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文一百分,数学一百分。”王行义恭敬地回答。
邱峻山又含笑地问:“文敏、郁香英、王秋平这次作业评分怎么样?”
“算术都是一百分,语文都是九十六分。”王行义一笑说:“这次她们又是平分秋色。”
“为什么她们三人总是并驾齐驱,这次文敏胜过郁香英、王秋平一二分,下次就是郁香英或王秋平胜过文敏一二分,但多次是并驾齐驱。”邱峻山微笑问王行义说:“她们为什么总是达不到总分二百分呢?”
“这个我也不知其中原因。”王行义苦笑说。
“你能不能帮助她们更上一层楼?”邱峻山又含笑地问王行义。
“她们自信自傲。”王行义说:“我即使想帮助,但她们未必肯听!”
“这是她们自尊心强。”邱峻山笑着说:“她们认为读书这么好,也想赶上你,所以这么勤奋。你去帮助她们,她们会认为你自己认为胜过她们,把她们看不起。咳!这小小心灵就自尊心这么强!”
……
这事是在叶如高认王行义为侄儿之前。
……
小车直驰到王允文家门口停下,王允文、王行明跑出门一看,赵玉珠与叶仁吉、王行义下了车,在搬车上的东西,搬进房中。王行明拉着赵玉珠的手叫:“妈妈!”又拉着王行义的手叫:“哥哥!”
赵玉珠微笑说:“这个大哥叫叶仁吉,大你哥哥三个月,你叫吧!”
王行明笑容满面,拉着叶仁吉的手叫:“大哥好!”
叶仁吉抱起王行明笑着说:“妹妹好!”
便放下王行明说:“哥哥搬东西,搬完了,跟妹妹玩!”
赵玉珠说:“贤侄去休息,我来搬好了!”
谁知叶仁吉在家非常懒,这时却非常积极,不肯休息,直把东西搬完才坐下休息。
王行义对司机恭敬地说:“司机师傅,请进来喝茶吧!”
“谢谢小兄弟!”司机含笑说:“叶总交代把小兄弟送回家后就立即回公司,可能叶总要去办什么事。所以我不能耽误,谢小兄弟热情,再见!”说完,进入驾驶室。小车缓缓地退了半个圆圈。王行义又笑着说:“既然司机师傅这么说,那就慢慢驾驶,再见!”
“小兄弟!再见!”
……
司机走后,王允文诧异地问:“怎么有这么多东西?”
“叶总夫妇给行义买了新的床上用品,叫行义把旧的被子、蚊帐等全部换掉。又买了几套衣服给行义。再买了咱们的衣服,连行明的衣服也买了几套。”赵玉珠说:“他夫妇俩除了赠送‘见面礼’给行义外,临走时又各拿一千元给行义送‘顺风’。”
“哦!”王允文说:“看来叶总夫妇很疼爱行义,对吗?”
“对!”赵玉珠见叶仁吉在此说话不便,对王行义说:“你快拿果品出来给仁吉吃,等一下我去整理房间给仁吉住。”
叶仁吉忙说:“婶婶别忙,我要与班长睡在一起。”
王行义接着说:“妈妈,既然仁吉要与我睡在一起,您就别去整理房间吧!”说完,对叶仁吉说:“你那边住的是高楼大厦,我这里是住土木结构的小屋,请你不要嫌弃。”
叶仁吉愤然地说:“与其住高楼大厦饱受打骂的滋味,不如住这小屋与班长一起愉快得多。”
“仁吉哥吃苹果。”王行明拿着一个苹果给叶仁吉,又拿一个苹果给王行义,接着说:“行义哥吃苹果。”
“小妹妹也吃吧!”叶仁吉笑着说。
“两位哥哥先吃,我自己去再拿。”王行明好像狠高兴,跑进房中,开了冰箱门,又拿出两个苹果,分给爸爸妈妈吃。然后又进去拿一个苹果自己吃。
赵玉珠对叶仁吉说:“贤侄,我这次到你家,怎么不见你的爷爷奶奶呢?”
叶仁吉听了,已怒火中烧,又愤然地说:“我爷爷奶奶那次到公司,见他们在打我,我爷爷奶奶过去劝架,他们还不肯罢手,我爷爷奶奶气愤不过,立即回家,跟我叔叔过日子。从此以后,不再到公司来。”
赵玉珠见叶仁吉从她与王行义去叶家起到现在只叫叶如高夫妇‘他们’而不叫爸爸妈妈,已知道叶仁吉对父母非常怨恨。这么小就对父母怨恨这么深,可见叶如高夫妇对叶仁吉不疼爱的程度大大超过她的想象。这样下去,叶仁吉以后长大,父子、母子之情必然荡然无存,这非常不好。便劝说:“你爸爸妈妈也是为你好,他们毕竟是你的爸爸妈妈嘛!你不能对他们心生怨恨,对吗?”
“我就是读书不好,他们才一次又一次地打我、骂我。”叶仁吉愤怒地说:“我也喜欢读好书,可是没有办法嘛!您看,即连公司的那些人也看不起我,理也不理。”说完,笑着说:“从今以后,我都跟班长在一起,他们也说过不再打我、骂我,就是想再打、再骂,班长也会主持公道,我不怕他们了。我跟班长在一起,在班长长久的帮助下,我一定会进步的。我要听班长的话,读好书,能每科考上八十分以上时,我就可以在他们面前说:我的脑子被您们打坏了,神经也乱了,所以只考这一点,您们拿去看吧……”
王行义一笑说:“应该把‘大学’当作理想的目标,每科八十分不是理想的分数。”
“嗯!我会努力争取,不给班长丢脸。”叶仁吉含笑说:“目前应该把理想藏起来,不露出。班长,这藏起来,不露出,有没有成语?”
