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打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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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玉珠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下个星期我带行义去贵公司吧!”

    “是大事,不是小事。”叶如高笑着说:“这正是为行义的事嘛!”

    “既然如此,明天行义回家,我就带行义去贵公司。”赵玉珠点了点头说。

    宋清清听话中之意已知道只赵玉珠带王行义去cc公司。便说:“最好允文弟一家都过去比较好。”

    “有玉珠带行义过去就行。”王允文说:“我必须看家。”

    叶如高知道王允文不会去,只得罢了。他打开车门,把买的东西搬下来,并叫赵玉珠一起来搬。

    赵玉珠一愣问:“你买这么多东西干什么?”

    宋清清笑着说:“顺便买一点东西过来,弟妹不必大惊小怪。我们买了一架小冰箱,吃不完放进冰箱保鲜,也不会烂掉,行义明天要回家,也让他尝尝吧!”

    说完,拿了两个苹果给王行明说:“小妹妹吃苹果,还有梨、香蕉、红柑,喜欢吃什么就吃什么。”

    “不吃!谢谢伯母!”王行明说:“要吃也要等哥哥回家,哥哥明天就要回家。”

    叶如高与宋清清相视一下,俱各在想,王行明这么小,也这么通情达理!叶如高忍不住问:“小妹妹今年几岁了?”

    “六岁!”王行明恭敬地回答。

    “那么,明年可以读书了!”

    “对呀!我哥哥读书好,不论是语文、数学都是考一百分。”王行明严肃地说:“我要向哥哥学习,不管语文、数学都要考一百分,跟哥哥比赛。”

    叶如高叹道:“真想不到行明会有这么大的决心,将来必定是读大学的料。”说完,拿出五千元钱给王允文说:“这些钱给允文治病开支,一定要到医院检查看是什么病,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家庭有困难大胆说,如果不敢说,叫行义代说也行。”说完,把钱拿给王允文。

    王允文忙说:“这怎么行!这怎么行!”

    “不行也得行!”叶如高正色地说:“你完全是没有钱治病,以致拖延至今。你先把病治好,就可以劳动,减轻玉珠的负荷,咱们现在是一家人,不说二家话。”

    说完,转过头来对宋清清说:“咱们这就回公司。”

    “你们吃了饭再走吧!”王允文、赵玉珠异口同声地说。

    “我们还有许多事要办,下次来领允文弟和弟妹的盛情吧!”叶如高说着,上了车,驾车而去……

    ……

    赵玉珠把东西搬进房中,把小冰箱用砖头垫上,王允文插了电,把有的东西放进小冰箱。赵玉珠叹道:“买了这么多东西,这得花几千元钱。又拿五千元钱给你治病,真是财神!”

    顿了一顿接着说:“行义有人培养,不致使他读书半途而废,前程有望,只是咱们名誉一落千丈。”

    “名誉一斤值多少钱,儿女的前程才是最重要的。”王允文一叹说:“只是我太不争气,累得你吃尽千辛万苦,心里非常不安。下学期我就去医院检查,治好病,减轻你的负荷。”

    “现在治好你的病才是最主要的。”赵玉珠说:“别的事暂且搁起。喂!行明,吃什么东西去拿吧!”

    “我要等哥哥回家一起吃。”王行明说。

    “这么多果品,哥哥明天回家也吃不完,放在冰箱里保鲜久了也会变质。”赵玉珠说:“我与你爸爸也要吃,你看,冰箱已经装满,这些果品吃一个星期还吃不完。”

    说着,拿出几个苹果洗了,削了皮分给王行明和王允文吃。她自己却不肯削皮,认为削皮可惜,和皮一起吃……

    ……

    叶仁吉回家,见公司好像举办什么喜事,但是他不敢询问职员们,也不敢多看,他和平时一样,低着头直向自己的房中走去。越走近住房,心中越害怕,提心吊胆……他知道每个星期被爸爸打、骂乃是免不了的,背上涌起了一阵寒意……

