚上,可以放人进来,但绝不能放人出去。
马扩见秦昊如此慎重,不禁笑道:“秦兄不必如此草木皆兵,现在的东平府,已被马扩打造得如铁桶一般,那梁山贼子不可能大规模地偷潜入城。”
对马扩的话,秦昊未可置否,只是笑笑,“马兄说的是,东平府有马兄镇守,秦昊自可以高忱无忧。”
马扩点点头道:“既然如此,秦兄何必麻烦那些兄弟,让他们都回来休息吧,看守酒楼的任务就交由马扩的副将,纵算有少数的漏网之鱼窜进酒楼,也有马扩跟杨兄。”
有杨再兴这样的战神,有张毅这样的江湖人,秦昊对自己的安全还真是一点都不担心,只是自己现在走的这条路,是条不归路,他得让自己的小心变成习惯。
对秦昊的想法,大家都没有异议,今天白天,大家都睡得不错,到了晚上,反而没有了睡意,大家都聚在秦昊的房间。
谈天说地,这是年轻人的天性,时间就在大家的谈笑声中点点逝去,就在大家说得正开心的时候,张毅忽地走进来,对着秦昊低语道:
“公子,别抬头,这房屋的顶上伏得有奸细,此人能逃过杨将军跟马将军的耳目,放眼整个江湖,估计除鼓上蚤时迁外,没有第二个人选。”
秦昊轻轻地点点头,示意张毅先下去,随后端起茶杯,轻轻地喝口茶,然后对马扩道:“马兄,你来东平府三月有余,你到是给大家说说,这东平府,什么最多,什么最缺。”
马扩见大家聊得好好的,张毅进来之后,秦昊的语锋便转了,知他这话有深意,沉思半晌后说道:
“这个东平府在三个月以前,曾被梁山洗掠一空,因此,现在的东平府,自然是乞丐最多,粮食最缺。”
说到粮食,马扩的语气有些加重,似乎在刻意强调,秦昊将茶杯放回桌上,笑道:
“马兄说得没错,现在的东平府最缺的就是粮食,秦昊虽然不是商人,但也知道奇货可居的道理,所以,我打算让田老爷从江南采购些粮食过来。”
杨再兴喝口酒,沉沉一叹道:“说到缺粮,又岂止是东平府,咱们这次东来,沿途的州县,又有哪个不为梁山所累?哪个州县不缺钱粮?”
“所以,在咱们离开田横山前,曾委托田老爷去江南采购大批的粮食,如果不出意外,再有十天半月就可以运到东平府,挣得的钱,咱们跟田老爷五五分成,以作军资。”
秦昊的嘴角忽地露出一丝不可捉摸的笑意,意味深长地看一眼屋顶,直到时迁走后,田小倩这才奇怪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去见过我父亲?我怎么不知道。”
“我本来就没去见过田老爷,你自然不知道。”
秦昊望着田小倩,见她的神情有些紧张,不禁笑笑,“我刚才那些话,不过是说给那位梁山君子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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