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她就是再怎么想要逃避杜钰瑾,还会去晨昏定省的,就是这时间会刻意去避开了杜钰瑾而已。
只是这回儿、她便是连要去太夫人的屋里给定省都不去了。
自从那日管季尧让自己嫁到平州后,自己又跟管季尧和夏氏吵了一场后,管若琳就开始给他们置气了。
这回儿她谁都不要见,除该吃的三餐还有基本要做的事儿,她也什么都不做。
便是连她原来最感兴趣的女红,她都碰都没碰一下。
她这么努力去学习女红,原来就是为了给君奕灦做点什么东西的。
可是她都察觉了,君奕灏似乎是不怎么愿意收到自己送他的东西一样,那么她还做这些来作甚了?
难道她要厚着脸皮的送过去,然后还要给给拒绝么?
难道君奕灏对自己的态度就不是很明显的拒绝么?
管若琳想着想着,心里又是觉着十分委屈,于是又是落下泪来。
她以前在国公府里也是很得宠爱旳,齐国公和太夫人也是很喜欢她。
可是自从杜钰瑾被国公府接回来照顾之后。这一切都变了。
她好像就变成了那个多出来的人一样。
她甚至都觉着自己的存在是多余的。
“称心,称心”管若琳喊着那一直陪着自己的丫头,可是却是得不到一切的回应。
她紧紧的抿着唇,眼底也是闪过了一抹恨意。
好呀,就这回儿这一个小丫头都不要听自己的使唤了,她失宠了,这些丫头都看风使航,连带着这国公府的人一起不待见自己了。
原来自己在这里的地位,就是连一个丫头都不如了。
此刻的称心,便是站着齐国公的跟前。
她低着头,一直都没敢看向齐国公。
她自打懂事以来,就是一直都跟着管若琳了,也是很少会见到齐国公。
她可不知道这回儿齐国公把自己给唤来,这到底是什么目的。
也许,齐国公是想问自己有关管若琳的事儿。
可是她知道的事儿也是不多,她虽然是一直都有跟着管若琳,可是管若琳近来也是有好几次也都是自己一个给跑出去的,甚至都没有让自己跟出去。
因此,这管若琳在外面到底是做了什么事儿,她还真的一点都不知道的。
“你是称心吧”太夫人问道。
她倒是比较温和的,她平素都没有怎么对过下人发脾气,她也是知道,这回儿也是管若琳跟他们抠气而已,于是她没有打算把这道气发泄到旁的人的身上。
称心就是点点头,算是应下了太夫人的话。
可是她还是有点害怕。
眼下这国公府的两个大家长都站在自己的眼前了,自己这回儿不怕在怪了。
太夫人似乎也是意识到称心的惊惶,又是平和的笑了笑、然后就站起身来,走到称心的跟前,拍了拍她的手背,好像是在安抚着她的一样。
兴许是太夫人的安抚是有点效用,称也也是慢慢的冷静下来了。
“甭怕,咱们这回喊上你,可不是要责罚你什么的,我们这回儿就是想看看,你们姑娘是不是有那由不舒服了。”太夫人道。
她自然是不会直接去指责管若琳不来定省的事儿了,倒是用了另一个让人更为接受的字眼去说事。
就是谁都知道,这回儿管若琳又怎么是那里不舒服了,就是不舒服,也不过是心里不舒服而已。
她的身子骨可是好得很,就是在跟他们抠气而已。
称心自然是听懂了太夫人的话。
她跟了管若琳这么多年,原来还是想要给管若琳解释的,只是又看到这对自己十分和善的太夫人和一脸冷漠的齐国公,便是觉着自己不能撒谎了。
这回儿可真的教她感到头疼了。
“没事儿的,照直说就是,我们是不会跟她说是你讲的。”齐国公道。
其实他把称心给喊来,这都是因为他知道管季尧和夏氏这回儿应该是搞不定管若琳了,于是就只有让他们出手办了。
反正他们这回可是决心要尽快把管若琳这个麻烦给搞定了,不然他们真的不知道这管若琳会不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
他和太夫人就最见不得杜钰瑾受伤了。
就算那时自己亲眼看长大,又是亲手给拉扯大的,可是如果她真旳变成了这个样子,甚至都在伤害自己的宝贝外孙女儿的时候,他们还是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管若琳。
他们必需要隔绝一切会伤害到杜钰瑾的人和事。
“国公大人,太夫人,奴婢看着姑娘,她似乎身体是没有什么大碍的,只是这几日都是愁眉苦脸,偶尔又会摆出一副很凶的样子来,奴婢都都不知道姑娘这是什么一回事。”称心也是如实的回答太夫人的话。
太夫人听见称心的话,也是皱起了眉头。
愁眉苦脸,可是有时候又好像很凶的样子?
