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四 争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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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文顺说完,又对王行义说:“文敏同学对你也确实很关心,她对你的关心可能也正是她的爸爸对她的交代,你也不要误会,在还没有开这个‘杜绝恋爱’会议之前,她对你的监视也确实是出于对你的关心。这个我们是知道的。尤其她遵照她爸爸的吩咐对你的照顾是尽心尽力的,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当老师的愿望是你们同学们的真诚团结,共同进步,将来多考几名同学走进大学的校门,为本校争光。不喜欢见到你们同学见面时视若路人一样的态度,影响学习。你也应该明白老师们对你们的用心良苦。”

    “学生明白!”王行义说:“我与文敏从小学一年级开始直到如今,她对我的关心和照顾我是铭记不忘的,我将来一定报答,请老师放心。即使文敏对我不高兴,胡乱指责,我也不会耿耿于怀的。”

    文敏听了高兴起来,笑着说:“报答倒是不必。只要你听我的话,对女学生不要目不转睛地看着人家,不要与女同学眉来眼去,不要以目送情,我当然不会胡乱指责,因为我也是深明事理的。”

    王行义听了,又勃然变色说:“我那有目不转睛地看着女同学,你从哪里看到我与女同学眉来眼去,又从哪里见我与女同学以目送情?”

    “我这是给你敲一记警钟嘛!你别生气。”文敏含笑说:“在这以前你虽然没有对女同学眉来眼去,以目送情,但有的女同学是有对你眉来眼去,以目送情的。就以第四中学的李玉华来说,她虽然这封感谢信没有爱情的色彩,但可能是她故意掩饰,她对你的态度表现就是眉来眼去,以目送情的。吕秋花那是更明显的,她说这个以香人一口表示感谢是她妈妈说的,鬼知道!总之以防为主还是比较好。刚才我看了两封信,方老师问我时,我表示与她们冰释前嫌,后来我越想越不对,那只能看以后面临的场面了。不过,我所以这么不放心,也是为你好!你如果被哪个女同学迷住了,被老师知道,把你开除,我爸爸问我为什么不事先对你提起,让你纠正,才不致有这事的发生,那我用什么话去分辩,所以我是非常为难的。”

    王行义听了,又恼火起来说:“你真是前言不对后语,先说要与李玉华、吕秋花冰释前嫌,如今却变了,又说不放心,不相信,还说我被哪个女学生迷住了。你真是凭空捏造事实,旁敲侧击指责人家,实属不明事理,还大言不惭自吹自擂自己是深明事理,我真替你羞涩。”

    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听了,俱各暗笑,这文敏是想把王行义牢牢控制在自己掌中,这真是痴人说梦,读书王能让文敏控制吗,控制得了吗?但他们三人乃是默不做声。存心在听二人的争论。

    “我现在有权监视你,你的一举一动都逃不了我的眼睛。”文敏也恼火起来说:“你以后如果与女同学一起谈情说爱,我就告诉老师说,你与那个女同学谈恋爱。”

    “我也有权监视你!”王行义怒气冲冲地说:“你如果以后跟我在一起,我就去告诉老师,说你要与我谈恋爱。”

    文敏听了这句话,又羞又怒,她想不到王行义会这么说!她不禁面红耳赤起来,说:“我这次回家告诉叔叔婶婶,说你欺负我。”

    “我爸爸妈妈是通情达理的,他们相信我,决不会责骂我。”王行义接着说:“我如果与小课堂的弟弟妹妹们说你蛮横无理,他们必然众口一词地指责你,抨击你。文奇、文秋也会指责你的不对,让你在小课堂里孤立无援,成为孤家寡人。”

    上次文有为故意刁难王行义,文奇、文秋竟挺身而出指责文有为。文敏知道她如果真的与王行义吵闹,文奇、文秋不会支持她,而会支持王行义。她不禁又怒了起来说:“我就把作业拿到我的房中做。”

    王行义向文敏扫了一眼说:“你的房间中有王行明、叶仁明、文秋,她们对你也是怒目横眉的态度,就是吃饭时也不会跟你坐在一起。”

    文敏认为王行义说得对,只得苦笑说:“好了!好了!咱们握手言和吧!只要你从今以后跟女同学远一点,我就不会揭发你。”

