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陌有些犹豫,“妈,我再想想这件事,过两天给你答复。”
苏梨缓缓点头,“好。”
苏梨觉得唐陌应该不会转学了,所以打算将这件事暂告一个段落。
他的事情暂告一个段落,邬琪华的事情...却才开始。
邬生回来时的脸色,不是很好,就算他掩饰了,可是苏梨还是敏锐看了出来。
苏梨第一反应就是邬琪华的事。
等她问了,邬生没有隐瞒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邬家,邬生走后一直发愣的邬琪华,深深叹了一口气。
等看到推门进来的荣良工,邬琪华眼底的复杂就更多了。
昨天,荣良工同样挂了彩,为什么会挂彩,和苏梨他们猜测得差不多,就是因为邬琪华。
邬琪华被人找麻烦了,被堵了。
而这找邬琪华麻烦的不是别人,正是叶家人。
叶家即叶欣兰这边的娘家人,早年并不知道邬琪华邬生的存在,是后来才知道的。
和很多人一样,叶家人不恨李献,理所当然的恨死了邬琪华和邬生。
可是因为李献这个女婿身份不一样,叶欣兰又一心一意对他,所以他们也没办法。
叶家人算不上多有权有势,早前还是书香门第,现在就是商人了。
名下有两家工厂,因为有李献,日子倒是也过得不错,虽说没有大富大贵,却也一直不愁吃穿。
李献位置越来越高,叶家对李献就越来越客气,毕竟他们也是仰仗他吃饭。
这样过了二十多年了,结果叶欣兰犯事了,要被抓进去坐牢了。
这件事,叶家人完全无法接受,可是因为李献的态度,他们也不敢在背后做什么动作,无非就是咒骂几句而已。
叶欣兰的父亲已经去世了,不过她的母亲还在世。
叶母年轻的时候就是暴脾气,做事有点冲动,风风火火的,就是老了后身体不怎么样,医生说她不能受刺激。
人不能受刺激,而偏偏性格又是冲动的,大家就都习惯了只和她说好事。
她年纪大了,精力有限,日子倒是也安稳。
叶欣兰的事情也是,大家都不敢告诉她。
叶欣兰是小女儿,是叶母一直最宠的,如果知道女儿去做牢了,那还得了。
大家就这样瞒了几个月,叶欣兰到底是嫁出去的姑娘,叶母一开始也没怀疑。
可是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时隔几个月,叶母最后还是知道叶欣兰的事情了。
这可是捅了叶母的心窝子了,很多人老了会讲理,而有些人就会越老越不讲理,叶母就是典型的,总倚老卖老。
当然,她还欺软怕硬,怕自己女人被嫌弃,怕李献不要休回家,也不敢找李献的倒霉。
毕竟李献都因为女儿提前退休了,错过了大好前程。
叶母最后直接找到了她自认为的罪魁祸首邬琪华。
邬琪华这人,是叶母一直恨得咬牙切齿的,她一直觉得邬琪华就是插手女儿和李献的,是她勾引了李献,然后才导致女儿一生不幸的。
所以,她谁也没找,直接找了她二十多年前就想找,恨不能弄死的邬琪华。
邬琪华压根不认识叶母,看一个老太太怒气汹汹找上门还以为怎地了。
等知道叶母的身份,听到叶母的目的,知道她是为叶欣兰抱不平,在听听叶母骂的,差点没被恶心吐。
邬琪华觉得和叶母多说两句都嫌多。
有其母必有其女,叶欣兰那异常的脑回路,大概也是遗传自叶母了。
“老太太,你说的乱七八糟的话我听不懂,不过针对你女儿坐牢这事,我儿媳妇一点错没有,你要是不服,可以提出上诉,别来找我。”
“你若一直闹,我不介意找公安,你若敢打人,我不介意将你送去监狱跟你女儿做个伴。”
邬琪华不管叶母的辱骂,转身就走了。
心里却呕得要死。
她以前一直不去想过去,可是看看现在的事,想想李献早前的行为,也想问一句,自己年轻时候是不是瞎了眼?
李献以前...并不是这样一个人。
到底是李献被改变了,还是以前她压根没真正认识过李献呢?
不管是什么原因,邬琪华只能说,她如今想起李献,除了失望还是只有失望了。
仿佛昔日暗恋的校草,隔了二三十年见面,变成了啤酒肚加发际线到后脑勺中年男人一般。
不,应该是比这更失望。
毕竟邬琪华是眼睁睁看着这份变化的,感受的哪只是失望,是绝望啊。
邬琪华摆脱叶母之后,就去接了荣良工,然后一起去菜市场买菜。
等吃了荣良工做出来的美食,邬琪华彻底得到了救赎,再不去想叶母这个糟心的人了。
叶母来找她骂这件事,邬琪华谁也没说。
却没想到,叶母竟然没有底线到,会找一拨人来教训邬琪华。
这一拨人的来头,邬琪华遇到的时候还没有确认,之后才得以确认。
人是叶母吩咐孙子找的。
那孙子就是叶家的大孙子,也就是叶欣兰的侄子。
叶欣兰没有亲生孩子,一直对这个侄子很好,没少给这个侄子好东西。
这侄子从小就优越于人长大,有些不知道天高地厚。
他早就想为他姑姑报仇了,可是一直没机会。
叶母被邬琪华气回去以后,咽不下这口气就和孙子偷偷商量了。
两祖孙狼狈为奸,最后想出个教训邬琪华的办法。
他们找的是街上的那种小混混,也不是多十恶不赦的人,平时就是收点保护费什么的,人给钱让他们去教训人,当然乐意。
考虑到邬琪华只是个女人,他们就只去了三个人。
三个流里流气的人去堵邬琪华,没想到还多出来了个荣良工。
不过荣良工一开始他们也是没放在眼底的,这种一身书卷气的瘦弱书生,一般胆子都很小。
“这个大叔,这女人若不是你老婆,你就利索点走开些吧,别被打到了。”
邬琪华接到荣良工后,三个小混混就扛着铁棍抽着烟来了。
还特别好心的提醒荣良工快走。
“你们是谁?”邬琪华皱眉,荣良工也皱眉。
“我们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女人得罪人了,我们要替人教训教训她。”
大热天还穿着皮夹克显酷的领头小混混吐出一个烟圈吊儿郎当说道。
他身后的小混混将铁棍拿在手里敲,震慑荣良工。58xs8.com