这个丫头会不会有点怪怪了?
“那她有没有跟什么人接触过,还是有没有什使你们做什么事了。”齐国公又道。
他都知道管若琳之所以能够做到这么多事儿,她的背后一定还有人在帮自己的。
只是管若琳的身份这么敏感,按道理,她也是不会亲自出面去使人去做的。
那么她就只能找自己的丫头去帮自己做了。
于是齐国公就想到,也许称心是知道管若琳这回儿会做什么来着。
可是称心却是摇摇头。
“太夫人,国公大人,称心真的不知道的,姑娘是有跑过出去,可是这一直以来都不让奴脾跟着的,奴脾真的不知道姑娘在跟什么人接触或是要做些什么来着。”称心又道。
这可是大实话呀,可是如果这回儿太夫人和齐国公是不信旳话,自己都不知道能够再说什么去证明自己的清白了。
齐国公听到称心的话。只是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称心的话。
接着,齐国公又是望向称心。
“称心,我跟你说,这里是国公府,你是负责照顾你姑娘的起居的丫头,你应当是很清楚自己的主子是谁、也
应该很清楚,自己到底是有什么事儿是该做。什么事儿是不该做。”齐国公又道。
称心在这大宅门长大,又是服侍了这么久了,她又怎么听不懂齐国公想跟自己说什么了。
齐国公的意思就是,他们可是不必要去听管若琳一些无理的使唤。
如此说,他们是知道了自己的姑娘做过了一些不见的人的事儿?
这几个月来,景都,不,是国公府里头也是发生了不少的事儿。如今齐国公他们不但是要尽快的把管若琳给嫁出去了,甚至又在跟自己说了这些话,这是在跟自己暗示着什么么?
只是她又知道、自己这身为下人的,也是没有必要去管太多了。
如今齐国公已经把话儿给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若是不应下,又是不跟从的话,自己肯定是死得很惨的。
于是称心就只好应下了齐国公的话。
他们见自己想要说的话给都说完了,便是点点头,然后就让称心回到管若琳的屋里了。
只是称心才是刚刚要回到屋里,却又看到管若琳穿好了衣服,好像是要出去的样子。
于是她就提着裙,小跑的走到管若琳的跟前。
“姑,姑娘。”
她这一路可是赶过来的、刚刚齐国公把自己给唤了过去,又是问了自己好一些问题,这也是耗费了不少的时间,她知道自己离开了太久。这管若琳也是一定会拿自己来置气的。
这几日已经是这样了。
她知道,管若琳这回儿是遇到了一些不怎么如意的事儿,就是遇到了一些不好么好,或是她自己看不过眼来的事儿,都会找她来出气。
她都不知道为什么为什么管若琳这段日子来都好像是更爱抠脾气了。
她以前都不会这样的。
她以前对待下人可是十分客气的,绝不会像现在的一样,动不动就是厉声呼喝,好像都是没有把他们当作是人一样的看待。
管若琳只是冷冷的扫了称心一眼。
称心就是看到了管若琳这个眼神,就知道自己这回儿真的是遭殃了,只好低着头,不敢作声。
“刚刚了哪了?我刚刚可是喊了你好多遍你,都没有看到你,是不是偷跑了、你知道你这回儿是在侍候我么?”管若琳道。
这丫头真的太不像话了,这回儿居然都不待见自己了。
难道就因为看到她在这里没有太多的地位了,就可以这样任意欺负么?
这样也是太过份了吧?
“奴婢,奴婢刚刚就是肚子疼了,那个小日子来了,就坐了好一回儿才是缓过来。”称心又道。
她自然知道这回儿自己可是不能够跟管若琳说出自己刚刚是跑去见齐国公的事儿了。
她是十分清楚自己这回儿是有什么应当做的,有什么是不应当做的。
管若琳只是用着那一点怀疑的眼神看向称心,似乎也不怎么相信称心的话一样。
称心又是捂住自己的肚子,一脸的痛色,小脸也是苍白的,这看上去还真的很像很不舒服的样子。
“是么,那你就好生歇着吧。”管若琳淡然的说。
她都没有这个心情去检查这称心是不是来了月信了,她这回还是要尽快的去找那个人,让她帮自己把事儿给搞定了才是。
称心点点头,算是应下了管若琳的话。
接着管若琳又是准备要出去了。
这可真让称心觉着疑惑了,管若琳这些日子来不是没有出过屋么,怎么这回儿又是打算要出去了?
