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精神不好了,叶欣兰的精神却忽然好了很多。
为了让李献散心,才有了她今天出来一家团聚联络感情的事。
只是叶欣兰也没想到会这么恰巧的碰见邬琪华一家子。
叶欣兰的脸色随着李献的变化,也跟着一变再变。
“邬生。”李献站在台阶上,看着邬生开口。
邬生敛目,抬手敬了一礼。
态度挺尊敬,可是除了对老首长的尊敬,却没有太多亲近。
李献深深看了眼邬生,又贪婪的看了一眼苏梨怀里的咚咚,然后目光就落在了邬琪华身上。
邬琪华没看他,倒是荣良工在看他。
荣良工的目光不避不让,就那么静静看着李献,看他看过来,还点头微笑示意。
那样绅士,站在邬琪华旁边,特别的般配。
李献这才发现,荣良工已经放开了邬琪华的胳膊,可是却站在她旁边了,站得很近,胳膊挨着胳膊。
李献的手紧捏了一下拳头,刚要说话,却被邬生抢了先。
邬生没看李献,而是看向了面色特别不好看的李凯旋。
“李凯旋。”
邬生直呼其名。
李凯旋咬了咬牙,扯出一个笑,咬着牙敬了一礼。
“邬.......您们也来这里吃饭啊。”
邬生笑,“是啊,过几天就是我母亲的大喜日子,一家人去拍了些照,就来这里吃饭了,真是巧。”
邬生说着,看看于瑶低着头不看人,倒是她牵着的两个孩子,躲在于瑶后面偷看他们。
大一些的哥哥,目光从邬生移到了苏梨和小陌身上,眼里满是不可思议和崇拜。
小一些的妹妹,也在看,看着苏梨合不拢嘴。
大概是在电视里见过苏梨。
苏梨倒是没注意到两个孩子,她的目光都落在了叶欣兰身上。
叶欣兰比起之前,现在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从以前的养尊处优,皮肤白净,丰腴高雅的样子,变成了如今瘦骨如柴眼神有些偏执的女人。
以前她保养得好,如今却露出了符合实际年纪,甚至更大的状态来。
比起邬琪华还老许多。
叶欣兰关注的重点,只有两个人。
一个是邬琪华,一个是苏梨。
对邬琪华是怨恨又好似松口气,因为邬琪华要结婚了。
邬琪华结婚了,她心里的重担可以放下了。
李献以后再也不要去想邬琪华这个女人了,她也可以睡安稳觉了。
当然,她现在不知道为什么,倒是不怕李献不要她了。
她只是觉得痛快了,觉得心里爽快,因为李献会难受了,可以体验她这些年心情的一二了。
对邬琪华如此,对苏梨,叶欣兰就只有恨了。
一切...都是因为苏梨而起。
她的牢狱之灾,她的一切,都是因为苏梨失去的,她怎么可能不恨。
叶欣兰的目光太过强烈,苏梨想忽略都难。
苏梨看着叶欣兰的目光,暗中摇头,目光顺势落在了于瑶身上。
于瑶比起之前苏梨见过的也变了很多,看着情绪并不平静,却连头也没抬。
苏梨看着在场心思各异的几个人,心里无限感慨。
还真是...真是有缘。
在邬琪华结婚前,让他们这样碰面了。
邬琪华结婚,邬生自然不可能请他们几个中的任何人。
不会请,自然到不了现场,结果这还遇上了。
而且不是一个两个,而是一家子遇到一家子。
人都齐活了。
苏梨扫过皮笑肉不笑的邬生,扫过李献紧紧捏成拳头的手,再看看满不在意,真的是完全放开的邬琪华,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苍天饶过谁!
尴尬的相遇,就这么尬了三分钟,然后顺利分开。
他们进店,邬生他们出来。
等坐上了车,将车挤得满满当当了,上路了,大家一时之间还没说话。
主要是不知道要说什么。
咚咚在苏梨怀里,扭来扭去,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满是好奇。
“妈妈,我们在玩...不说话的游戏吗?”
苏梨噗嗤一声笑了。
有些静谧的气氛被咚咚打破。
苏梨玩着她帽子上的毛线球,“是呀,我们在玩游戏呀,然后咚咚先说话了,所以咚咚输了。”
“妈妈坏,都不说开始。”
咚咚特别抱着小胳膊控诉。
邬生转头看了一眼咚咚的小样子,“哎呦,哎呦,我们咚咚小公主生气了。”
“嗯,咚咚生气了。”咚咚煞有其事点头。
坐在后面的小陌,坐直身体去逗咚咚,“咚咚生的气多大啊?”
咚咚伸出手比了比,“很大很大,比天还大。”
“哎呦,这么大啊...”
小陌逗着咚咚。
苏梨和邬生对视了一眼,邬生给了苏梨一个安抚的眼神。
虽然没想到会碰上李献他们,不过这次碰面,邬生心情莫名还挺愉快的。
大概是因为李献和叶欣兰一家子连个笑脸都没有。
亦或者是李凯旋那备受屈辱却不得不妥协的样子,取悦了他,反正心情不错。
嗯,知道你们过得不好,我真的很开心。
苏梨和邬生在前面打眼神官司,坐在后面挨着坐的邬琪华和荣良工不止在打眼神官司,还有点身体官司。
荣良工面对李献时,表现得特别的大气绅士,这下来了就顾不上了。
他不知道具体详细的事情,毕竟这是隐私,他不会追问。
不过因为上次遇到过李献,还听到过他的话,荣良工心里有些猜测。
他特别不喜欢李献的眼神,然后就吃起了飞醋。
看向邬琪华的眼神,就全是委屈和控诉。
邬琪华:“....???”
莫名其妙啊。
李献看邬琪华的表情,更委屈了,就从背后去拉邬琪华的手。
邬琪华哪里能让在车上给他拉,自然是躲开的,然后荣良工的醋坛子就彻底打飞了。
最后想尽办法将邬琪华的手拉在了手里。
一路都没放开。
荣良工手死拉着邬琪华,偏偏头还要扭到一边,故意不去看邬琪华。
邬琪华:“...!!!???”
所以说她是搞不懂男人的心了。
男人心,海底针啊,搞不清楚怎么想的。
一路上邬琪华都在吐槽,很快就回到了胡同口。
荣良工还是没放开邬琪华的手,不管她已经红了的脸,一本正经对邬生道。
“邬生,我和你妈去消消食说说话,你们先回去。”
邬生扫过他们拉在一起的手点头,无视邬琪华求救的眼神,忍笑点头,“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