    “女同学有的不会做的题拿来问我,我总不能说你给我站远一点。”王行义理直气壮地说:“老师又没有说男同学不能帮助女同学的进步,女同学不能帮助男同学的进步,这点我办不到。你如果这般顾虑重重,就应该去约束女同学,并对女同学明言,去问王行义时,应该站得远远的,不能站得太近。我告诉你,昨天午饭后,我见一个老人在河边钓鱼,觉得有趣,就去看,一个女同学(我不指名)跑来说:班长,这一题要怎么做,我想来想去想不出来,请你指点。我看了,对她说了,她喜笑颜开地说:谢班长!并对我一笑。这个场面如果被你看见,一定认为那个女同学要跟我谈恋爱了,对吗?你不要用捕风捉影来指责我,校风纯正是靠全校师生的共同努力,共同遵守,而不是靠一个你或一个我就可以扶正,而靠咱们一个班也沒有办法,咱们一个班即使不出问题,而别个班出现问题,那就成为瑕瑜互见,或白璧微瑕了。我坚决保持着玉洁冰清,决不使自己沾上一点污泥。即使有个女同学对我有意思,那是她的单相思,我是决不接受。我要引导全班同学一个个在这个男女问题上成为白璧无瑕,为全班树立好名声。来报答老师对我的教诲之恩,决不会给老师们脸上抹黑。”

    方玉柳、郑文顺、邱峻山听了,知道王行义言出必行,决不会口是心非。王行义前年曾说过要竭力帮助全班同学的进步,他也确实做到,到如今成绩最差的同学已与第二班的班长平分秋色,这是王行义的功绩。所以全班同学对王行义非常感激。文敏言下之意那就是不管在任何条件下都要王行义与女同学保持距离,不许亲近。王行义刚才也说得非常有理,有的女同学不会做的题拿去问王行义,王行义总不能叫那个女同学站得远一点,这是什么话!不管是谁,也不能说出这种非常没有修养、厌恶的含义和没有水平的话。所以,文敏也是有点杞人忧天,这关键是靠人的思想,能自觉遵守,也就不必如此防备了……

    方玉柳见文敏已无话可说,便笑着说:“好了!你们回去吧!不要因刚才的争论而心中不高兴。你们是从读小学一年级开始至今的同学,这点小争论也就算了,我相信王行义同学决不会萌生对异性的感情。文敏同学也不要天天疑神疑鬼,更不要无中生有,使同学之间产生不该产生的隔阂,导致互相怨恨。”

    “是!老师!”王行义、

    文敏走出办公厅。文敏一笑说:“班长,你刚才最后的那些话我很喜欢听,如今我什么气也都消得无影无踪了。”

    “你本来就是一个喜欢生气的女学生,以前还说你很温柔!就今天来说,你温柔何在?一直跟我争论,还说温柔!”

    “今天你的不对偏多,所以我抑制不了心中的愤怒。”文敏接着说:“你一直想跟女同学在一起,说说笑笑,我看了就不觉而然地恼怒起来。其实,你如果肯收敛一些,那就是一个十全十美的男学生了。”

    “你从哪里见我喜欢跟女同学说说笑笑?真是无中生有。”王行义又恼火起来说:“女同学不会做的题拿来问我,她当然是笑容可掬的,我当然也含笑跟她说,她听了,自然就笑逐颜开地说,多谢班长!我当然也笑着说:不用谢!这种话,这个态度乃是正常的。难道她笑容可掬地来问我时,我却怒形于色地跟她说!她笑逐颜开地说:多谢班长,我难道是怒目横眉地说:不用谢!才对!那她以后遇到难题就不敢来问我,学习退步,你说怎么办呢?”

    “这件事就算你讲得有点道理!”文敏说:“那一天晚上你对王秋平一笑,她对你也报以一笑,这件事该怎么说?”