“姑娘是要出去么?要不称心让双儿跟着去?”
双儿是院子里的一个三等丫头,也是做着些粗活儿的。
这回儿一些丫头都已经有事儿在忙了,也是抽不出身来去陪着管若琳,而自己又是因为“月信”来了,就更是不可能跟着管若琳出去了。
管若琳只是眯着眼,望着称心。
“你这是在监察我么?”管若琳问道。
她的语气是有点生气的,称心也是知道管若琳这回儿可是真的生气的。
不过她又真的是不懂了,自己又不是没有说过什么,她只是说了让一个丫头跟着管若琳出去,好有个人给管若琳打打手而已,这管若琳居然就说得好像是自己要监视她一样?
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了?
“不,不是的”称心低着头说。
这回儿管若琳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了。自己还敢再说个什么吗?
“如果不是的话就别碍着我。”管若琳冷然的道,接着便是真的要走出自己的院子了。
只是管若琳也是没有想到,自己难得要走出院子,却是又遇到杜钰瑾来了。
她的脸上依然是洋溢着灿烂的笑容,这看起来真的心情不错的样子。
只是杜钰瑾却是不知道,自己的这回笑容在管若琳的眼里,居然是这样的刺眼。
管若琳又是望了望自己身边的一个小池塘。
她想,如果自己的力气是足够的话。自己把这个丫头给推下去,那该多好了?
只要这个丫头奀这世上了,那么自己就成为了国公府姑娘了。
这回儿齐国公他们,也会像从前一样的疼爱自己,而君奕灏也会看见自己了,这对她来说,是一件多好的事了?
她期待着自己有一天真的可以完全的取代杜钰瑾。
然而她知道,要是杜钰瑾一天不死,她都不会这么如意的。
“若琳表姐,好久都没有见到你了,听外祖父说你好几天都没到正屋了,你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了?”杜钰瑾问道。
她是隐约的听过了一些事,好像是说管若琳这回儿是在跟夏氏和管季尧置气的。
她这回儿才是知道,那天管季尧喊的那句话到底是么意思。
原来管季尧是打算把她给绑上花轿呀?
可是杜钰瑾也是十分清楚,这管若琳可是十分喜欢君奕灏的,因此,管若琳可是不会这么轻易就应下了这门亲事。
这么说,这些日子来,管若琳都没有出过她昏屋里,也是因为自己在抠气。
“嗯,好多了。”管若琳的语气也是淡淡的,她只是冷冷的看着杜钰瑾,这眼里也是没有以前一般的温
情了。
杜钰瑾甚至都可以从管若琳的眼里看到了一丝丝恨意。
她就好像是在跟自己说,管若琳在恨着自己的一样。
“可是表姐你这回才是好了一点点。然后又是要跑出去了,这会不会让表姐的身子骨熬不住了,怎么表姐身边就不带几个丫头跟着了?”杜钰瑾又是问道。
管若琳根本是没有迠这个心思跟杜钰瑾说得太多了,她甚至都不想再看杜钰瑾一眼了,只是这回儿杜钰瑾又在自己的跟前,还是在跟自己说个不停,这真真让管若琳觉着烦厌。
“好了,我爱去哪就去哪里吧。谁都管不着!”管若琳的语气也不是一般的差。
杜钰瑾听见管若琳的话,也是一愣。
也不管若琳以前和自己的关系是有多么的好了,就算是这回儿,管若琳也只是和自己疏远,避开了自己而已,都没有怎么跟自己起什么冲突。
只是这回管若琳居然就用这样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她到底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了?
就是连杜钰瑾这经历过两辈子了,也是被吓得说不出一句话儿来。
“表,表姐”杜钰瑾只怔怔的望着管若琳。这回儿也是不知道可以说什么了。
管若琳好像是真的不想再理会杜钰瑾的一般,便是冷冷的离开,只留下了一记背影了。
这回儿管季尧和夏氏也是来了,他们也是看到了管若琳和杜钰瑾之间的事儿。
其实当他们在老远看到好像是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时候,就已经是要冲上前去阻止了。
只是他们还是来晚了。
管若琳还是开口的骂了杜钰瑾,然后又是跑开了。
“夭夭,夭夭。”管季尧喊道。
杜钰瑾就是拧过头来,朝着管季尧笑了笑。
“舅舅,原来是你呀。”杜钰瑾笑着说,这就好像是忘记了刚刚发生过什么事的一样。
管季尧只是伸出手来,揉了揉杜钰瑾的小脑袋。
“对不起呢,你的若琳表姐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夭夭难过的事儿了?”