“有!”王行义笑着说:“叫‘深藏不露’。”
“哦!叫‘深藏不露’!这太好了!”叶仁吉说:“你作业还没有做,你去做作业,我在旁边学,怎么样?”
“好呀。”王行义说:“咱们去楼上做。爸爸妈妈,我去做作业了。”
“快去吧!”赵玉珠说:“今天去叶伯父家,不然的话,你早就做完了。”
……
王行义的房间虽然简陋,但却打扫清洗得非常干净,几乎是一尘不染。每一个星期五,赵玉珠就是再忙,也要把这个房间打扫、清洗、整理。打扫得干干净净,整理得整整齐齐。
王行义再拿一只椅子,叫叶仁吉坐下。他从书包里拿出笔、簿、课本,开始做,叶仁吉在一边聚精会神地
看着……
王行义与叶仁吉上楼后,赵玉珠便把到叶如高公司所际遇的讲给王允文听。
王允文叹道:“叶如高夫妇教子无方,怎么能这样对待亲生的儿子!也难怪叶仁吉对父母心生怨恨。打骂是解决不了问题的,他夫妇都认字,应该帮助叶仁吉,教叶仁吉读书才对,怎么能这样?”
“叶如高、宋清清是对聪明的人看得起,对愚蠢的人看不起。”赵玉珠接着说:“他们夫妇看不起自己的儿子,不疼爱自己的儿子,使公司的干部职工也对叶仁吉看不起,刚才叶仁吉说得对。叶仁吉也不是愚蠢的人,你看,他来到咱们家,有说有笑,不是很好吗?我认为叶如高认义行义也确实是为了帮助叶仁吉读书的进步,还有就是行义如果将来考上大学,不管怎么样,是做官、是进入他公司工作,都对他有利,所以就织成了这个关系网。你看,他对叶仁吉来咱们家跟行义在一起,虽然不露声色,但心里必然很高兴。叶如高要叶仁吉下个星期回家,叶仁吉因怕被叶如高再打、再骂,要求行义一起去,行义当然答应。叶如高必然非常高兴。这叶仁吉每一个星期在行义帮助下,年长月久,一定会进步,你认为呢?”
“水滴石穿,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允文说:“自古说:‘鸟随鸾凤飞能远,人伴贤良品自高’。叶仁吉一直跟着咱们行义,就是再愚蠢也会进步,何况叶仁吉不是真的愚蠢。”
“这次我最高兴的是叶如高小题大做,刻意举行宴会,暗中吩咐秘书周义平要让行义上台讲话。我那时非常担心,害怕行义上台连说也不敢说。”赵玉珠叹道:“真想不到行义讲得非常好,使整个公司上下都对行义非常佩服,行义讲完话下来,宴客厅响起不绝的掌声,每一个干部职工都来抱行义,吻行义,把行义的脸都吻红了,众人赞不绝口,说行义是他们未来的领导,是总经理……但反正赞美的语言很多,不过众口一词地说行义是个大人才。叶如高夫妇笑得合不拢嘴。可是我感叹的是叶仁吉被冷落一边。开宴时,宋清清一直挑着好吃的东西喂行义吃,好像母子一样,我就喂叶仁吉。可是宋清清不让我喂叶仁吉,说什么仁吉是主,我是客,叫仁吉自己吃。叶仁吉不敢不听,对我悄声说,婶婶自己吃,不要喂我,不要让我被他们再打。我想想也对,就不喂了。”
“所以嘛!他们对行义那么好,那么疼爱,对自己的儿子却冷若冰霜,咱们应该善待叶仁吉,使叶仁吉感到来这里的温暖,他们兄弟俩也就和睦相处,以后就不会产生意见,感情分裂。”
“说得对!”赵玉珠笑着说:“明天对于给叶仁吉送‘顺风’的事要送多少?我临走时宋清清特别交代说,只拿十元、二十元,拿多了不安全。这话也有道理。如果叫叶仁吉把钱先拿回家,不但叶仁吉不肯回家,而且叶如高也会见怪,你认为呢?”
“按宋清清的立场看法是说得对。”王允文说:“叶如高不会看这一点钱的,如果如数送还给叶仁吉,的确不安全。十元、二十元太少,不如咱们就一人拿一百元给叶仁吉,叶仁吉即使把钱丢了,也只有二百元嘛!”
“好!那就这样吧!”
……
当天晚上,王行义与叶仁吉又在看课本,王行义把已教过的语文叫叶仁吉复习。叶仁吉有不懂的字,和不理解的句子,王行义就教。
次日上午,王行义又叫叶仁吉复习数学,叶仁吉不会做的,王行义就指点。
中午过后,校车来了。赵玉珠、王允文各给叶仁吉一百元送‘顺风’。叶仁吉推辞不肯收。王行义说:“这是风俗,必须收下。”叶仁吉就称谢收下。
赵玉珠、王允文把王行义的新被子、新蚊帐……搬上车,校车在村中转了一周,村中学生们陆续上车……
郑文顺、方玉柳帮王行义把床上用品搬到王行义的床边,换下了旧的床上用品。
方玉柳笑着说:“叶总真是刻意培养王行义同学,买了这么好的床上用品,还有几套新衣服,新鞋……连牙杯、牙刷、毛巾都买,还买了这个大皮箱。行义,这星期回家,我与郑老师帮你把这旧的棉被等搬上车,运回家。”
“谢方老师!”王行义说:“不过,这星期要去叶伯父家,下个星期搬运回家。”
“哦!这么说,你与叶仁吉是这个星期回家时在你家,下个星期回家去叶如高家,你帮助叶仁吉做作业什么的,对吗?”郑文顺笑着问。
“郑老师明见!”王行义恭敬地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