    王行义见文敏又提起那一个晚上批改作业的事,存心一气文敏。便冷冷一笑说:“王秋平生得美,又读书那么好,是个才貌双全的女孩子,我是喜欢她。那李玉华容貌如花,读书更好,我也很喜欢她。吕秋花虽然容貌比李玉华差了一点,读书也差了一点,不过她很温柔,我被她香了几口,至今幽香尚在,心里非常想念。不过这三个女孩子若能考上大学,我也考上大学,那么,其中一个肯定是我的红粉知己。”

    谁知文敏听了,竟笑了起来说:“好呀!其中一个肯定是你的妻子对吗?那真是郎才女貌,令人羡慕!到时候我一定登门祝贺。”

    “你这是什么意思?”王行义见文敏没有生气,奇异地问。

    “什么意思你自己知道!我说班长呀!你虽然读书很好,但用这样的话要想气气我,可沒有那么容易,我不会受骗上当的。你认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吗?你如果真有这个思想,会在我面前说吗?我虽然不聪明,但也不会愚蠢到这个程度。”

    “那我以后一个星期写一封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说得肉麻一点,有时间就去她们家里玩,对王秋平就天天跟她在一起,说说笑笑,多快乐!”

    文敏听了,笑得前仰后合,说:“班长呀!那你给李玉华、吕秋花写情书一个星期一封还不够,一个星期写两封、三封才行,每个星期六就去她们家里吃住,暑假、寒假也住在她们家里才对呀!对王秋平应该夜以继日地跟她在一起才好呀!”

    “你这又是什么意思?”王行义见文敏一点也没有生气,反大笑起来,有点尴尬地问。

    “我说班长呀!你如果真要写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你肯说出来吗?况且你才开了杜绝恋爱会议,你敢写吗?说要去李玉华、吕秋花家玩,你敢去吗?即使敢去,小课堂中少了你行吗?王秋平是同学,本来天天就在一起嘛!你跟我天天坐在一起,又不能离开我,去跟王秋平坐在一起,还说要与王秋平说说笑笑,你有这个胆量吗?如果真要这样,王秋平也不敢。我即使不把这事告诉老师,但同学们也必然对老师说。所以,你是骗不了我的。”文敏笑吟吟地说。

    王行义愣愣地站着,他不知道文敏是从哪里看出他讲话的破绽!殊不知他自己一向说话是正色的,严肃的,一脸正气,从来不说骗人的话,如今第一次开始讲这种话时,态度不自然,讲话带着狡黠的表情,文敏当然一目了然。再从话中意思加以分析,她见王行义说的话漏洞百出,当面跟文敏说要写情书给李玉华、吕秋花。又说王秋平、李玉华、吕秋花这三个人中一个是他的红粉知己,这样的话不是存心在气文敏吗?学校才开杜绝恋爱的会议,他说要写情书,这话骗得过谁?

    文敏见王行义呆呆而立,又挖苦说:“这样没有水平的谎话,即三岁小儿也不会受骗上当,以后讲话一定要斟酌而行,该讲的讲,不该讲的就别讲,能骗的就骗,不能骗的就别骗,免得让人家笑话。”

    “你别挖苦我好不好?就允许你骗我,不允许我骗你吗?”王行义恼羞成怒地说。

    “我骗你能成功,说明我的骗人比你骗人高明。”文敏又笑着说:“你骗我不能成功,说明你骗人伎俩还学不到家,要想学习骗人的本领,今后还要向我学习才对。”

    “我不学习这种骗人的伎俩。”王行义正色地说:“我要当正人君子,不愿做卑鄙小人,让人唾弃。”

    “好呀!我是卑鄙小人,你是正人君子嘛!”文敏又笑着说:“正人君子也会骗人,传出去的话,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文敏,你如果一再挖苦我,我就跟你不说话。”王行义怒形于色地说。

    “就从现在起不说话,对吗?”文敏又一笑问。

    “对!就从现在开始!”王行义怒容满面地说。

    “那好!班长,咱们晚上要买什么菜?”文敏笑容可掬地问。

    “晚上就买你喜欢吃的菜,不要一直买我喜欢吃的菜,我心里非常不安。”王行义说:“也不要买得太高级,勤俭是持家之本嘛!从小就要学习节俭。”

    “那好!我听你的话!”文敏说着,又忍俊不禁大笑起来。

    王行义这时才知道又上了文敏的当,刚才自己说从今以后不与文敏说话,可是如今又被文敏骗了。他脸红耳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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