他们刚刚都看得很清楚了,也好像是隐约的听到管若琳在凶杜钰瑾。
这也是让他们感到很惊讶。
管若琳这回儿还真很像魔征了的一样,都是变了另一个人了。
她以前都不会用这样的口气和杜钰瑾说话的。
夏氏还记得管若琳一直以来都很喜欢给杜钰瑾梳头发的,只是自从杜钰瑾回到国公府里住以后,她就好像是没有再和杜钰瑾这么的亲密了,甚至是连见碰上面了,也是没有几句话可以说。
“没,没事儿,表姐可能是心情不太好吧”杜钰瑾又是笑着说。
管季尧看到杜钰瑾也是在很努力的给管若琳说好话,也是叹了一口气。
他们现在都不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了,就是连十三岁的杜钰瑾都这么懂事了,但这都要十六的管若琳,怎么就好像是这样的不懂事。甚至是到了现在还要在跟笕置气了?
“夭夭可真乖,咱们都知道、夭夭是个懂事的姑娘。”夏氏笑着说,“舅舅和舅母可是会好好昏管若气的若琳表姐的,她这回儿也是太过失礼了。”
哎,说起来,夏氏也是很怀念以前,杜钰瑾和管若琳一起窝在自己的怀里,而自己在哼歌给她们听的日子。
那回儿她们之间也是十分亲密的。
也许,也许真的是君奕灏的事儿真的给了管若琳很大的打击,这才会让管若琳有这么大的反应吧。
如此想想,她又是觉着这回儿若是真昏把管若琳给远嫁了,却是一定最正确不过的事了。
杜钰瑾又是点点头,便当作是应下了夏氏的话了。
她可是记得上辈子,管若琳是绝对不会用这杜的语气和自己说话的,她们每次见面,管若琳也是对自己很好的。
她甚至都记得,在管若琳要嫁出去的时候、自己可是哭得很惨很惨。
她也是没有想到,原来就因为一个君奕灏,就会让他们姐妹两翻脸了。
可是,她真的没有办法因为管若琳而舍弃君奕灏。
他实在是太好了,好得烦意为自己舍去了性命。
她这次重生回来,也是为了用自己的一辈子去爱他。
这原来是带有那么一点点的报恩的,可是这相处着,杜钰瑾就更是喜欢君奕灏了。
他对自己很好。而且又很宠自己,把自己给宠在手心上,甚至都会愿意为自己做着一切的事儿。
这样的男人,教她怎样才能不爱了?
她知道,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放弃君奕灏,如此、她就只能舍弃和管若琳的感情了。
只是她也是没有想到,当自己下了这样的决定后,她方是看清楚管若琳的真面目。
上辈子她也是没有这样的留意过旳。只是这回儿她真的看得很清楚了。
她们已经回到到像从前一般的要好了
管若琳就自己出了屋,然后又是在一个转角处给自己披上了一件披风,然后就要朝着皇子府那边走了。
她知道、事情到了这个节骨眼儿、着急的,也不只是她一个了。
便是连君雨晟,也是同样的着急。
他们也是有着同一个目的----搞砸杜钰瑾和君奕灏的婚事。
然而她十分清楚,就算自己真的把这婚事给搞砸了,也不代表自己是有机会留在君奕灦的身边。
只是,她得不到的东西。其他人也不要指望得到。
没错,她这回儿可能还是找不到机会跟君奕灏成亲,可是她也是不会让君奕灏娶了旁的女子。
就算要娶,也只能娶自己一个!
她可是下了这样的决人来到君雨晟的府里了。
而君雨晟在看到管若琳的时候、也是觉着十分惊讶,就好像是没有料到她居然会在这个时候来了一样。
他们之前都试过一次要去破坏杜钰瑾的亲事了,可是还是不能成功,这回儿管若琳到底又想要做什么了?
管若琳的脸上只是露出了一抹阴笑。
“我想过了,咱们就只剩下最后这个方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