    叶如高见了叶仁吉又是怒火中烧,本来要责问,但认为今天是要举行庆祝他认王行义为侄儿的好事,别去责问仁吉。不如照王行义说的话试一试。他满脸怒色立即换上笑容满面,对叶仁吉说:“仁吉,饿了吗?饿了就去吃果品什么的。”

    叶仁吉反正是低着头,叶如高怒容满面或笑容满面他看不见。他听了叶如高的话后说:“我不饿!我要去做作业。”

    叶如高几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认为听错了。叶仁吉从读一年至今没有一次说要去做作业,这是他第一次听叶仁吉说的。他忙问:“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叶仁吉听了,认为叶如高又要再打再骂,跪了下来,哭着说:“爸爸,别再打我了,您如果想再打,也等我作业做了打吧!那天爸爸走后,方老师、郑老师一齐到教室,叫班长开个会议,方老师、郑老师在一边听着。班长说:我仔细调查了解,知道了咱们班里存在着一个重大问题,这个问题就是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联在一起,共同欺负读书成绩差的同学,见面时用蔑视的目光或冷言冷语嘲笑,戏弄、讽刺,这很不好。同学们应该要团结友爱,互相帮助,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要帮助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共同进步。读书成绩好的同学应该考虑到读书成绩差的同学的感受,他们读书成绩差,在家里已常常被父母责骂,被兄弟姐妹看不起,在家庭没有地位,在学校又被你们这些读书成绩好的同学所欺负。他们读书成绩差,本来已是非常自卑,读书成绩好的同学应该用帮助的行动,用劝慰的语言去温暖他们冷却的小心灵,使他们的小心灵复苏逐渐发挥,逐渐进步,这才是同学之谊。俗语说,同学亲三代。这句话说得颇有道理。将来同学们共同走上社会,互相指点,互相介绍,互相提携,互相援助,同学的情谊就会持续下去。所以,从今以后读书成绩好的同学不许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如果这事依旧如此,我查出是谁后,立即告诉老师,批评教育。你们看不起读书成绩差的同学,我也看不起你们,因为我的成绩也比你们好……方老师说,王行义同学说得对!如果这个问题没有解决,全班同学接下去就会导致互相结怨,互相仇视的局面,你们谁再起这个头,就严厉批评、教育,严重的就开除……郑老师说,第一副班长、第二副班长、学习委员要积极协助班长,把这个存在的严重问题彻底扫除干净,不许再发生……”

    顿了一顿,叶仁吉又流出泪来说:“这个会议

    开后,就没有人欺负我了,我才觉得在学校有一丝温暖。班长说,写字不好不要紧,慢慢学习,总会写好的。读书不好不要紧,只要你能勤学苦练,努力向前,不懂的问老师,也可以问读书成绩好的同学。这样,才能读好书。每个星期老师布置的作业一定要完成,不会做的,慢慢想,想不出来的等到了学校问老师或同学。你没有做作业,就不会大进步,老师不高兴,同学们看不起,所以,每个星期的作业应该及时完成。作业做后,才能去干别的事……”

    叶仁吉接着又哭泣说:“所以,我要听班长的话,班长对我很好,从读一年开始至今,许多同学欺负我,只有班长没有欺负我,我非常感激。爸爸,我求您晚上打我吧!现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叶如高听了,非常感动,不知说什么才好!他文不对题地反问:“你们班长是王行义吗?”

    “对呀!我们的班长读书成绩全班第一,可是他从来没有欺负同学。同学们对班长非常好,非常敬重。班长曾多次帮助我。”叶仁吉说:“班长的话我不敢不听。爸爸,您让我去做作业好吗?”

    正在洗澡的宋清清,听了叶仁吉哭求的话,泪流满面,怕叶如高又要再打叶仁吉,匆匆穿好衣服,跑了出来,抱起叶仁吉,对叶如高正颜厉色地说:“仁吉要去做作业,你也不肯,又要再打对吗?好!你打我吧!我愿意代仁吉受打!”

