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讲学的人趋之若鹜,而他每次也总会挑选那些地位高高在上之人传授完整的功法,如此一来,他便在这巨人城站稳脚跟。当他见到一名白衣公子入场,并未想太多,只是将他当做普通的听学者一般看待了。
此时已无座,不仅每个蒲团上都坐着一个人在听学,就连四周也都站着不少人眼巴巴的望着讲学者滔滔不绝。
莫诗诗传音云书道:“宗主,我帮你杀一人,让您入座。”
“不了。”云书摆摆手,左手指甲盖悄然洒下微不可查的一些粉尘,很快,粉尘顺着微风进入场内,被一名端坐听学的男子吸入鼻孔当中。
很快,这名男子便感觉到自己的腹部有不适,他极力的忍耐,毕竟这一次好不容易寻到一个靠前的位置,倘若就此离开,他损失不小。
可奇怪的是,哪怕是吃坏了肚子,他都可用心力压制住自己小腹的翻江倒海,可这一次不同,他的肚子不受控制的咕咕叫,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最终,实在有些控制不住,不得不当着众人的面起身,匆忙的离开了此处。
众人见到这名位置极为靠前的男子离场,一些站立周围的人却丝毫没有上前抢占位置的意思,只是他们不争抢入座,总有人会去占领这一位置,他们发现立刻便有一人顺势坐了下来,这一动作却是让在场大多数的人都有些始料未及。。
“此人,谁呀?胆子不小!”
“算了,别管闲事,恐怕是某个不懂规矩的人,他怕是要倒霉了。”
莫诗诗听从云书的安排,回到了讲学场的外围,低头看了一眼先前被自己一刀搅烂场子的侍卫依旧在地上挣扎,他想起身,但却因为疼痛太过剧烈,至今还未能成功的站立起来。
莫诗诗的到来,让另外一名侍卫如见鬼了一般,险些惊叫出声。
可莫诗诗对他们却是不理不睬,等待着云书尽兴之后离开。
却说云书,入座之后,盯着那名中年男子,听着他叙述自己的功法如何了得,说的天花乱坠,又道出一些实战的情况,栩栩如生,让在座的许多公子哥都听得热血沸腾。
那中年男子道:“靠着这功法的气机流转方式,我曾尝试攀登巨人峰,可惜,最终也只是停留在一百二十丈的高度,那强大的星光气息太过浓重,就连我也都不得不低头,哎……”
他一言过后,众人纷纷惊叹。
一百二十丈呀,要知道,一般人连三丈都难攀登,不,确切的说,一般的贵族高手连三丈都上不去,因为普通人根本没资格靠近巨人峰,因为怕被人玷污了泉水,因此这巨人峰周遭都被各族人团团包围,其中不乏实力超群的强者以及一些隐士,他们或许平日里会有不和,但绝对将巨人峰侍卫母亲般的关怀,彼此默契的保护着泉水。
讲学者的这一句话自然而然的让在座的听学者纷纷作揖表示尊敬,听学的势头又足了几分。
云书混在这群人当中,小心翼翼的调整自己的气机,就按照此人所说的去转化心力流转的路线,他发现,此人所吹捧的功法确实还是有些门道的,虽算不上什么了不起的货色,但总的来说差不多有玄级的水准了。
他按照这一功法的初步心力路线运行功法之后,感觉到全身轻松了一些,但也仅此而已,他所说的那些功法招式,对云书来说,就差了一些火候了。
对此,云书不由摇了摇头,暗道:“果然还是蛮荒界,功法的差距还是有的,这被众人所敬仰的讲学者的功法还是有些不够看,差了点意思。”
云书的摇头动作,全被这讲学者看在眼里,莫名的皱了皱眉头,但却也没有往心里去,很快回到正题,继续为众人讲解接下来功法线路的流转。
云书沉默,想看看他是否还有什么值得自己所听的内容,虽然对方的功法水准不怎么样,但云书乃是功法天才,举一反三的本事还是有的,他想着,或许从此人的奇思妙想当中可能领悟出一些有用的东西也说不定,因此没有离席,而是继续耐心的听了下去。
这时,一名男子匆忙进入讲学场内,看了一眼云书所坐的位置,微微皱起眉头,因为方才他所坐的位置,正是云书此时所在的位置。
方才莫名的肚子剧痛,不得已离开位置前往茅厕方便一下,谁想一回头竟然被人占领了自己的位置。
他莫名的有些恼火,想他在巨人城的地位,以为自己离席之后,这位置也无人胆敢贸然坐下,谁想竟然才一个回头的功法就……
他脚步轻盈,身份再高,也要敬重这名德高望重的讲学者,但对于那名胆敢抢自己位置的公子,却是无法再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了。
站立云书身后,他调动心力于脚底板,右脚看似轻盈的向前轻轻的一踢,正中云书的脊梁骨。
在触碰到衣物的一瞬间,心力仿佛火山爆发一般,从脚趾的位置激发而出,想要冲破对方的肌肤,撕裂其中的肌肉与皮肤,让他当场出洋相!
在场的许多人也看到了这一动作,暗自在远处窃笑。
可奇怪的事情发生了,这看似轻盈却实际暗藏杀机的一脚,竟然在触碰对方衣物的一瞬间,心力突然发生扭转,以脚趾所在的位置,突然转移到了自己脚跟所在的位置,这一突然的扭转,使得心力线路出现了变更,突如其来的改变也让他整只脚的经络出现了一阵刺痛。
“唔……”此人当场脚底板抽筋,忍着疼不得已退后了两步。
“怎么回事?此人甚至连头都没回,怎的我反而倒下了?”男子诧异,刚想起身再试一次,却是忽然感觉到眼前顿时一黑,继而有一道金光闪烁在视野之内,极为刺目。
定睛一看,竟是自己的父亲坐在蒲团之上面对着他,严肃的说道:“你这小畜生,竟敢打搅为父修炼,你难道不知道为父修炼这功法已到关键地步了吗?还不速速给为父滚出去?”
此人见到这画面之后,立刻环顾四周,此处哪里是什么讲学场,分明是自家后院的闭关山洞呀!他自是惧怕父亲,因此根本没多想,话都没敢多说一句,立刻转身逃离讲学场,连头都不敢回。
那些等待着他的马车与仆役见他顺着大街飞奔而去,一个个楞在原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所措。
云书嘴角上扬,微微一笑。
这可致幻的剧毒,比方圆地狱都要方便,对付这些弱者来说,非常有效,有的时候,甚至可以让他们当场自刎,极为有效,以他现在施毒的手法,可让对方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中毒,有的时候,还颇为有趣。
在场人只看到有人逃出讲学场,并未见到云书施毒。
可那名正在讲学的中年男子却是莫名的顿了顿,他望向云书的目光,从原本的平淡逐渐转换为疑惑。
别人是没有察觉,可他自创的一套感知功法,可明察秋毫,他分明发现,此人方才以极为隐蔽的动作用指甲点了三下身下的蒲团。
而在蒲团之上,早早洒下了一些微不可查的粉尘,随着他指尖轻点蒲团,借此力道将粉尘飞扬到空中,极为精准的被身后的那人所吸入,最终,那人面露惊恐,转身逃命而去。
中年男子停止讲学,目光锁定云书,缓步起身,上前专门对着他说了一句:“这位公子,你方才你所施展的那手段,可否让我也试上一试?”
“哦?”云书微微一愣,想不到这区区蛮荒之地,竟有人可发觉他隐蔽的施毒手段,倒是有些意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