    “你也太多心了。”叶如高苦笑说:“仁吉能去做作业,乃是进步的表现,我为什么会去打他呢!我会那么蛮横无理吗?”

    便对叶仁吉说:“你能听班长的话,这是再好不过,从今以后你的成绩能进步,我当然不会再打你了,也不会再骂你了。行义今天要来咱们公司,你去做作业吧!”

    “哎呀!班长要来公司,一定会问作业做完了没有,我还没有做完,该怎么办呢?”叶仁吉流出泪来说:“刚才耽误了这么多时间,太糟糕了!”说完,急忙拿起书包跑到房中做起作业来……

    叶如高与宋清清相视一眼,这个愚顽的叶仁吉肯听王行义的话,又似有点害怕王行义,真想不到。

    ……

    赵玉珠与王行义走出门来,见一辆小车在门外停下。这辆小车赵玉珠见过,正是昨天叶如高夫妇来时坐的小车,车号赵玉珠还记得,她想:莫非是叶如高派人驾车来接!

    司机开了车门下车,对赵玉珠、王行义很有礼貌地问讯:“请问这是王允文先生的住宅吗?”

    “正是!”赵玉珠笑容可掬地对司机说:“请问你是叶总请来接行义的吗?”

    “对!叶总派我来接王先生、赵女士和行义公子去公司。”那人笑着说:“看来你就是赵女士,这是行义公子了。请上车吧!”

    说完,打开车门,恭敬地请赵玉珠母子上车。接着问:“那么,王先生和行明小姐呢?”

    “他们在看家。我与行义去了就行。”赵玉珠说。

    王行明站在门口,向妈妈、哥哥挥手:“妈妈慢走!哥哥慢走!”

    王允文说:“她们是坐车,不是步行,什么快走慢走!”说完,回到房中,非常难过,恨自己不争气,使亲生儿子给人家培养,脸上无光……

    ……

    小车驶进cc公司内停车场,叶如高、宋清清与公司干部职工在迎接。

    车门开处,王行义先下了车,与赵玉珠来到叶如高夫妇面前,王行义跪下叩头:“小侄拜见伯父伯母!”

    叶如高向前扶住,不让王行义下跪。一笑说:“这是封建社会的行礼法,现在不能用在这个场面上。免礼!免礼!”

    王行义也就罢了。拿出叶如高前天送的‘见面礼’说:“伯父,我妈妈说这‘见面礼’太贵重,您就换个小的,或便宜一点的。”

    叶如高非常高兴,他已知道前天拿给王行义的‘见面礼’人们没有看见,所以王行义拿出来让众人一观。他笑容满面地说:“‘见面礼’既不能收回,又不能换,说什么贵重不贵重。”

    “既然这样,小侄只好觍颜收下了。谢伯父!”王行义恭敬地说。

    宋清清也知道王行义的用意,喜笑颜开地说:“伯母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这块玉佩就给贤侄为‘见面礼’吧!”

    说完,戴上王行义的脖子。

    “谢伯母!”王行义又恭敬地说。

    宋清清见王行义虽只十岁,但所行之礼完美无缺,不卑不亢,又生得眉清目秀,只是肌肤黑一点而已。她非常疼爱,抱起王行义,吻着王行义的脸蛋,然后向赵玉珠问好:“弟妹好!”

    “嫂嫂好!”赵玉珠见宋清清这么喜爱王行义,好像她们是母子,有点惘然若失。

    “弟妹走!咱们去给行义换衣服。”宋清清笑着说:“然后参加宴会。”

    赵玉珠强颜一笑问:“还要换衣服?”

    “对!前天我跟如高去超市买的。”宋清清得意地说。

    赵玉珠认为这衣服才穿半旧,还可以穿,不换也可以。还要举行宴会,这太小题大做了。忽又认为叶如高刻意培养王行义,王行义没有打扮差不多,恐怕会被人们议论。反正这衣服是穿在自己儿子身上,他们爱怎么做就怎么做。便跟着宋清清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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